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气,亦是真元之气,人生而有之,是生命掌控自身的一种力量,可流于形体,也可凝练外放,变化万千。人一出生时,真气便存于心中,随着身体的成长而壮大,但是大家的真气成长度和临界值都有所不同,若是真气无法成长突破临界值,那便没有多余的真气可控制,只够身体的成长需要。你们如今便是处于临界状态,若能突破,就能成为修真者,拥有强大的力量,保护更多的人…”
非然趴在桌上,百无聊赖的拿着笔在本子上乱写乱画,本想画老师的,谁知画着画着头画歪了,眼睛分的太开,着实丑死了。
嗯?肩膀被捅了一下。回头望去,是一张猥琐笑容挂着的脸,眉角翘起,眼神飘到非然桌上,笑嘿嘿的说着:“嘿嘿,给我瞧瞧,你这画的是谁?”
“不给。”
“不给我就告诉老师,说你一整节课都在搞小动作。给不给,嗯?”
“鄙视你。给。”
“嘿嘿,我就看看。”
非然无奈的将本子递给他,虽然知道他只是吓唬自己,不会跟老师告密,但现在上课中,要是不小心被老师发现,自己可就惨了。
拿到本子的男孩是班上不多的跟非然玩的好的小伙伴,他叫姜平,大概是长得平平吧,不过他的人很好的,跟班上的人都处的很好。
姜平拿到后横斜都看了几眼,边看边嘀咕着,好丑好难看,抽出自己的笔就往纸上划。嘴角修一修,加点牙齿,眼睛比一比,把眼珠子画的贼大,还有头发也多划几下,渐渐的稍微完整了些,不过看着少了点什么,对,就是宠物,加一只猪趴在头上,完美。
非然听到索索的声音,然后就是嘿嘿的低笑声,回头看了一眼,瞬间就无语了,这猪鼻孔是咋回事,一老师还不揍你。
“喂!看好就把本子还给我,我要记笔记呢。”
“不急,不急。要下课了,下课就还你,笔记你还是找别人拿吧,就现在也记不了多少。”
非然觉得有道理,就随便他了,继续听老师讲课,为什么要学算法啊,怎么一个都听不懂,脑子晕晕的。
铃铃铃的下课声响起,瞬间让非然精神一振,接过本子,装回书包,就听到姜平的催促声。“快点,快点,今天我们去后山掏鸟窝,还有墩子呢?墩子,走了。”“好!来了。”
三人一呼啦从门口挤出去,捧着书本的一老师被撞得站不住脚,“啊,对不起,一老师!”“一老师,对不起。”“一老师,我们有事先走了。”
留的一个人在风中凌乱,“都说了,不要叫我一老师,要叫我滕老师或者老师。”然而三个熊孩子早已经跑远了,而一老师则唉声叹气的收拾好课本,往外走了。
………………
在学院后山,有一片小树林,现在正是春末,飞鸟从北边飞回,叽叽喳喳汇成一片。虽然不见得鸟窝有很多,但是这一片树林,总能找到一两个的,如果没有,还可以去旁边的果树林找,那里的鸟就多很多。
姜平、墩子还有非然蹲在地上谋划,姜平画了后山的地图,然后圈出四块地,手里的树枝指着其中一块,对非然和墩子示意道:“这边是这里,这里的花鸟多,花鸟窝都结在草丛里,墩子你可以去这边找找。还有这边,果鸟就很多,非然你很会爬树,可以去这边看看。”
非然和墩子都点头,对于姜平可是很信任的。
“最后呢,我们在这里集合。找到鸟窝先不要动,我们在这里集合,然后看看是掏鸟蛋好,还是去捉鸟好。”
“好!走吧。”
三人散开去找鸟窝去了,非然沿着小径,四处观望,听到有仆仆声的时候就赶紧仔细寻找,有鸟的地方才有鸟窝吗,不然建个鸟窝干什。
也许是运气不好,也许是非然没找到,总之,当非然走到尽头的时候,一个窝都没见着。非然望着前面的这堵墙,心好累,靠在墙边坐了下去,虽然不时有鸟鸣声传来,但非然也无动于衷,墩子的方法可真不靠谱,算了,等下姜平肯定能找着的,负责吃就行。
春末的暖风正从四方吹来,树荫下却不觉得冷,有点暖暖的感觉,一只树冠鸟停在墙头,喳喳的叫着,清脆的声音穿透阳光,传到更远的地方。
咦,什么声音?墙那边传来的。
非然爬上墙边的树,沿着树梢摇摇晃晃地走到墙边,拨开密密的树叶,钻了出来,站稳在墙上面。
“这是什么?怎么这么丑?这是鼻涕虫吗?哈哈哈哈!”有两个高个子在大笑着,手里抓着东西,又扔到地上,还一边嘲笑着。
“你怎么不说话呢?是不是太丑了,都不好意思说出来啊。哈哈哈。”
“诶,还哭了,果然跟鼻涕虫一样啊。鼻涕虫,鼻涕虫。”
呜呜声从被遮挡的角落传来,一个小身影蹲在地上,把头埋进身子里哭着,头发遮挡了脸庞,看不清是谁。但是看到这一幕的非然,却是立即站不住了,岂有此理,怎能如此欺负一个人。
非然站在墙上大声喊道:“住手!”
