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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母上来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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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课间休息,叶真衣继续喝她没喝完的粥。

    夏天天气暖和,粥放了一堂课还是温的。夏浮生在一旁日常关心:“真衣,只喝这个能喝饱吗?要不要再吃点包子,或者煎饼怎么样?我这就帮你去买?”

    完全没有注意到,教室前后很多双眼睛正在看着他们,一边打量一边窃窃私语。

    “呵,刚才真是吓死我了,原来是家里开花店的,正好知道正确答案,天时地利运气好吧。”

    “就是就是,香谱都背不出来的,不可能很厉害的吧?”

    “而且,她好像是咱们预科班花名册最后一个,学号也最靠后。”略瘦的女孩悄声说,“我之前听学姐说,兰蕤的学号好像是按入学面试成绩排序的。”

    “那就是……她面试成绩垫底的意思咯?”

    “等等啊,我去打听打听。”叫白婷的站起来,目光闪过一丝狡黠,两步冲到叶真衣座位旁,一副自来熟的样子笑眯眯道道,“你好啊我叫白婷,刚才听你说你是a省人,那咱们两座城市就在隔壁呀。”

    叶真衣:“你好,这么巧啊。”

    白婷:“嗯嗯,对啦,你以前在哪里学香呀?进来面试的时候考了什么?”

    ……

    ……

    “胡说的吧?没有面试?”

    白婷点点头:“对,她亲口说的,她说从来没有参加过面试,还问我什么时候举办过面试。”

    “不会吧……”

    几个人凑在一起,面面相觑。

    其中一个忽然一拍脑袋道:“对了,我之前听说,咱们这一届有一个学生确实没有参加面试,是单凭高考考试成绩特别高考进来的,不会就是她吧?”

    “什么?高考成绩?!”

    “不可能的吧,如果是这样那也太不公平了,我们可都是经过专门的香水知识、技能测评,统一组织的面试才获准入学的啊!还有不面试就能进来的呢?”

    “不不不,不一样。我听说啊……那个高考考进来的,真的是因为成绩特别高,不是一般的高——是全国学校没有不能上的那种,所以学校才会开一面破格录取,好像还减免了学费。”

    “呵~”白婷轻笑了几声,“还有这种事,简直闻所未闻。学习成绩好就发奖学金,调香师靠的是鼻子吧,是能念书、考高分就能当好调香师的吗?”

    旁边一个男生皱眉道:“但是,她刚才确实认识很多花……”

    “又说回来了,认识还不是因为她家开花店!?”

    白婷话音未落,忽然听到教室外面一阵骚动。

    ……

    “哎女士,您不能这样闹,学生们还在上课……”

    “你放开我!我女儿在哪里?你们把我女儿藏在哪里了,叫我女儿出来!”

    熟悉无比的、尖锐的女声,叶真衣眼睛瞬间睁大了,兔子一样“刷”地站起来。

    根据这么多年和自己亲妈斗智斗勇的经验,她下意识便第一时间看向窗外,看看能不能逃。

    然而很不幸,这间教室正好是教学楼的顶楼。

    像她在家时住一楼时那样直接破窗而逃,是绝无可能了。

    “真衣!真衣你在哪?你出来!真衣!”

    声音从走廊越来越近,夏浮生赶紧挺身而出堵门口:“哇……阿阿阿阿姨你冷静!”

    “好哇,你果然在这,”许久不见的叶母卷起袖子,用力挥退保安,凶神恶煞冲进教室,“叶真衣!你这个不孝女,你不说一声做出这种事情!这是什么地方?这就是个假的民办学校,你怎么这么蠢能被骗来这种地方?你是疯了吗?”

    按说,确实是许久不见。

    毕竟从高考前一个多月,叶母就把女儿赶出了家门。

    时隔那么久,母女再度重逢,本该再怎么说,都有那么一点点温馨的。

    然而没有。

    现场的气氛别说温馨了,简直是雷霆万钧、只差你死我活。夏浮生从住她们家对面,十分了解叶母的脾气,连忙死命拖住她,叶真衣则二话不说,丢下半杯粥就往教室后门跑。

    叶母:“你站住,叶真衣,你还敢跑?你今天必须跟我回去,跟我回家去好好复读!”

    夏浮生:“阿姨,阿姨……呃,阿姨!”

    叶母:“你别拽着我!”

    夏浮生:“呜……痛。”

    他一个年轻力壮的男孩子,但哪能想到中年妇女的力气也是大到惊人。被叶母狠狠一推,直接砸在桌角,疼得嘴唇一阵发白,脑袋一侧也眼见着就肿了起来。

    而叶母却没有管他,只顾着撸起袖子追了出去。

    剩下教室里所有人都惊呆了。

    走廊那一头,趁着课间,张雅兰刚去教师休息室倒了杯茶,此刻正端着杯子,一身旗袍正悠悠然走回教室。

    只见刚才那个懂花的姑娘一阵风一样从她身边跑过去了。

    而追在她身后的,是一个微胖的中年妇女,哟,两个人都跑得好快!

