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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黯然神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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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落英阁外,庭院之中,百里轻尘正缓步轻声过来,想叫桑若寜出来练剑。

    方至门口,听见里面传来说话声,是桑若寜和沉鱼正在谈话。

    他下意识停下脚步,静静立在门外,听着二人的谈话内容。

    落英阁内,桑若寜与沉鱼都坐在榻上,正在品茗。

    沉鱼眸中露出狡黠的光,盯着桑若寜:“阿寜,你可有过婚配啊?”

    桑若寜一脸狐疑,沉鱼今日突然对她分外殷勤,又是端茶又是送水的,让她好生不习惯。

    顿了顿,她才说道:“算是……曾经有过吧,不过,都不作数了。”

    和卢振云算是有过一段婚配,不过被她搅黄了。

    和萧尽泠……也有过一段婚配,但也都是过眼云烟,早便不复存在了。

    沉鱼震惊,瞪大双眼道:“你有过婚配!你嫁过人吗?”

    桑若寜没有隐瞒她,回答道:“嗯,不过……已经和离了。”

    就算和离书被萧湛宇毁了,在她心里,她也依然和萧尽泠和离了,他们之间,再也没有任何关系。

    没想到会得到这样的结果,沉鱼怔默了良久,才平复下自己惊愕的心情。

    “嫁过人可如何是好……”她低头皱眉,喃喃自语着,“公子那般高洁的人,定然要配一个冰清玉洁的姑娘,阿寜怎么偏偏嫁过人啊……”

    见她一副纠结惋惜的模样,桑若寜甚是不解:“沉鱼,你在嘀咕什么呢?”

    沉鱼抬起头,眸中的惋惜更甚:“你这么漂亮的姑娘,怎么早早就嫁了人啊,委实可惜,委实可惜啊……”

    桑若寜不由得发出嗤笑:“男婚女嫁不是很正常的事么,有什么可惜的?”

    沉鱼没有回答她,而是又问道:“那为什么都不作数了,你为什么要和离啊?”

    桑若寜面色变了变,冷哂道:“本就是有名无实的夫妻,当然不作数了。既是有名无实,自然没有夫妻情分,当然要和离。”

    听罢,沉鱼眸中忽然放光,很是惊喜:“你们只是有名无实的夫妻吗?”

    桑若寜点头:“嗯。”

    “确定已经和离了?”

    桑若寜有些许的迟疑,但还是回答道:“是的。”

    沉鱼双手猛然合紧,兴奋得拍手大笑:“太好了,真是太好了!”

    桑若寜拧眉,茫然望着她:“好什么……沉鱼,你在高兴什么啊?”

    沉鱼狡黠一笑:“我为我家公子高兴啊!”

    在门外听着她们的这番对话,百里轻尘的心情也随着沉鱼心情的变化,一起跌宕起伏。

    听闻桑若寜嫁过人,他的心中诚然一痛,面色倏然惨白;但听见她说已然和离,和前夫只是有名无实的夫妻,他心中本已熄灭的一簇火苗刹那间死灰复燃,重新焕发出勃勃生机。

    听见沉鱼的话,他眉头一挑,继续听着她们讲话。

    “我和离和我师父有什么关联,你为他高兴什么?”

    沉鱼突然眸色高深地看着桑若寜:“阿寜,我问你,你觉得我家公子相貌如何、人品如何?”

    想起百里轻尘,桑若寜心间一股暖流涌过,粲然笑道:“相貌俊美,人品端庄,温柔似水,武艺高强,简言之,好得不行。”

    她恨不得把这世间所有的溢美之词都用在他身上,她觉得,所有华丽的辞藻加在一起都不足以形容他的美好。

    沉鱼很是满意她的说辞,又道:“那你喜欢他吗?”

    听到这里,百里轻尘心跳骤然加快,凝神屏息,倏然紧张不已,身形微微发抖,等待着桑若寜似是宣判一般的回答。

    桑若寜怔了怔,漾开笑意道:“自然是喜欢的,他是我师父,待我极尽温柔,又悉心教授我武功和机关术,我怎么可能不喜欢他呢。”

    百里轻尘长舒一口气,面上浮上一缕欣然的笑。

    闻言,沉鱼满意地颔首:“那你可愿与他结亲?”

    桑若寜一口茶正喝进嘴里,听闻她此语,惊得茶水顿时喷溅了出来,“你说什么?”

    茶水晕散开来,如雾一般,氤氲在空气里,不少茶水都喷在了沉鱼脸上。

    沉鱼黑着脸,抬手用袖子擦干净了脸上的茶水,幽怨道:“我问你,可愿与我家公子结亲?”

    桑若寜将手中茶杯放在案几上,不可置信地看着她:“沉鱼,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我自是知道啊。”沉鱼一脸理所当然。

    桑若寜无语了:“我是你家公子的徒弟,是他的徒弟啊徒弟,我们是师徒关系,我怎么能与他结亲呢?”

    “师徒关系怎么了?”沉鱼很是不以为然,“有谁说过,师徒不可以成婚的吗?”

