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听到周宛忆的话之后,就不断在轻咳。
见此状,箫裕轩也不问他话了。他这个儿子本就体弱。
而五皇子箫承时被皇帝问话后,却也在打马虎眼。说什么“儿子不知道啊!”“儿子方才在看风景,没有注意两位姐。”
他才不会帮着周宛忆。时候周宛忆和太子一直“狼狈为奸”,欺负他。他找皇太后告状,周太后也一直偏着自家的侄孙女。这些他可都记着呢!
林涵琅见两人状态,心下疑惑。这般的美人落泪,他们两人都不心疼?怕不是断袖?
而周宛忆见两人都不帮自己说话,便哭着跑出帐去,边哭边道:“你们……你们都欺负我!”
箫裕轩也懒得管她,这个丫头实在是被自家老娘宠坏了。这次狩猎前,太后得了风寒没有来,正好借此机会,给她一个教训。
箫裕轩瞧着林翰池和林涵琅都还站着,便赐座,和林翰池又寒暄起来。
林翰池道:“女方才怕是冒犯了周家三姐,请陛下莫要怪罪。”
箫裕轩却是一笑,道:“无妨。朕这个外甥女一向如此,从无法无天的。”
似乎又是想到了什么,问道:“云鸿,今日不去狩猎?显显身手?”
“云鸿”是林翰池的表字,当年箫裕轩还是皇子时候,为其取的。“翰”有高飞之意,“翰池”则为高飞于池。再加上“云鸿”这个表字,便就有“高飞于池,直上青天”之意。
这么多年了,除了箫裕轩,还没有人唤其表字。在边疆,都是其下属,称其为林将军即可,用不到“字”。所以他的几个孩子都不知道自己有个表字。
“狩猎这种事情,还是让年轻人做吧。”林翰池又看向箫承时猎得的黑麂子,道,“这是五殿下猎的?果然少年英雄。臣当真是老了!”
箫裕轩爽朗一笑,指了指箫承时,对林翰池道:“你莫要夸他。这个子本就自傲,现下愈发得意起来了”
箫承时见林翰池夸赞自己,亦道:“这算什么?关内侯的射术才是真的厉害。父皇时常对我们提起,林将军猎到一只吊睛白额虎的事迹。”
林涵琅一听,惊讶道:“爹爹,你还猎到过吊睛白额虎呀!你都没有和我们说过。”
箫裕轩一笑,语气中尽是对当年时光的怀念:“那是朕刚刚登基的时候,也是大楚第一年狩猎节。朕和你的父亲正骑着马,打算往围场后山驾去。这时,一只丈许长的吊睛白额虎直直地向朕扑来。”
箫裕轩顿了一顿,对林涵琅道:“朕命悬一线的时候,你父亲一箭便射死了那只老虎,救了朕。后来,朕将围场的后山封了,据说那边还有好多只老虎,太危险啦”
林翰池似乎也陷入了那段回忆,淡笑道:“未想陛下还记得这件事。”
“怎会忘记?那吊睛白额虎皮至今还挂在朕的养心殿里呢!”
聊得正欢的时候,一位太监气喘吁吁地跑了进来,说是周宛忆骑着林涵琅的白玉马跑出了营寨,要去狩猎。
当场的几个人顿时大惊。周宛忆哪里会骑马呀!
“呵!这个大胆包天的周宛忆!”箫裕轩大怒道。
“陛下,那是民女的马,民女比较了解。让民女去追吧!”林涵琅起身拱手道。
骑了她的马?她的白玉性格暴躁,从来不让除了她以外的第二个人骑的呀!
“嗯。”箫裕轩点头,他也听说过林涵琅的骑术很好。心想着周宛忆不会骑马,到时候肯定得出事,有一个骑术好的姑娘方便点。随后他又派了几个御前护卫。
箫承时见到林涵琅冲出了帐篷,便也向箫裕轩拱手一拜,道:“父皇,儿子也去追。”
待箫裕轩答应,箫承时也跑出了帐篷。
林涵琅一出帐篷,便向马厩跑去,她打算骑一匹马去追。
但她的白玉马不是一般的马匹,是马中极品——照夜玉白狮。
照夜玉白狮能日行千里,夜行八百的马。
此马出生时,只脖子周围长毛,犹如雄师一般,性格爆烈。晚上,在月光的照射下,此马身上还会挥发出银白光。故称为照夜玉白狮。
而她的白玉更是来之不易。前年,林翰池和鞑子的一个部落交战,打扫战场时,寻到了一匹即将生产,却身中数箭的照夜玉白狮。林翰池见其将死,便当机立断,令人将马肚子剖开,救下了马。
这匹马就是林涵琅的白玉。而林涵琅也是央了她老爸许久,才得到白玉的抚养权和训练权的。
在她的精心训练下,她的白玉虽然才不到三岁,但是体格、耐力比一般十二三岁的马匹还要好上许多。
这样的宝马又岂会是一般的马匹能追上的呢?
林涵琅正为难,却看见马厩里有两匹马在一众马匹中十分突出,宛如天马。
此二马体高六尺,体型饱满优美,头细颈高,四肢修长,皮薄毛细,体形纤细优美,又衬以弯曲高昂的颈部,勾画出它完美的身形曲线。一匹淡金,一匹枣红,目光如炬,炯炯有神。在此二马对比下,马厩中其他的原本不俗马匹都成了凡品。
林涵琅见此马顿时一喜,这是
汗血宝马!
她立刻翻身上马,驾着那匹枣红色的汗血马,飞奔出去。
比林涵琅晚一步出账的箫承时此时也到达马厩,见林涵琅骑着他的马,飞奔而出,自己也骑上那匹淡金色的汗血马,追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