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用他不敢真正惹恼了他这一点,让他帮忙办的事难道还少吗?
打一巴掌捅个心窝子,然后再笑眯眯地给你颗糖,还顺道喂进嘴里。
这力度,这心思把握的甚是好。
多一分则多,少一分则少,不多不少,拿捏的刚刚好。
真是一点都不顾忌他们两人之间的兄弟情义啊。
姜华云正感叹,忽然觉得被一道目光盯上,朝着那方向看去,竟然是仍站在原地的暗一。
距离有些远,姜华云并不能看清楚他的表情,但他知道暗一控制不住自己与往常一般,与往常一般:旁事不予理会,清者自清浊者自浊,即使是关于他的生死,也不过是全交由主子决论。
这暗一,不知为何,多少是有些在乎阿含对他的看法了。
姜含大致知道姜华云在看什么,垂眸摆弄自己的衣袖:“二哥,你可查到关于魏叶安的消息了?”
“不曾,仿佛真的消失了一般。”
“但南国这么些年没什么王公贵族子孙流落在外,也没什么朝廷官员抄家流放,可以排除魏叶安因为这些接近你,然而排除了这些……”姜华云笑意凝重:“那么便只剩下江湖上的人了。”
“朝廷与江湖历来井水不犯河水,魏叶安武功内力深不可测。”
“若他真是江湖上的人,一则身份地位不可觑,二则消息灵通,不该不知你的身份才是。”
“那么三年前对你的出手相救,可就得好好揣摩一番这其中于他来说的原由利弊了。”
姜含脑海里忽而想起那个撕掉温润面具,那个疯魔似的鲜活而真实的魏叶安。
“二哥,你相信男子之间存在的情爱吗?”
姜华云觉得自己胞弟今日的话越来越超乎他的的想象,越来越不可思议,越来越让他觉得他这个兄长任重道远。
“阿含,虽说京中圈养倌儿的王公贵族不在少数,可那毕竟只是那些王公贵族在病态地互相攀比,就算是争得头破血流,也不过是在挣个虚假的面子。“
“倌儿算不得爱人”姜华云难得脸色严肃,抿唇叹息:“王公贵族的公子不屑爱上一个被圈养的倌儿,而那些雌伏于王公贵族公子身下的倌儿更不会爱上一个剥夺了他尊严的男子。”
“阿含,男子与男子之间不说没有情爱,但需要放弃的东西太多。”
“是个男人都有野心,是个男人都喜欢争强好胜,又有几个男人能放下这些,又或者有几个男子会喜欢上与自己一般无二的竞争者。”
“但若是装柔弱扮可怜去引得另一个男人交付情爱。如此这般,与男女之情又有何异?”
“二哥见解倒是独特,但你见我,何时示过弱?”姜含双手拢于袖中,抬眸看了姜华云一眼,似笑非笑的表情让姜华云险些咬了舌头。
“你是说魏叶安他……他也对你有非分之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