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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鬃僚救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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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说鬃僚山一众人将呛绰拖到山门。捆呛绰的线足有5㎝粗,隐约有符文光芒闪烁,显然不是凡物,呛绰筋疲力竭也无法挣脱丝毫。“恭迎掌门凯旋!”山门处早有大批弟子守候。坦鄙也是喜形于色:“今日本座大胜归来,缠绕我鬃僚山四十年的妖患今日终于擒获,晚上就开庆功宴,将此妖当众处刑,我同诸位一道啖其妖肉,啜其妖血,以其妖骨炼器,以消心头大恨!”“掌门万岁!”

    呛绰打量着狂欢的众弟子,没发现傧亲,这让她既有一丝欣慰,又有些担忧。队唾不在了,傧亲没了靠山,一个人如何能在这门派生存下去呢?“呵,自己都要大难临头了,还在关心傧亲师姐。”呛绰心中自嘲。

    呛绰被拖着示众,无数弟子好奇地上前抚摸她的鳞片。“哇,好大的妖蛇。”“掌门和师兄师姐们太厉害了!这么大的妖兽都能捉回来!”“是啊,托他们的福,今晚有好吃的了。”“就知道吃,这是雪耻懂吗!我听说这妖怪以前吃了不少我们的师兄师姐呢。”“哇,好可恶的妖怪!”“那是,我们鬃僚山就是要和这些吃人妖怪斗争到底!”“掌门万岁!鬃僚山万岁!”

    来到一处泉水池边。坦鄙朗声道:“诸位,这里就是我派一处宝地,名曰化妖池,只要是妖怪,无论他以前如何上天入地无所不能,一旦沉入这池水,一身妖力就会被化去,变成凡兽,任人宰割。然其邪恶本性不能化去,一旦逃跑,卷土重来,还要继续害人性命。所以只是暂时存放的场所,除恶务尽是必须的。”说话间,呛绰被捆着沉入池中,然后解开收回。呛绰果然发现体内必气丝毫不剩,肉体力量也极度衰弱,只能在水中缓慢游动,逃走是根本没希望的。“好了,祈煮修疫你二人在此看守,其他人都散了吧,不得随意靠近。”坦鄙下令。

    “修疫,你觉不觉得,这条大蛇跟我40年前抓的那条,有点神似?”人都散了,祈煮无聊,开始跟修疫扯淡。“何止神似,我看明明就是。”修疫扯扯嘴角,“说起来,这40年妖祸,其实罪魁祸首就是你,要不是你把它抓来,哪有这么多事?只不过有掌门罩着你罢了。”“嘿嘿,还这么大怨气那。那天师父可是狠狠罚了我一顿,还不行么?再说我只是抓回来一条凡蛇,谁知道它能长成妖物?还不是队唾傧亲这对狗男女,仗着权势包庇纵容。”“狗男女过分了啊。”修疫有些不满,“好歹当时他们还救我一命,不然我都不知道自己怎么死的。说实话,我觉得傧亲师姐挺冤的,明明是队唾一直在阻挠除妖,最后自己一闭眼归西了,让师姐背锅,还好也只是监禁百年,以她修为还是能熬出头的。”“呵呵,还在癞蛤蟆想吃天鹅肉?醒醒吧,傧亲那种女人可不是你能招架得住的。”“够了!掌门让我等在此守卫,不是来生事的,你能不能少说两句?我怕我忍不住要揍你。”“切。”祈煮还真就怂了,不再多说。

    听着两人调侃傧亲和队唾,呛绰也是有怒说不出。一身平时健壮有力的肌肉现在成了软弱无力的累赘,40年的辛苦修炼仿佛都化为了泡影,这种绝望何处诉说!“师父,师姐,还有磷蓉……绰儿可能过不了这一关了……就是可惜,我肚子里磷蓉的血,要给这些恶徒捡便宜了……”呛绰在水里瘫着,出神地望着苍空,仿佛在期待奇迹的降临。

    另一边,押挝这种角色则是直接打入大牢。鬃僚山的大牢是专门给犯大错的弟子准备的,暗无天日,只有昏黄的烛光,空间不大,气氛压抑,囚犯也寥寥无几。与押挝同间的只有一个连毛胡子精瘦男人,一身黄袍端坐着静修。押挝没敢打扰他,静静坐在角落里。男人却先发话了:“呵,乳臭未干的孩子也关进来了。鬃僚山真是一代不如一代啊。鬼,你是因为什么进来的?”“我……”押挝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想了想说道:“叛出门派吧,大概?”“叛出门派?这就是他们把你关进来的理由?哈哈哈哈……”男子猖狂大笑,“一个屁孩,懂什么叫背叛吗?真是可笑。不过没办法,鬼,既然进来了,就没人把你当孩了。自求多福吧。”男子不再说话。

    押挝观察四周,隔壁牢里还有一人。押挝凑近一看,是一个浅灰紫色头发、挺着一对傲人双峰的美貌女修,那一间只有她一人。押挝马上想到了什么,忍不住出声道:“姐姐,请问,你是叫傧亲吗?”

