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天马上就要结束了,比起心神不宁地旁人,丝子脸上流露出了挣扎地神色。
眼镜男正端着咖啡与阿珍攀谈,如果忽略两人地身份,俨然像是一对情侣。眼镜男整个身体都要贴在她身上了,要不是他神色如常,加上旁人知道他的为人,赵巧可能就要指挥阿水上去揍他了。
比起眼镜男地表情,阿珍看上去更加凝重一些。
“我去上个厕所,等等再聊。”眼镜男招呼了一声,便上楼了。
丝子余光瞥见他上了楼往右侧去了,敲了几下高泽房间的门,过了会儿才看他回自己房间。他没被这些影响注意力,除去被关在屋里地陈伟,现在只剩下七个人了,再减掉三个凶手,只有四个好人,这四个好人都可能也都有作案的可能性。
要是场上只剩六个凶手,那么游戏会不会提前结束呢?
眼镜男从楼上下来,继续和阿珍交谈起来。
没想到这小子也叛变革命了,丝子撇撇嘴,就长相而言,阿珍长得确实是四位女士里面最漂亮的,不过是个寡妇。啧,原来他还好这一口,丝子露出了然的表情。
插曲过后,丝子斟满咖啡,无视了赵巧说的小心晚上睡不着,陷入了思考中。
第一件命案总是在脑海中挥之不去,他能感觉到大脑已经给出了他提示,可是他就是抓不住它。
没有遗漏什么了,这就是所有条件了。你怎么就想不出来呢?
就这样过了一个小时,这一个小时里,他又把思路和流程全部整理了一遍,难道有人有超能力?或者是蚁人之类的?
排除了所有可能性后,最离奇的那个情况也就是真相了,那么这个离奇的真相到底是什么呢?
“在这枯坐也不是个事儿,我先上楼去了。”眼镜男拍拍阿珍的肩膀,留下一句话独自上楼了。
他想到什么了吗?他是怎么想到的?丝子强迫自己加速思考。
大家都是普通人,杀人手法不见得能有多高明。普通人,杀人手法,密室,钥匙……
连眼镜男都想着准备杀人,自己还是不要挣扎了吧。
“阿珍你不上楼吗?我要上楼了?”赵巧说完就跟着阿水一起上楼去了。
楼下只剩下了阿珍和丝子。
“你还不上去吗?”丝子和阿珍相隔不远,他手里捏着茶杯,看着阿珍的额头。
“上去了。”赵巧的脚步声越来越远,阿珍不敢和丝子共留此地,退后几步就上楼去了。
看着空无一人的长桌,丝子饮尽咖啡,叹息着也跟着上楼了。
我这叹什么气呢,今天没死人,还弄清了两起命案,应该高兴才对。
夜里,丝子品尝到了喝下一整杯咖啡的苦果,在床上翻来覆去,倒腾到夜里十点还非常清醒。
虽说换作平日里他都是在床上摸到凌晨才睡,但是在这里除了杀人和推理没有任何娱乐项目,丝子手里的手机像是摆设一样,除了能看时间能照明,其他一点功能都没有。
这还是我吗?我也没顶着别人的脸,怎么自己手机里真的干净,他翻看着每一个文件夹,留下了悲伤的泪水。
随后他又在床上倒腾了一个小时,才终于睡去。
……
次日清晨,睡得正香的丝子被外面大叫声吵醒,还没睡醒的他将枕头捂住头,表情痛苦的缩进被窝。但是外面的叫声并没有停下来,他止住了动作,疑惑的钻出被窝,这声音怎么是从窗外传进来的。
他披上睡衣,踉踉跄跄的走到床边,掀开窗帘,屋外站着三个人,地上躺着一个人。
那人躺在地上干嘛?浑浑噩噩的丝子歪着头思考了一下,不冷吗?这么在这儿叫什么,干嘛不把他拉起来?
