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在她肚子里孕育？同样吃她的长大？
奈何绞尽脑汁，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只能注视着柯婧，希望她给出一个合理的答复。
后者却是对她的问题充其不闻，专心的抚着手上的狼头手杖，“时候就算你再淘气气你爸，他也没有把这东西拿出来，没想到今天居然…听你爸说，这是顾家六代传下来的传家宝，我还是个你爸结婚那天才见过一次，没想到今天他居然舍得把这个东西拿出来，虽然是被揍了，但是却是被自己家的传家宝打的，你也不亏了。”
顾远思嗤之以鼻，这样凶残的传家宝，自己了没那个胆量敢恭维。“既然你喜欢，不如哪天让爸也专门拿出来给你尝一尝？”
柯婧剑眉一指，顾远思立马识趣的闭上了嘴。
“你信不信，就算哪天你爸真的把狼头棍拿出来了，也绝对不会是用来教训我的。”柯婧抬头，眼里一片汪洋看着顾远思。
“你就这么确定？爸的那暴脾气你今天算是见识到了啊！那揍人的技术可是一套一套的”顾远思边说这边揉着自己的脸。“嘶……我到现在还疼着呢？”
柯婧被他的委屈样给气得笑出声来。“狼头棍训渣男，善待女眷是顾家祖训第一条。”
顾远思傻眼。“什么时候顾家还有祖训这种东西，我怎么一直都没见过。”
柯婧笑拍着身旁的沙发，示意顾远思坐下，掰着手指头仔细回想。“这个规矩是你太爷爷的………爷爷定下来的。据说是因为当时你太爷爷的爷爷的弟弟也有殴打老婆的习惯，结婚三十年，女人身上的肌肤都没有一块是完好的。后来终于不堪重负，一天夜晚，趁着家里人都在熟睡，你太爷爷的……额……婶奶奶，直接杀了家里上下六口人。”
顾远思震惊，却不想顾家还有这么一段血腥的过去。
柯婧抚摸着那根狼头手杖，“这根狼头手杖就是你太爷爷的爷爷的弟弟用来殴打老婆的常用工具，它之所以这么光滑圆润，除了经过顾家世世代代的手之外，更因为上面还沾了人血。”
“爸今天之所以特地把这个东西拿出来，就是因为他怕那件曾经的悲剧在我身上重演？”顾远思追问，似乎现在自己也突然明白为什么今天顾世豪会这么生气了。
柯婧重重点头。“有时候，一个人的愤怒就像一个蓄势待发的种子，一经滋润，便会开始野蛮生长，而后逐渐壮大，便可轻而易举的占领一个人该有的理智。这也是顾家为何会有这条祖训的原因。”
顾远思也点头称道，“今晚我确实做得过火了，但我真的并没那方面的意思，只是气愤过头了才会以那样的姿态来宣泄自己的不快，家暴的男人也正是我所不耻的，我才不会做一个让自己都厌恶的男人。”
柯婧点头，“五个月的时间，我并不要求你一定要和祠旧情复燃，但起码得，别做到让她离开的时候，是怀着恨意离开的，这才是我和你爸最不想看到的结局。还有惜惜，我不管这个孩子在你心里是处在什么位置，但即使是错，这个果也是你自己种下的，我更希望你能担负起这个父亲的责任。”
顾远思耷拉着脑袋，幽幽点头。“我知道了。那黎瑾呢？他的存在，到底和我们家有什么关系？”
柯婧峰回路转，才算回归到他一直关心的话题上。
“黎瑾和惜惜一样，也是在一种无爱的环境下出生的。”柯婧停顿了一秒，才开始继续自己絮絮叨叨的讲述。“在我的印象中，黎瑾的的母亲因为过早的接受西方开放式教育，是一个喜欢自由自在，无拘无束的不婚主义者。当年正赶上金融危机，顾氏出口的货物也因为买家倒闭而被原数退回，巨大的材料亏损加上无法填补的资金漏洞，彻底拖垮了顾家。”
“她母亲就是在这个时候出现的，她向顾氏投入了大量的资金，让顾氏扶摇直上一举从一个即将倒闭的企业直接上升为一个上市公司，而唯一的交换条件，便是要我们夫妻两为她孕育一个继承人。”
“你爸一开始是名言拒绝的，后来，是我私自和她达成协议，成为了锦城第一个为试管婴儿代孕的人。”
“你爸知道后把我狠狠的骂了一顿，但最终也因为我的执意，也只能任由着我去继续折腾。其实，并不是我有多害怕贫穷，只是，我实在想象不出来，背负几千万外债的我，该如何给我的孩子一个想象中的生活…”