    “哈啊,哈啊……”

    “呼……”

    兰蕤学院的校园巨大,自带一座锻炼专用的健身后山。

    叶真衣几乎已经快要爬到山顶,叶母在下面半道实在上不来了,两个人都汗流浃背、气喘吁吁。

    叶真衣:“妈,冷静下来了吗?”

    “你!”叶母气得要死,又腿软上不去,伸手指着比她高半个坡的不孝女,“你现在有本事了是吧,翅膀长硬了是吧……你给我下来!跟我回家!”

    叶真衣坚定地摇了摇头。

    山上风大,吹干了她黏在脸颊的头发。

    “妈,”她很认真地说,“妈你听我说,我是真的想成为调香师,所以才选了这所学校。请您相信我,这是我很认真、很认真做出的决定!”

    叶母冷笑一声:“什么认真做的决定……你就是被人骗了!你也不看看,这算什么学校,这就是个民办啊?连大专都不算,你将来毕业之后怎么找工作啊?能有什么出息?哪个单位会要你啊?!”

    “妈,我想成为调香师,”虽然明知道从到大她妈妈都从来不想要理解她的理想,叶真衣还是固执地重复道,“我已经决定了,将来的路,不管有没有出息,我都会为自己这一刻的决定负责到底。”

    “负责到底?怎么负责到底?”叶母吼道,“你有什么资格对自己负责?你还,你懂什么?在这种没人听过破烂学校念书,还‘未来’,你能有什么光明的‘将来’?”

    叶真衣:“妈,学校的名气不重要,重要是能真的学到东西,学到自己想学的东西,。”

    “是,你想学这些花花草草、破破烂烂……”叶母冷笑,“你也确实从就喜欢这些花花草草、破破烂烂,但学这些有什么用?学完了能当饭吃吗?”

    “做了调香师,就可以当饭吃。”叶真衣道。

    “调香师调香师,你在现实生活中见过几个活的、没饿死的调香师?就算有,那也是凤毛麟角,也是有背景的人!轮得到你吗?你有什么?找不到工作将来谁养你?”

    “妈!我当然会自力更生、养我自己。”叶真衣眼中透着坚定。

    “你说得容易!呵,到时候找不到工作,哭哭啼啼回到家还不是要我养着你?啊?那你怎么不替你妈我想想?我是造了什么孽,把你养大了之后不但享不了清福,还得倒过头来管你一辈子?你搞清楚,你老妈我可就那点积蓄,养你十八年对得起你了,以后还凭什么养你?凭什么啊……”

    叶真衣:“……”

    叶真衣:“妈,你自己听听,你这说的都是什么话。”

    叶母:“我说的什么?我说的是现实!是这个世界上最残酷、最真实的现实!都是像你一样仙女似的飘在天上、追求什么梦想,呵,你妈我年轻时要是也这样,咱们娘俩早喝西北风饿死了!”

    “妈!”叶真衣说,“你放心好了,我想你保证。今后无论混成怎样,我都是绝对不会问你要钱的。”

    叶母:“死丫头你!”

    那边,夏浮生也追了上了半山腰来。

    叶母看到他,顷刻转移了怒火:“是你,你还敢上来!我看就是你拐我女儿出来的!”

    夏浮生:“???”

    夏浮生:“阿姨,等等,等等……”

    他额角还肿着,青了一大片,就又被叶母扯住了。随即脸一疼,对面阿姨已经歇斯底里地抓挠了上来。

    “就是你!就是你一天到晚缠着我女儿!我女儿本来那么优秀,都是被你这个混混给带坏的!你赔我、你赔我女儿……”

    夏浮生:“阿、阿姨,您冷静点!”

    山道陡峭。

    夏浮生虽然被抓得很疼,但更害怕叶母摔下去,努力试图抓住她的双手。而叶母这边打红了眼也没注意,自己手里一直握有贴身的布钱包,钱包里面装的是坚硬的钥匙。

    “呜!”

    “!!!”钥匙尖狠狠砸到夏浮生眼角时,叶母才从癫狂状态中清醒过来,整个儿吓坏了。

    “夏,你、你没事吧……阿姨刚才可不是故意的啊?”

    对面的夏浮生垂着头,捂着眼睛,隔了好一会儿,才缓缓、缓缓抬起了脸。

    “我没事,”夏浮生道,“但是阿姨,您真的不能这样,如果刚才那几下不是落在我身上而是落在真衣身上,她可能就破相了。”

    夏浮生说这话时,并没有意识到——在说这几句话时,他一点点都没结巴。

    在真正愤怒的时候,他其实是一直都是不结巴的。

    不仅不结巴,整个人看起来还都异常的冷静,和平时吊儿郎当混混的样子一点都不一样。

    “这么多年,阿姨,”夏浮生垂眸,接着说道,“您就一直只会打骂真衣,说她没用,说她笨、什么都做不好。”

    “但其实呢?真衣她明明做得够好了!念书又好,又从来不惹事,也经常会在花店帮忙。但您就只会对她不满意,从来不肯听她好好说话,更没有考虑过她喜欢什么、想要什么!”

    “阿姨,她是您的女儿啊。她从就有喜欢的东西,有天赋、有梦想,这难道不是很好的事情吗?为什么您从来就只有反对,从来就没有认真想要了解过她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