    桑若寜嘴唇半张,欲言又止。

    嗫嚅半晌,她才继续说道:“虽然没有师徒不能成婚这个定理,但总归是为世俗所不容的吧,这传出去,多伤风败俗啊!”

    沉鱼摆手,不耐烦道:“哎呀这些都不重要,我们娄竺的人,不在乎这些所谓世俗,只要两情相悦,都可以在一起的。”

    “娄竺?”桑若寜皱眉,“你们是娄竺人?”

    娄竺是南昭国东境沙漠地界里的一个部族,据说娄竺素来与南昭国朝廷不睦,娄竺与南昭国朝廷一直以来也冲突颇多。

    娄竺远在南昭国东境沙漠里,杏花坞位于南昭国南境临海的森林里,桑若寜心中疑窦丛生,三个娄竺人,怎会到了这里?

    沉鱼面上露出些许慌乱,心下暗斥自己说漏了嘴,但神情转瞬即逝,故作镇静道:“这个不重要,我只是在告诉你,公子他不会介意和你的师徒身份,你也无需介意。我再问你一遍,你愿意和我家公子结亲吗?”

    桑若寜面色怔忡,她嘴上虽然说师徒结亲为世俗所不容,但她心里其实没这么多讲究,那些世俗规矩,她一向是不放在眼里的,会这样说,只是为了搪塞沉鱼,却没想到沉鱼会是这个毫不在意的反应。

    她虽然很喜欢百里轻尘,但只是欣赏他的高深,赞赏他的品行,对他抱着钦佩的心情,并不是男女之间的喜欢。

    沉默良久,她抬头,认真注视着沉鱼:“沉鱼,我不愿意。”

    “为什么?”沉鱼难以接受,目露诧异,“你不是说喜欢我家公子的吗?”

    门外站着的百里轻尘,倏然蹙眉,面色也瞬间苍白。

    桑若寜道:“我对师父,只有欣赏和钦佩,他待我好,我自然喜欢他,但我对他的喜欢,只是师徒之情,不是男女之情。”

    沉鱼顿时耷拉下脸色,整个人都泄了气。

    半晌,她又抬起头,看向桑若寜:“你是不是,还喜欢你的前夫呢?你的前夫,是不是就是那个萧尽泠?”

    桑若寜一愣,奇怪道:“你怎么知道他叫萧尽泠?”

    看她这个反应,是自己猜测对了,沉鱼不由得有些不忿:“一个令你伤心之人,为何还要对他念念不忘?”

    桑若寜无视了这句话,继续追问:“你是怎么知道萧尽泠这个人的?”

    沉鱼愤愤道:“你每次喝醉了都又哭又闹,你醒了以后什么都记不得了,但你醉酒的情形,我们可是都看得清清楚楚啊!你每次醉酒了都哭着喊他的名字,伤心至极,我怎么可能不知道萧尽泠这个人!”

    桑若寜怔了怔,缄默不语,半晌,一缕苦笑在唇角隐现。

    本以为已经把他忘得一干二净了,却没想到醉酒后,还是会原形毕露啊……

    她笑着,笑意里尽是嘲讽,讽刺自己的不争气,讽刺自己的心不够冷硬。

    “你是不是对他还无法忘情,才不想嫁给我家公子?”

    面对沉鱼的质问,桑若寜半晌答不上话,许久,只怔怔说道:“我对师父,没有男女之情,自然不愿意嫁给他。倒是你,为何突然胡乱点起我和他的鸳鸯谱来了?”

    沉鱼闷声道:“公子孤寂多年,身边无人相伴,一直以来都独自生活,冷清得紧,我和落雁都很心疼他,希望能有个温柔贴心的姑娘嫁与他为妻,陪着他,照顾他。”

    “所以……你们相中了我?”桑若寜咂舌。

    “嗯。”沉鱼点点头,“我们见着公子对你颇为珍惜,应当是挺喜欢你的,便商量着问问你,看你愿不愿意嫁给他。”

    桑若寜被她说得笑了,颇为无奈:“师父对我好,也只是出于和我的师徒之情,你们不能看着他对我好,就胡乱猜测他的心思,乱给他点鸳鸯谱吧?”

    “可是你们真的很相配啊!你这么漂亮,公子那般俊美,恰是一对璧人,若能结为连理,该是何等美好。”

    桑若寜苦口婆心劝道:“我的傻姑娘,你不能只凭自己的看法就去臆测旁人的想法啊,我今日便与你说清楚,我对师父,只有师徒之情,没有男女之情,我不想嫁给他。待再过一段时日,我便要离开杏花坞回家去了,以后我会寻个日子回来拜谢你们对我的照顾,接下来的日子里,还请你不要再乱点我和师父的鸳鸯谱了。”

    沉鱼遗憾道:“好吧……你真是没眼光,公子这么好,你居然都不动心!”

    末了,她又愤愤不平地数落了桑若寜一番。

    桑若寜无奈笑着,看着她使气,不再回话。

    门外的百里轻尘,蓦然转过身,步履踉跄,渐渐的,走远了。

    长空之下,夕阳昏黄,映照着他微微颤抖的背影,拉长了他惘然的影子,他的一颦一动,都落寞无遗,黯然无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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