    女子睁开亮灰色的眼睛,微笑道:“是的哦。朋友你叫什么名字啊?”“我叫押挝。唉,原来你也被关起来了,这下怎么办?只能等师父来救呛绰姐了吧。”“哦?你认识呛绰?”“嗯嗯,我还认识磷蓉哥,,燎崭师父,他们都是对我最好的人!可惜我和呛绰姐都被抓起来了,不知道师父会不会来救我们?一定会的吧。”

    傧亲玩味地一笑:“你有没有想过,就算你师父来了,他知道你们被关在哪吗?”“这个……好像不知道诶。那怎么办!”“放心,如果你师父真的杀进来救你,姐姐自有办法。”“什么办法?”“你师父还没来呢,来了你就知道。”“好的!师傅一定会来的!”“轰!”

    突兀的一声巨响,整座牢笼都在震动,外面传来守卫的嘈杂声:“怎么回事?”“外面好像打起来了?”“什么?这么大动静?”“快出去看看吧,万一这地牢塌了我们可要倒霉。”“走走走。这些囚犯怎么办?”“自生自灭呗,谁管啊。”

    黄袍男子不知何时已经起身,眼中精光爆闪:“鬼,你师父,真有两下子,居然真的敢打上鬃僚山。”傧亲柔声道:“别说那么绝对嘛,谁知道是不是他师傅?”“哈哈,管他是不是,只要外面乱起来,这些破铜烂铁的牢笼岂能挡我撰鸡!傧亲姑娘,机不可失,还在犹豫什么?”“也是,这么好的机会,不越狱反而太奇怪了呢。”傧亲笑着起身,和撰鸡相对。撰鸡笑道:“这牢笼专门为关押修士强化过,但只要你我联手,破门不在话下。”“嗯,来吧。”押挝张大嘴,看着两人必气爆棚,将牢笼生生拉开一个口子——然而也就是一个口子而已。“叔叔姐姐加油!”押挝这点修为是帮不上什么忙了。

    “该死,低估了这笼子的强度了么。”撰鸡双手因用力过猛而颤抖着,两人竭尽全力也就拉开一口子,而且只要一松劲就要弹回去。傧亲艰难道:“押挝,你先出去。”“诶,可以吗?”“这洞口太,只有你能出去。快啊!”“好的!”押挝勉强钻出了笼子,两人松手。“呼啊。”撰鸡揉着胳膊,“鬼,运气不错,你自由了。我们看来还有的熬了。”傧亲却道:“押挝,可以的话,能帮忙找找监狱钥匙吗?我知道你着急找你师傅,所以如果你不愿意我也……”“怎么会不愿意呢!”押挝脸上一本正经,“是你们救我出来的,我怎么能丢下你们不管!放心,就算我找不到钥匙,也会让师傅来救你们的!”撰鸡也悠悠道:“鬼,你要是真能救我出来,我撰鸡就欠你一个人情。”

    于是押挝在监狱里到处摸爬滚打。狱卒都跑了,倒也没人注意钥匙的问题。押挝很快就找到了一大串各种各样的钥匙带回来。“我找到了好多钥匙,不知道有没有……”“快拿过来!”撰鸡眼前一亮,“一个个试不就行了。关了这么久,也不差这一会。”傧亲也是喜笑颜开:“好样的押挝,别心急,每把钥匙都要前后左右转一转,也许不那么灵光呢。”“嗯嗯。”

    这么大动静,呛绰自然不可能没注意到。“是谁呢?磷蓉应该没这么大本事,莫非是燎崭?”紧接着她就看到空中一个人影,穿着一件陌生的衣服,还戴着斗笠遮脸,看不出是谁。“这个身影怎么这么像磷蓉……不可能的吧,这子明明就是个废柴的啊。不管了,这也许是我唯一的逃生机会了,只要这两个人离开!”看守的祈煮和修疫也有些焦虑,特别是当祈煮看到呛绰的庞大身躯浮上水面,蠢蠢欲动的时候,更是色厉内荏地喝道:“妖怪你给我老实点,不然道爷我现在就斩了你!”呛绰当然不会这时候拖着虚弱的身体和他硬干,化妖池的效力可不会震两下就没了。她浮上水面,只是为了来人能看到她。

