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两点
于易皱眉走向张博霂的书房,敲了下门,听见里面沉稳一声“进!”,他推开门,颔首道,“二哥,江少找你,说有急事。”
正在处理文件的张博霂闻言,抬起头,目光犀利的朝于易射去,许久,才淡淡问道,“这个点他来做什么?”
大厅里。
张博霂坐在沙发上,神情悠然,“江少半夜光临我别院,是有什么急事吗?”
江生津此刻心情失落到极点,他也不和张博霂兜圈子,“之所以半夜来打扰张总,是向你要一个人!”
“噢!”张博霂挑眉,“江少想要谁,说就是?”
“沈谨溪!”提到她的名字,江生津脸色都暗下几分,眼眸露出凶残的狠光。
张博霂听了,平静的坐在沙发上,客厅里,一片死寂,良久,才听到他淡淡的语气响起,“沈谨溪在沈家,江少来我别墅要人是什么意思?”
闻言,江生津脸上浮现出震惊,但很快又被他压下去,“之所以来问张总要人是因为她是你的妻子,而沈谨溪今天做了不可原谅的事,我必须带走她去向我未婚妻道歉。”
张博霂愣了愣,伸出舌头舔了舔薄唇,声音喑哑地问道,“熊穆梓怎么了?”
江生津皱着眉头把事情经过诉说一遍,张博霂沉默片刻后,深邃的双眸深不见低,恶狠狠地说,“我会亲自带她去向穆梓道歉!”
江生津得到了想要的结果,他站起身,“这样最好,那我不打扰张总休息了。”
深邃犀利的黑眸望着屋外的夜,眸子一寒,张博霂咬牙切齿地说,“于易,备车,去沈宅。”
“是,二哥!”于易点头,转身向车库走去。
沈宅这个时间点,叽叽喳喳的忙活个不停,因为就在一个小时前,于易来电话说张博霂一个小时后会到,所有佣人都喜气洋洋的准备着吃的、喝的。
很快,张博霂的车停在了沈宅门口,身后的几辆车也跟着停了下来。
沈氏夫妇和沈谨溪已经在门口迎接着张博霂,见他下车,沈谨溪连忙小跑过去依偎在他怀里,撒着娇说,“博霂,你为什么要半夜过来?我们进去吧。”
张博霂脸色暗下几分,他点点头,闷哼道,“嗯。”
沈氏夫妇见两人这么恩爱,也乐的合不拢嘴,可下一秒却见他的保镖把屋里屋外都围住,沈郁十分纳闷地问道,“博霂,你这是?”
张博霂冷眼瞥着他,淡淡地说,“进去说。”
客厅里,佣人替张博霂端茶倒水,忙里忙外着,张博霂交叠着匀称笔直的双腿坐在沙发上,俊美的脸庞看不出任何情绪。
“博霂。”沈谨溪小声唤着他的名字,就要在他身边坐下。
“站住!”就在她要走到他身边时,他冰冷的声音,骤然响起。
沈谨溪已经两年没见过他这副冰冷的模样了,她委屈的眨巴着眼,仿佛下一秒眼泪就会掉下来。
沈氏夫妇坐在张博霂对面,也是第一次见他这副冷漠模样,两人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
“沈谨溪,你昨天都做了什么事,给我一五一十的说出来,说漏一个字剁掉一根手指头!”
张博霂周身黑气缠绕,一双阴鸷阴冷的黑眸,犀利的射向站在他面前露出无辜表情的女人,他对着于易使了个眼色,于易很快从保镖手里拿过一把刀子过来。
“博霂……”沈谨溪禁不住的全身颤抖,尤其是看见于易手中的刀子,她更是吓得头也不敢抬。
沈氏夫妇完全没搞清楚状况,见张博霂拿出刀子,沈郁不禁倒吸凉气,他讨好似的笑笑,“博霂,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张博霂充满磁性的嗓音,淡淡响起,“误会!”
“沈谨溪,你说还是不说!”张博霂冷凛的呵斥声,响彻整个别墅大厅,吓得沈谨溪浑身颤抖。
呜咽着哭起来,“我说,我说。”
他低头抚摸着手里亮堂堂的刀子,闷哼一声,“说!”
