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燃满手是血,欲哭无泪,我信你个大头鬼,你个臭婆娘坏得很,他的宝贝都泡在血里了还未伤及要害?
女人又说,既然是她伤的,她就可以包治好,不过,这诊金嘛,嘿嘿
刀燃发誓,他这一辈子就栽过一回,就是这回,连本带利连条裤衩都没给他留···
所以说,狠的最高境界从来都不是一刀捅死你,而是让你记得她带给你的伤,想一次疼一次···
比如今天,轻描淡写之间,就把一个男人给阉了···
还阉的如此有人情味,怕伤及男人的颜面···可是那玩意留着没有用,不是更伤人吗?
真狠呐···
刀燃咬咬牙,不敢多言,点头称是,抱拳退下了。
走时不断叮嘱自己,他得给这子多下点巴豆,多拉两趟肚子总比当太监好。
直到第二天的中午,北冥夜醒了。
确切地说,是被一股浓郁的恶臭熏醒的。
难道他死后掉入粪桶了吗?
“哥,你醒了,哥,太好了,我以为我再也看不到你了。”
北冥武正抱着恭桶欲罢不能之际,一见哥哥转醒,放下恭桶向着哥哥扑了上去。
比刚才还要浓烈百倍的恶臭漫天炸开一样向北冥夜袭来,他本能的大脚一开,把臭源踹了出去。
“嘭”地一声,一个重物落地。
接下去,“扑哧”一声,臭味好像更浓郁了。
”哎呦,我的屁、股···“
北冥夜强忍吐意,头晕脑胀的坐起身,发现他竟坐在一个破旧的土炕之上,炕上是温的,屋子里竟然还有阳光照进来。
地府不是漆黑一片的吗?
他掐了掐手臂,会疼。
“你没死,活的好好的。”
炕头上坐着一个脑袋上缠着破布的老头。
“百草先生?”北冥夜诧异。
“哼,老人家托你们的福,没让山贼打死,快被你弟弟臭死了。”
“老头,你不讲义气,在马车上装死就算了。不是你说我叫骂可以把那个女人引来的吗?骂的时候你怎么不说,现在我被那臭女人恶整,你一个医者,身上连止泻的药都没有。还嫌我臭了,昨晚上你不是还说我骂得不够凶吗?”
北冥武被他哥大脚一开,屁、股针扎一样的痛,原本忍回去的屎意扑将出来,两个恭桶都满了,他只好一动不动坐在地上。
“够了,武,到底是怎么回事?”北冥武沉声问道。
“还能是怎么回事,哥你看我现在这个样子,我跟你说,那个女人太坏了,简直是蛇蝎心肠···”
北冥武滔滔不绝地将他们这一天一夜发生的所有事告知了北冥夜。
弟弟一身污浊,还有这屋子里的味道,北冥夜也能猜到几分。
下手确实不是一般人,快、狠、准。
但却不似训练有速的杀手,最起码,他们现在都还活着。
可若不是听命于人,那她做这一切的动机是什么?
初墨中午起床后,刀燃跟她汇报,公鸭嗓果然偃旗息鼓,没力气叫骂了。
算他识相,这个杀千刀的要是还敢骂,初墨做鬼都不放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