    空中人影正是磷蓉,一眼就看到了呛绰的蛇身。“还好,呛绰没事,不知道押挝怎么样了。”一连串的爆炸早就让众多鬃僚山弟子聚集起来,在师门长辈的组织下戒备着。磷蓉冷笑,看准了一个开阔的落点,先水平空爆了几箭调整位置,随后对着地面就是一箭。“轰隆!”地面炸出一个大坑,周围人都被炸飞,冲击波则给从天而降的磷蓉作了缓冲。落点离化妖池不远,呛绰遥遥在望。然而磷蓉迅速被众人包围。他看到呛绰明明身体自由却不反抗逃跑,就知道有问题,在这附近他也不敢乱炸,怕误伤了呛绰。“这位道友,我鬃僚山向来欢迎友人来访,为何要如此暴力闯入,坏我山门?”坦鄙强压着怒火拱手道。刚才那一连串爆炸,就连他也不敢硬接,这会只能先尝试谈判。殊不知磷蓉也紧张万分,这附近他的攻击施展不开,如果周围人一哄而上,他也只能自保有余,救呛绰就不可能了。这种时候当然不能弱了气势,反正没人认得出他,于是胡诌道:“本座照古籍秘法,以千年灵药为材,以此妖蛇为炉鼎孵育仙丹,需要六六三十六年方可成丹,如今只差最后一天,却被你等宵抓来,险些坏我大事,你说本座该不该怒!”

    坦鄙果然被戏精磷蓉镇住,“前辈要明鉴啊,此妖与我派积怨颇深,屠戮吞噬我派弟子无数,如今将其抓来处以极刑,不也是情有可原的吗?何况前辈得此妖蛇是6年前,而我派追杀此妖已有40余年,这先来后到……”“笑话!”磷蓉断喝,“一派掌门,说谎都不打草稿的啊。以你修为,加上全派之力,追杀此妖竟要40余年,真当本座是能随便糊弄的吗?”“这……其中自有原因……”“我管你什么原因。就算有原因,你又有什么资格跟本座争先后!”不再废话,磷蓉大摇大摆朝着化妖池逼去。

    “这位道友还是稍安勿躁吧。”一个老妇人出现在化妖池旁。“奈终长老!您终于来了!”坦鄙大喜,其他弟子也是精神一振。奈终沉声道:“道友,这妖蛇的孽业我鬃僚山已追讨多年,今日终于捕获,势在必得。若是这样还能让道友半路抢去,我鬃僚山还有何颜面立于正道诸派之林!我手上这包乃是鬃僚秘制的诈习散,只要撒入池中,不出一时三刻,妖蛇就会化为一滩脓血。”“你要是敢这么做,我就要你整个鬃僚山陪葬。”磷蓉心头一紧,却是更加不能示弱。奈终继续道:“反正距离仙丹炼成只差一天,不如道友在我门中休息一晚,明日成丹,蛇尸留于我派,各得其所,免于一战,岂不美哉?”

    另一边,撰鸡、傧亲、押挝三人越狱成功。“我知道那里有条隐蔽的下山路,我们趁乱赶紧离开吧。”撰鸡指了一个方向。傧亲却道:“多谢好意,只是我还有些事没有完成,暂时还不能叛出门派。”押挝拉住傧亲和撰鸡:“那个,呛绰姐还没有救出来,撰鸡叔叔,傧亲姐姐,能帮帮我吗?”傧亲笑道:“绰儿是我看着长大的,自然要救。”撰鸡却皱眉:“这呛绰与我非亲非故……”“撰鸡叔叔,你还欠我一个人情哦!”“呃……”撰鸡哑然,没想到随口一说却把自己坑进去了。“好吧,我撰鸡言出必行,会帮你救你的呛绰姐。不过先说明,本人战力有限,不一定能救得出来。不过你师傅不是来了吗,他不会救吗?”“这个嘛……”押挝有些讪讪,“呛绰姐她有些原因,没有拜我师傅,所以我也不知道师父会不会救她……”“没拜?这理由也是……”撰鸡汗颜,“敢单挑鬃僚山的前辈高人居然还不拜,你这呛绰姐真是……有个性啊。好吧,要怎么救?”押挝马上道:“我知道,来的时候听他们说,送到什么化妖池去了。”“化妖池?你那呛绰姐不是人类?是妖怪?”“呃,是的,不可以嘛?”“……你居然认了个妖怪姐姐,怪不得要叛出门派了。罢了,反正这门派也已经容不下我,我也没必要遵守这门规了。化妖池是吧,我知道在哪,跟我来!”

