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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牢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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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认知,一个多么普通的词。你对这个世界的认知,从小到大积累的世界观、价值观让你清楚的知道那句话:有所为,有所不为。当你不可认知的,或者确认有生之年很难获得认知的事物,突然闯入你的生活的时候,你会觉得惊讶,觉得恐惧。

    你的认知交叉于事物与事物之中,它们既不会呈线性分布,也不会很有条理的运动与蔓延,因为你永远也不知道下一刻会发生什么事。

    然而凑巧的是,如果你把这些认知抽取出来,它们必然有相似之处,也必然有一定的范围。这个范围有可能与其他生物交叉,也有可能不交叉,但是处于多元宇宙的某一个世界的人来说,一般都是会交叉的。因此可以推算,青蛙的认知也必然与你有交叉之处,乌龟也是一样。

    但是未必所有生物的认知都同你有交叉点,例如希泽尤卡的那群法师们。如果说你突然碰触了多元宇宙的另一部分人,那些你本不该碰触到的人,那么必然有个突发事件推动了这个偶然。

    例如:你喝了不干净的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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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弘道睁开眼睛的时候,唯一能看到的是一张破旧的书桌,和一片漆黑。桌子上面写满了他死活都看不懂的文字,并散落的摆放着一些他死活都看不懂的书籍。

    “这就是地狱?”弘道的第一反应便是如此。他努力的在眼前的黑暗中摸索着,地狱在他脑海里从未让他如此好奇过。

    光线是从很远的地方映过来的。他朝着光源慢慢的走去,当走了不足10步的时候,一排冰冷的铁栏杆挡在了他的面前。

    于是他告诉自己,地狱原来等于监狱。

    “应该会有人来把我送到该去的地方走一些流程吧,例如审判。”弘道想。

    但是他无法忍受的漫长的时间让他放弃了这想法。没有人来看他,即使他将要习惯于这种黑暗,也没有人来看他。

    他开始疯狂的叫喊,疯狂的制造出噪音,依然没有人来看他。

    他开始憎恨自己的选择,他开始用嘶哑的喉咙发泄对自己的厌恶,依然没有人来看他。

    ……

    他彻底放弃了。原来“地狱”并不好玩。

    某一天,他开始关注于那些附着图画的书籍,他管那些东西叫“地狱指导手册”。

    他点起了第一盏灯,用那些他无意中找到的火石和脏兮兮的蜡烛。他开始看那些“地狱指导手册”。又是一个没有单位时间的岁月,他有了从未感受到过的学习的乐趣。

    弘道露出了微笑,在书中他学到了一种新的语言,他管那种语言叫做:地狱之文。

    他开始关注于墙上的文字,地上的木屑和栏杆上的每一个痕迹。他得知了这个地狱的名字:希泽尤卡。

    有一天,当弘道冲着书里“扎布人(至少他认为是这么发音的)”倒立着洗澡的事迹发笑的时候,从光源那里传来了脚步声。

    “审判终于要开始了。”弘道想。

    两个穿着斗篷的人打开了栏杆,虽然兜帽掩住了他们的脸,但是也能看出来,他们不是牛头,也不是马面,而是人。

    “带走!”弘道听懂了这两个字,从个子稍微矮一些的人嘴里发出来。

    “原来到了地狱,命运也不受自己掌控啊。”弘道想。

    他并没有带去审判,他被推到了另一个房间,牢门重重的关上,弘道无力反抗,只能听到脚步声渐行渐远。

    “你们到底要干什么!你们想把我怎么样!”弘道那句“”用普通话夹杂在地狱之文里,因为他并没有学到在地狱里骂人。

    脚步声不理会他的混音,消失在了光源另一边的黑暗里……

    “难道这里没有审判?难道只是把人从地狱的一个格子丢到另一个格子?”弘道用地狱之文对自己说,他没有想过在地狱里自杀,因为小时候学到的知识告诉自己,在地狱中死亡,必然会在地狱中重生。

    “看来又有一位朋友来探望我了。”当弘道握着柱子痛苦不堪的时候,身后传来了一个声音。

    “是谁!”弘道用新学会的语言叫喊。

    “来到这里的人果然都没有了恐惧,欢迎来到‘悔恨牢城’,我叫‘桑雷·卡托’”,弘道转过身去,烛火映出一张苍老的面孔,白而散乱的胡子,高高的鼻梁,和那双凹陷着的双眼,早已被烧成腐烂的眼眶圈起了那个让人永生难忘的白色瞳孔,“我实在不知道上次介绍自己是什么年月了,您好,我的新的囚友……”

    “桑雷·卡托?”弘道重复着这个名字,似乎是一个他曾经听过的名字,在哪本书上看到过?他也记不清了。

    “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地狱吗?”他皱着眉头问,“好吧,我其实有数不清的问题,但总要一个一个来。”

    “来这里的人总要问一些问题,但问过以后他们也总会发现那些问题毫无意义。”

    “那我想听一些故事。”弘道咬着牙说道,“有部电影里说过,只要一个人有故事可讲,那他还不算太完蛋。”

    “电影?”