顾远思一震，看向已经停顿下来的柯婧，咽咽口水，这种颠覆思想观的消息，一时还真是有些笑消化不了。“那……爸他……”
柯婧苦笑着摇摇头，“是的，你爸从来没有背叛过这个家庭，除了那颗被我偷偷贡献出去的精子外，他和黎瑾的母亲，甚至连面都没见过。”
柯婧忍着泪继续笑谈。“你还不知道吧！顾黎瑾这个名字是我给取的，我一直细心照料他到八个月后！才被他母亲带去了国外，自此便杳无音讯。直到五年前，顾氏再次陷入内部叛乱危机，他才出现，帮我们解决掉顾氏的麻烦后，什么回报都没有要求，只是说，想和我们住一段时间。只是我怎么也想不到，顾黎瑾这个名字，他母亲居然保留了下来…”柯婧说着，已经进入了另一轮的抽泣。
怀胎十月，悉心照料了八月，在柯婧的眼里，这个丈夫和另一个女人的孩子，早已经被她当成自己亲生的另一个儿子。犹记得，那时的顾黎瑾，都已经咿咿呀呀学会叫爸爸妈妈了。原本已经习惯了的却突然失去，谁能不伤心。
二十多年后再次失而复得，就算明知道会被顾远思怪罪，柯婧还是毅然而然的接受了顾黎瑾的回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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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咪！惜惜是真的讨厌爸爸。”顾君惜乖巧的趴在李祠的怀里，眼皮早已经在打架，却还是强忍着睡意明明白白的当着顾黎瑾的面和妈妈再次说明了自己的心意。
李祠拥着她软糯糯的身子，手上在她后背有一下没一下的轻拍！帮助她快快熟睡。听清她的话，李祠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坐在自己梳妆台前气定神闲的顾黎瑾，但仅是一眼，她便收回视线，轻轻的在顾君惜的额头上落下一吻。“妈咪很你保证，这次的事情，以后一定不会再发生。”
尤其，还是当着你的面。
李祠在心底暗暗对着自己发誓。
“妈咪！那你给我！换一个爸爸好不好？”顾君惜直起身，皱着眉，揉着眼。
坐在梳妆台旁正研究爽肤的顾黎瑾在听到顾君惜这句语不惊人死不休的恳求后，好看的剑眉忍不住一挑，嘴角微微上扬。
李祠直翻白眼，瞟像另一边不为所动的顾黎瑾，莫名的觉得有些丢脸。
绕了半天，还是绕到了这个话题上，就奇了怪了，怎么偏偏这几天身边所有人都对自己换老公这件事这么热衷？
“行了，赶紧趴好。这些都是你一个孩子还操心的问题，你现在的任务呢？就是好好睡觉，明天还得上学，别到时晚了！”李祠气结，直接将顾君惜的脑袋扒到自己肩头。
因为实在太晚，索性顾君惜也懒得有所作为，乖巧的再次趴好，左手一下又一下的揉捏着李祠的右低垂。“我要妈咪抱着我睡！”
李祠叹笑！“好！我抱着你睡！”说着直接起身，抱着顾君惜在房里来回踱步，不急不慢，摇摇摆摆。
不久，顾君惜又微微眯开一条缝。“妈咪！我明天还要穿奶奶给我买的漂亮裙子去读书。”
“好！明天起来就给你穿！”
顾君惜裂着嘴，左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揉捏着李祠的右耳朵，心满意足的闭上了眼。
夜风微凉，许久，才将熟睡的顾君惜放睡在床上。
凝着她熟睡的脸，回想着今天两人的谈话，李祠忍不住苦笑。
难道自己看男人的眼光真的就这么差劲吗？不仅离婚的消息顾家夫妇没反对，现在就连惜惜这个丫头都一个劲的嚷着要换爸爸。
唉！呵呵…或许真的是很差劲吧！一个连女儿都不关心i连孩子的名字都不知道的男人，换谁谁不嫌？
“李祠，你猜我究竟有多恨你，如果杀人不犯法，我一定会一片一片剥你的肉，一根一根拆你的骨。”顾远思的怒言还在脑海中一次又一次的盘旋。
李祠甩甩脑袋，抛出这些不开心的记忆。
看着那边依旧不为所动的顾黎瑾，李祠起身，缓缓向他走来，“惜惜已经睡下了，现在很晚了，你也早点回去休息吧！”
顾黎瑾眉眼一抬，“谁说我就是来看你哄孩睡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