    于是三人心翼翼,挑人少的地方走,兜了个大圈子,总算看到了化妖池,躲在一个角落观察,正看到磷蓉和奈终的对峙。傧亲眼尖,一下就看到了奈终手上的药包,变了颜色:“不好,那是诈习散,有剧毒。要是撒入池中,绰儿九死一生!”“啊,那怎么办!”押挝惊道。“没时间了,我现在立刻去搜匮淹堂找解药,不一定能找到,你们潜伏在这见机行事,不必等我!对了撰鸡,我们换一下衣服。”“啊?”撰鸡愕然,“我一个大男人……”“我还一个大女人呢!现在不是矫情的时候!”傧亲当即开始脱衣服——当然脱光是没必要的,脱个外套就行了。“行!反正没别人看见,我就女装一回!”

    于是傧亲穿上撰鸡的男装,扮成一个面容清秀的男子离开。倒是胡子拉碴的撰鸡穿着花枝招展的女装,显得极为违和。两人继续潜伏着观察情况。

    磷蓉心里盘算着。“如果拖上一天,我胡诌的仙丹就败露了,肯定不行。如果暂退呢?要是我的话,肯定立刻将呛绰碎尸,生米煮成熟饭——也不能退。这样的话……先周旋一下试试吧。”这周旋是当真的周旋,磷蓉就保持和奈终距离不变,以其为圆心绕圈踱步。“呵呵,已经一千年没人敢这样威胁本座了。”嘴上还是要硬气的,“你以为,我这一箭过去,你还能有几条命在?”然而奈终也是老奸巨猾:“道友要是不怕仙丹被毁,尽管攻过来好了,老身活了一把年纪,生死早就看淡了。”磷蓉还真不敢放箭炸她,这么近的距离,就算呛绰躲在水里能缓冲直接的冲击波,接下来的次声震荡在水里反而传播更快,足以让其五脏炸裂,更不用说还有诈习散。

    呛绰沉在水底一动不敢动,生怕突然开炸。“那人究竟是谁……为什么越看越像磷蓉?这种时候还这么顾忌我的安危……”呛绰当然知道自己成了累赘,然而身体没力气,一点办法也没有。

    “道友你可要考虑清楚了!”突然传来奈终有些颤抖的声音。磷蓉的箭缓缓抬起,瞄向奈终。“愚蠢。真以为本座为了能为了一颗仙丹而受你羞辱不成!”“嗖嗖嗖!”磷蓉连放三箭,奈终也不客气地撒下诈习散,闪身躲箭。箭矢从她身边呼啸而过,磷蓉大踏步逼上前来,奈终暴退:“晚了!诈习散无药可解。鬃僚之名岂容欺压,哈哈哈哈!”

    染毒的池水缓缓渗入呛绰体内。“呃……”毒水所到之处,仿佛每个细胞都燃烧了起来,炽烈的灼痛一点点消解着呛绰的肉体和意识。讽刺的是,这化妖池染了毒以后,原本的效果也丧失了,呛绰的妖力开始恢复,不过毒素扩散要快得多,这样下去呛绰迟早毒发身亡。

    射出的三箭落地即爆,鬃僚上下一片狼藉。随着磷蓉靠近,呛绰感觉到体内另一种存在活跃了起来。“这是……磷蓉的血?!”磷蓉那汇集无数神药精华的血,不知是受了毒素的刺激,还是感受到了磷蓉本人的靠近,开始躁动起来。之前呛绰吸血之后就一直在慢慢运功炼化,如今妖力枯竭,却在此刻发生了更加迅速的吸收消化,护住了呛绰全身命门要害,对抗毒素。灼痛并没有减轻,反而还在加强,但呛绰知道自己短时间是死不掉了。妖力恢复了一点,呛绰立刻浮上水面,迎上了斗笠遮面的磷蓉。磷蓉一言不发,掏出一根针管刺入呛绰颈部——针管上赫然写着“银杏内酯”四字。

    药液入体,仿佛事先商量好的一般,迅速与磷蓉血汇合一处,顶住毒素的进攻。不同的是,这次不仅护住心脑要害,还压制住了全身的灼痛,尽管不能直接解毒,却给呛绰一种重获新生的感觉。加上妖力逐渐恢复,呛绰尝试离开水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