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抱着那束红玫瑰,来到莫米的写字楼下,做了访客登记后,物业用门卡使她通行,她走进电梯,在电梯里她看了一下镜面里的自己,戴上了帽子和口罩,她看着自己,开始兴奋。她走进莫米的办公室,把花交给了前台,一切都很顺利,走出电梯的时候,她使劲的呼吸了一口空气,她想象着莫米收到后的惊悚,那份惊悚她也曾经感受过,现在换做她去欣赏别人收到惊吓后的惶恐,她应该会以为是易嘻送的吧,她应该满是欣喜吧,她也许会把花放在鼻尖闻一闻,她也许会想象着卡片里易嘻会说怎样的甜言蜜语,然后她应该会受到惊吓了吧,她一定会把卡片丢掉,再把花扔下,她会不安的坐在座位上,惶恐的看着四周,她也许心里承受力比较强,会冲出来想要找送花的人,也许身边的同事都在议论纷纷,是都在安慰她,还是有的在幸灾乐祸。她越想越兴奋。
那一天她的心情特别好,晚上回家的时候,她在街角的市场买了一只烧鸡。
她推开门就看见瘦老太太坐在餐桌前,桌子上一盘绿色的油菜,一盘西红柿炒鸡蛋。
“秀,来,洗洗手,吃饭”瘦老太太招呼着她。
“妈,我买了一只烧鸡”他扬了扬手里的袋子。
“真好,我去切一下,你去洗手”瘦老太太看着一脸笑意的她,也浮上了久违的笑容。
瘦老太太把烧鸡端上桌,她用筷子夹起一个鸡腿递给了瘦老太太“妈,你吃”
瘦老太太咬了一口“真香”
她看着瘦老太太,开心地笑着。
她叫秀,瘦老太太是她的妈妈。
接连几天,瘦老太太都能看到秀脸上的红润和笑容,她念叨着,秀好了秀好了,谢谢观世音菩萨。
易嘻为了保护莫米暂停更博,易嘻进了剧组,就像隐匿了起来,没有他的近况,没有他的照片,秀觉得易嘻离自己越来越远。就像他一样。
秀关注易嘻,是因为易嘻和他长得很像。
忘记什么时候,在电视前她和他窝在沙发里看电视,看到易嘻时,秀瞪大眼睛“你们好像啊”秀指着屏幕里的易嘻。
他看了看“哪里像,我怎么不觉得!”他说。
“眼睛、鼻子、嘴巴,都很像,都很像呀!”秀说。
他拍了下秀的脑袋“你视力退步了吧!还是脑袋进水了!”
秀不平的撇撇嘴。
“我们完全不是一个水平上的,你自己说,谁好看”他说。
秀挽着他的胳膊“你,你,你好看!”秀笑着,虽然他不觉得,但是秀就是觉得他们两个人就是很像,然后记住了易嘻。
一晃那么多年,一些事情她都不太记得了,易嘻却一直刻在心上。
易嘻没有任何的消息,让她坐立不安,难不成会为了那个女人退出娱乐圈吗?他也是爱情至上吗?不会!他也会其他男人一样,只是为了一时的痛快而已,她自己安慰自己。
易嘻的杳无音讯,让秀迁怒于莫米“是要把易嘻变成自己一个人的吗?贱女人”她用美工刀一张张划着莫米的照片。
划痕让秀觉得越来越兴奋,她看了一下日历,明天又是月底了。
她又抱着一束红一束白。这一天下着雨,走在泥泞的路上,她的鞋子踩在了泥坑里,她站在土包前,土包也变成了一滩泥,她狠狠的把那束白菊花扔在了泥地里,没有停留转身离开。
花瓣溅上雨点,湿漉漉的,她在卫生间,用擦手纸一点点的擦干净,然后蹲下身子去擦自己的鞋子,待一切收拾好之后,她戴上了帽子和口罩,想象着这一次莫米受到惊吓的样子。
前台的姑娘这次明显的提高了警惕,她一直盯着自己,秀也用同样的眼神看着她,秀一点都没有露怯,秀坚持必须要送到莫米的手边。秀想过,经过上一次的事情,前台一定不会轻易的转交花束,所以这次她决定要亲自交给莫米,如果莫米在的话,她想近距离的好好看看这个勾走易嘻魂魄的女人究竟长什么样子,有什么魅力。可是如果莫米不在,岂不是辜负了自己的一片好意。她思量着,她的裤子口袋,左边放着一把美工刀,右边放着一包泻药。自己的手究竟会伸进左口袋还是右口袋,这要莫米自己来选择了。
那天庆幸的是莫米不在,她左右环顾,大家都在各自忙碌,没有人会在意已经空缺的一片办公区来了一个陌生人,她把手伸进右口袋,将白色的粉末倒进了莫米的水杯里。她拿起水杯摇晃了一下,看着粉末一点点在水里溶解。
她从容的走出了办公区,在进入到电梯里的时候,她才发现自己的心怦怦的跳着。
“不怪我,要怪就要怪你们公司的安保意识还是有点弱,让我可以轻易的走到你的座位,可以轻易的触碰到你的东西。一群笨蛋!易嘻,难道你喜欢的是一个傻瓜嘛?”
秀想象着莫米端起水杯,一口一口的把水喝光的样子,想象着她肚子疼痛,一次次跑卫生间狼狈的样子。
她又开始兴奋,兴奋到血液上涌。
她也会担心莫米会不会没有喝那杯水,如果这样,自己就做了无用功,她给前台打电话,问莫米在吗?前台警惕的问自己是谁,秀说给自己是莫米的朋友,给她米打手机一直没有人接,所以问一下她是不是在公司。前台说莫米现在身体有些不舒服,所以可能暂时接不了电话,如果有事可以留言自己会代为转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