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善把药筒放好,课间休息的时候去问彭志儒和卢晓佛,“你们认识张敬豪吗?”
彭志儒和卢晓佛愣了一下后摇头,“没听说过,他是我们国子学的学生?”
“不是,是太学那边的。”
“哦,太学那边我只听说过冯晨翔和任可几个,其余人不太熟,他怎么了?”
白善摇了摇头,“没什么,只是问问。”、
彭志儒顿了顿后道:“你要打听人,最好还是问班里其余的同窗,他们多是恩荫进来的,认识的人多。”
白善点了点头,却没有随便去问人,国子学可比府学的同窗高傲多了,他和他们并不熟,交浅不好言深,他才不去问他们呢。
不过中午休息的时候,白善去吃午食,正好和殷或走在一起,于是他问他,“你知道张敬豪吗?”
殷或一脸迷茫的摇头,问道:“他是谁?”
“没谁,”既然不认识就算了,白善道:“走吧,吃饭去吧。”
殷或便抿了抿嘴角。
白善取了饭菜,顺势就和殷或坐在了一起,一同来吃饭的其他班级的同学都惊呆了。
端着饭的刘焕同学差点把饭给盖在前面的同窗身上。
他看了又看,看了又看,最后还是没忍住,端上自己的饭菜便坐到了白善身边,然后盯着斜对面的殷或看。
殷或抬头看了他一眼,默默地低下头吃饭。
刘焕小心的撞了一下白善,小声道:“哎,你跟他是怎么回事,这是……和好了?”
白善不在意的道:“我们本来就没吵架,是他家姐姐误会了。”
刘焕愣住,“所以你就原谅他姐姐们了?”
白善抬头道:“没有,但这和他有什么关系?”
白善道:“他昨天给我们家送了东西。”所以他大人大量的把他们分开来了。
刘焕呆住,愣愣的道:“当初他姐姐堵我的时候,他也给我送东西了……”
对面的殷或忍不住握紧了手中的筷子。
白善点了点头,用脚趾头想也知道结局肯定不好,于是他没顺着问下去,而是转开话题道:“你知道太学的张敬豪吗?”
(ex){}&/ 白二郎愤愤的捣了捣饭,吃了一口,然后道:“你们就笑吧,哼,以后你们谁都跑不掉。”
任可掀起眼皮道:“你还没告诉我们呢,你到底是为什么被打,被谁打的?”
“还能被谁?他们家里的人,除了他大哥,就是他老师、师姐和师兄了,打手心……我觉得不是他大哥打的,就是他老师打的,师兄好!”
白二郎没好气的掀起眼皮道:“你喊谁师兄呢……”
白二郎看到了站在桌边的白善,把话咽了回去,连忙问道:“你怎么过来了?是不是先生还生气?”
白善则左右看了看,问道:“张敬豪是哪个?”
白二郎头皮发麻,“你找他干什么?我都说了不跟他相干了。”
白善瞥了他一眼道:“没问你。”
一旁的同窗立即遥遥指了一人道:“在那儿。”
白善便顺着他的方向看去,起身就要往那边走,白二郎连忙丢下勺子,拿还好着的左手拉住他,“你干嘛?”
“我不喜欢殷或的姐姐们,当然不会做和她们一样的事,所以我去找张敬豪说说话儿,你吃你的饭吧,”白善拍开他的左手,“对了,满宝也说你昨晚说的对,既然都是要买马,那和你同窗买还是更好,既能便宜点儿,也方便。两边还都得了好,多好的事儿。”
可是看着白善的脸色,白二郎一点儿也不觉得这是好事。
但很显然,白二郎还没本事拦得住白善,他只能坐在桌前看着他朝着张敬豪走去。
白二郎想哭。
围着他的同窗们觉着不太对了,纷纷跟他挤着坐在一条长凳上,小声问,“怎么回事,你师兄怎么去找张敬豪呀?”
“而且看着来者不善的样子。”
一直在一边默默吃饭的冯晨翔吃完了,抬头不经意的道:“怎么样,我没说错吧,张敬豪不是什么好人,你们偏不听,你这身打跟张敬豪有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