他拉上窗帘,把大衣裹严实,回头嘟囔了一句天气真冷,掀开被子还没钻进去,转而一个激灵,一下子清醒过来。
命案。
他潦草的套上衣服,冲出房间。
“怎么说?”丝子哆哆嗦嗦的问眼镜男。
天蒙蒙亮,已经不下雪了,可是没出太阳,屋外格外的冷。
大家都冻的不轻,眼镜男面色铁青,不知道是被冻的还是看见了地上阿珍的尸体,他眼镜滑轮到了鼻尖,但他双手捂在口袋里,没有伸手推眼镜,他说话也断断续续的:“徐强早上起来看见了尸体,然后过来敲门叫我,余文水听了声音,和我们一并下来了,我们进屋说。”
小老板在壁炉里添了些柴火,余文水去厨房烧了些开水,大厅的温度稍微回暖了一些,众人也不再瑟瑟发抖。
眼镜男和丝子把人全部叫了下来,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又交代了一遍,众人面色严峻,围坐在火炉前。
雪地里只有阿珍的脚印,眼镜男一行三人的脚印,和后来跟过来的丝子的脚印。
“所以呢?”阿水木木的问。
“意思就是阿珍一个人走到雪地里躺在地上自杀。”丝子靠的火炉最近,他不仅没有停止,反而抖动的愈发厉害了。
凶手是怎么把她的尸体运到门外的?然后自己怎么回来的?
“尸体检查过了吗?”赵巧问。
“还没,就粗略的看了一下,大雪地里,被冻僵了,也没法检查。”
赵巧打开大门,屋外的寒风再度席卷而来,带走众人身上仅剩的温度。
“我们把尸体搬进来吧。”赵巧站在门口回望众人。
丝子和眼镜男都不想动,目光期盼的看着阿水。
四分钟后,阿水把尸体拖进了屋,关上大门的那刻,大家都不由的发出一声叹息,探案是很重要,但也得在自身条件允许的情况。
他看着阿珍的鞋子问道:“你们对过脚印没有?”
“对过了,没问题,就是她的脚印。”眼镜男推了推眼镜。
“她是怎么死的?”丝子又问。
“不知道,看上去没外伤。”
大家一对眼神,默契的得出结论,检查尸体,但是没有人上手。
倒不是大家比较绅士,谁也不想和自己的手过不去,地上这具尸体俨然就是一根冰棍。
大伙你望着我我望着你,眼镜男看着丝子,下巴不住的撅向尸体,疯狂暗示。
丝子摇着头俯下身,换做平时,这肯定是个非常香艳的任务,就算去厕所给许闻闻验尸,他还能勉强当做一个福利来看待,但是绝不包括眼下这跟冰柱子。
他扯了扯冰的僵硬的衣服,示意大家一起上手。饶是一起动手,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把外衣脱掉。
身上没有伤口,丝子跪在地上,检查着尸体,他指着尸体的手问道:“被冻死后手会变成这种颜色吗?”
尸体的脸部,手部发绀,呈明显的绛紫色。
他示意赵巧帮忙把毛衣脱下来。
他看着尸体的脖子,青筋暴起,但是胸口还是正常的颜色。
“这……看上去像是窒息死的啊。”丝子皱着眉头询问眼镜男。
眼镜男不说话,只是点点头。
这就奇怪了,尸体自己走到门外,但是死因却是窒息?
“里面有穿文胸吧?把内衣也脱了吧。”丝子对大伙说。
可惜丝子猜错了,里面并没有穿,不过大家的注意点也已经不在这里了,尸体的手臂上有淤青。
不是自杀。
“所以说,阿珍是被人闷死了对吗?”赵巧小声的问。
丝子点点头,照理来说,用手把别人捂死,不是脸上会有明显的手印吗?他掰开尸体的嘴唇,吓的一个屁股蹲往后倒去。
“怎么了?”
“她的牙齿,红色的。”丝子倒吸了一口凉气。
“所以我们现在要考虑的问题是,凶手是怎么把她闷死后抛尸到房屋外的是吗?”眼镜男推了推眼镜总结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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