沈谨溪低着头,哽咽道,“我、我昨天参加完发布会就和赵乔乔还有刘莉娜一起去逛街,我们一起去买了很多衣服,首饰,然后又去咖啡馆庆祝。”
“庆祝什么?”他抬起冰冷的眸子,直直锁住她。
“庆祝、庆祝,昨天是赵乔乔24岁的生日,对,我们给她庆祝生日。”
张博霂一看她那委屈至极的模样,心中压抑的怒火,就肆意疯狂袭至全身,他倏然从沙发上站起,将手中的刀子狠狠砸在地上,“谁他妈庆祝生日会在咖啡馆,啊!”
“……呜呜!”沈谨溪吓的大哭起来,她不是他的未婚妻吗,他为什么还要这样对她?
张博霂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再次说道,“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昨天都做了什么?”
沈谨溪身体忍不住颤抖着,“就、就这些,给赵乔乔庆祝完生日后我就回家了。”
“就这些。”张博霂挑了挑眉,脸色阴沉的说道,“你确定?”
沈谨溪垂在身体两侧的拳头紧握住,她咬着嘴唇点头。
“于易!”张博霂眼眸褪去所有温度,大声咆哮道,“把她的手指给我剁了!”
“不要!”沈谨溪听见张博霂的话,吓得连忙躲在沈郁身后,“爸,救我,爸……”
见张博霂彻底动怒,沈郁斟酌着说道,“博霂,有什么话好好说,我们是一家人何必闹得这么不愉快呢。”
“是啊。”沈夫人是大家闺秀出身,一言一行都透出大家闺秀该有的气质,她望着沈谨溪,问道,“谨溪,你到底做了什么错事,说出来,我和你爸爸会帮你的。”
“我、我……”沈谨溪躲在沈郁身后,吞吞吐吐地说,“我们还去找了一个女人的麻烦。”
坐在沙发上的张博霂眼睛幽深的望不到底,见她终于承认,他咬牙切齿道,“继续说。”
“我们去找她,没想到被她侮辱一通,然后她还打我们,就因为赵乔乔喜欢她未婚夫她就打了赵乔乔两耳光,我都被打了。”
张博霂冷厉而淡漠的目光直直落在沈谨溪身上,转而冲着于易怒呵,“还傻站着干嘛?!”
沈谨溪见他还不打算放过自己,哭着咆哮道,“我说,我全说!”
“赵乔乔误以为是熊小姐勾引江少,就打了她一耳光,没想到熊小姐还了手,然后她们就打了起来,我身为赵乔乔的朋友当然要帮她啊,可……没想到她这么不经打,晕了过去!”
沈谨溪越说越心虚,越说声音越小。
“你这孩子,妈妈平常都是如何教导你的,人家一个女孩子怎敌得过你们三人,哎!”沈夫人难以置信,自己调教出来的孩子竟是这样的一个人。
他冷清的眼眸盯着害怕得全身颤抖的沈谨溪,冷哼,“那你可知,被你们欺负的人可能会一辈子都醒不来!”
闻言,沈谨溪脸色惨白,不可能,她只是想给熊穆梓点教训,赵乔乔也只是给了她几个耳光,怎么会一辈子都醒不来!
“一辈子?!”沈夫人捂嘴惊愕。
沈郁跌坐在沙发上,他沈家虽不是大门大户,在这市安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从没做过亏心事,怎么到他女儿就…………
“很好!”张博霂嘴角挂着儒雅的笑容,却在站起来,转身走出大厅的刹那,立即阴霾着眼眸,冷漠的嗓子,阴沉地响起,“沈谨溪,你最好祈祷她在这个月内醒过来,不然……我会让你全家替她陪葬!”
沈氏夫妇闻言,难以置信的盯着他,沈谨溪则踉跄一步,险些摔倒,她不服,大声咆哮道,“博霂,我们马上要结婚了,你为了熊穆梓真的要这样对我吗?难道你忘了三年前是她开枪打伤你的吗?”
听见她的咆哮,张博霂定足,回头冷冷睨视着她,冷冷一哼,“你给我记住,她、是我张博霂这辈子唯一爱过的女人,除了我,谁也不能动她!”
“于易,把她给我绑上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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