    “对,在你们这里好像叫:映像法印。”弘道似乎找到了一些共鸣。

    “好吧。虽然我不知道你是谁,但是跟一个陌生人讲故事也算一个好的开始。”卡托放下了手里的笔,弘道很欣赏这种直截了当的交流,而且他发现,这个盲人所呆的屋子比以前那间要整洁的多,虽然同样都散发着多年没有洗澡的恶臭。

    他找了个“凳子”,坐了下来。

    “故事里我有问题,可以问吗?事实上我连我在地狱还是人间都不知道。”

    “可以问,有问题就敲敲凳子。”卡托露出了微笑,嘴角的胡子抖了抖。

    “好的。”弘道把手放在凳子上,期待着。

    “不管你知不知道,”卡托皱起了额头,似乎陷入回忆中,“你现在所在的‘悔恨牢城’都是希泽尤卡中最坚不可摧的。”

    “在希泽尤卡这个法术王国成立的时候我的祖父还是孩童,他留下了很多笔记,那些笔记至今还珍藏在圣兰多的图书馆,这些笔记记录着希泽尤卡的兴衰,记录着人民寻找知识和力量的点点滴滴。而我,就是在一个法师之家中长大的孩子。”

    弘道没有打断,他很高兴自己能身临其境的听这些奇幻故事。

    “我喜欢法术,非常喜欢。虽然一些人痛恨那些草药的味道和复杂的手势,但我就是喜欢。我从小就喜欢听父亲念诵哪些奇妙的音符,然后看着他把桌上的红布点燃,随后消失殆尽。

    当我刚刚知道人情世故的时候,我就被送进了法师学院,那个让我痛并快乐着的地方。我的学习能力很强,在法师学院呆了不到两年我就学会了印记法术。但是我不甘于在低级学院和那些只会用身体思考的孩子们在一起,当然,我现在倒是很怀念那些只会用身体思考的朋友,他们给我带来的快乐比以后的任何时候都要多。

    我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长达5年,5年里我不断的告诉自己,要为自己想要的东西奋斗。

    我为法术付出了我的一切,也可以说,我的一切尽在其中,以至于我冷漠了自己的另一种东西,真实的感情,因为感情一直被我放在那个幻想的世界里。

    在进入专职学院的第三年,我爱上了一个女孩。”

    讲到这里卡托深深的吸了口气,然后慢慢的呼了出来,很平静。弘道没有打断,继续听。

    “虽然那些‘用身体思考的朋友’经常会开导我,或者表示无奈。但讲起那些事我还是会有些不好意思。”卡托嘴角露出了无奈的微笑。

    “我觉得你很好,您继续讲。”弘道抽着卡托说话的间隙插上了一句。

    “我很好,不少朋友都这么说。但是要知道,一个真正的法师,他的爱总会是痛苦和疯狂的。因为他们的感情里只有自我与想象,因为他们总会与真实社会隔绝。

    当然,言归正传,那个女孩,也是个法师,但是她并不热爱法术。即使在骄傲的丢出一个能量护盾的时候,在她的眼里,法术也仅仅是一个谋生手段。法术能给她带来自豪和骄傲,法术能让她的父母感到欣慰,也能吸引很多男性法师崇拜的目光。

    当我刚刚进入防护系职业学院的时候,当我最需要帮助的时候,天使般的她来到了我面前。我们会因为学院里一些有趣的事谈笑风生,我们会因为共同丢出一个法术反转而相视一笑,她会为生活中的烦恼而向我抱怨,也会因为一些无奈的委屈趴在我肩膀上哭泣。于是我便以为,我们相爱了。

    但这仅仅是一个人的幻想,一个缺少情感历练的狂热法师的幻想。”

    “你很了解她?”弘道挖着鼻屎,“话说我们那个世界,这种个性的女人都是认为男人是靠不住的,她大概只是在让自己强大起来之余向隔壁表达一下友善而已。”

    “正因为如此,我犯了一个错误。在一次法术试炼中,我耍了一个愚蠢的小聪明。为了在她面前表现我的智慧,我偷取了她的法术护盾。然后十分严肃的告诉她,我们应当是一体的……”

    弘道咬着嘴唇不敢笑,因为这是他在这个世界里听到的第一个笑话。他有种感觉:流落在荒岛上的张翠山在听金毛狮王讲他的初恋故事。

    弘道不停的敲着凳子。虽然偶尔看一看别人的日记是件快事,但是把日记当小说看的感觉并不爽。听故事,也是一样。

    “既然这不是地狱,为啥那么多天没人送饭了,我还不觉得饿?”弘道现在更注重现实。

    “圣兰多是法术洪流的核心,成千上万的能量通道抽取主物质界的能量进行离解,然后通过各个结点散发到地底深处,托起了我们所在的这个浮空城。”卡托把手指对着地面,“悔恨牢城,正是其中的一个结点。”

    “我想说,你讲点我能听懂的东西成不?”弘道敲凳子敲的手酸,“你直接告诉我,是魔法!魔法让咱不饿,魔法让你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魔法就不能再让咱逃出这个鬼地方?”

    “做你能控制的事情,孩子。”卡托耸了耸肩膀,开始讲他的最后一段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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