墙下的两个高个听到瞬间都吓了一跳,立即看向身后,发现没人,又抬头看到墙上的非然,被太阳照射的非然宛如披上一身黄金圣甲,吓得心里都直打颤,腿有点软。
在哭着的女孩也停止了哭泣,抬头望向墙,泪珠还在脸上,不过眼里却多了些东西,是希冀或者温暖吧。
非然对这样的情况还是很满意的,不过现在可不是骄傲的时候,随即蹲下身子,扶着墙边,准备跃下。“砰!”漫长寂静,非然整张脸贴在地上,带起的灰尘被微风吹散,小腿一抽,立刻从地上弹起,摸了摸脸,疼死了。
“哈哈哈哈,不行,笑死我了。”两个高个捂着肚子狂笑,指着非然,都笑弯了腰。
一个高个笑着走到非然前面,居高临下,戳了戳他的额头,“弱鸡,刚才就是你在叫唤是吧?嗯?”非然被戳了退了两步,但是气势不能输,“是我,你们两个欺负一个人算什么本事,给她道歉。”
“哟呵。小子,你这是搞事是吧,信不信我连你也揍了。”
非然对打架可是不惧的,而且打架最好是先发制人,心里想着,手就往高个的脸上去了,一拳将他给打跌在地上,而他反应过来的同伴也一圈甩在非然脸上,瞬间开花。
非然一挑二,大开大合,冷不丁被一脚揣在地上,瞬间跳起,抓着一个人,就是一顿好干。三人扭打在一块,一旁的女孩不知所措,抓着落在地上的风筝,站在边上犹豫不决。
好在很快就分出了胜负,非然光荣的躺下,两腮都红肿的跟猪头般。另外两个高个也不好过,眼边都青了,恶狠狠的瞪了下非然,放下狠话走了。
女孩蹲在非然旁边,关切的望着,伸手摇了摇非然,轻声细语的问:“你没事吧?”
非然无语的看了一下她,“你说呢?”
“我,我不知道。”女孩不知所措,红着脸,说不出话了。
非然无奈摇头,撑起身体,坐在地上,稍微缓缓两口气,“小事。不要紧。倒是你,你怎么样了?”
“我,我没事的。”依旧是无辜的表情,有点萌萌哒。
“哦,你怎么不反抗呢?他们还敢打你不成。”
“我不知道怎么办,而且他们还拿着我的风筝呢。”说着,将风筝拿给非然看。
“咦,一条虫子?”
“才不是呢,”声音都高了许多,“这是蝴蝶,翅膀我收着呢,等翅膀插上去很好看的。”
“呃,我这不是不知道吗。呵呵,呵呵。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好,好的,”她犹豫了一会,又鼓起勇气,问:“那个,你,你叫什么名字?”
“我啊,我叫非然。你呢?”
女孩微微一笑说:“我叫姬如晓月哦,你可以叫我小月的。”
非然也一笑,不过扯到嘴角,疼,“嗯。我走了。”“好的。”
还得回去掏鸟窝呢,非然这般想着,在墙边走远一些,助跑,然后跃起,贴在墙上,脚狂蹬了两下,手刚刚好抓到边角,嗯,非然很满意自己的腿部功夫,于是挥挥手,向她告别。
春末的春意快要逝去,萌芽见长,花鸟满园,风从这边吹到那边,尽是一片天空下的美景。
……………
有香味,非然奔跑过去,扒开草丛,果然发现他们俩。
“有吃的吗?”
姜平撇了撇非然,看到这肿脸也愣了一下,“你从树上摔下来了?”
“不是啊,跟人打的。”
“赢了?”
“当然。怎么就剩两个蛋了,还是生的,还有鸟毛,鸟呢?”
“哦,吃完了。最后一点也被墩子吃完了。”
墩子一脸尴尬,“这不是等你等太久了,一不小心就吃完了,放心,我的蛋也给你留了。”
“算了,将就吧。”无语,还是自己的锅,罢了。
这时,姜平把脸探了过来,一脸神秘道:“这蛋好像快生了,就是里面有鸟的。而且,听说吃了这蛋的,晚上会有小鸟从你肚子爬出来。”
“恶……”非然一脸蒙比。
“哈哈哈,骗你的。”
好坑啊,我怎么就认识这两个人呢,泪流满面啊。
一阵阵笑声在树林中回旋,经久不散。
&/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