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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安德鲁蛋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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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最近有一些私人的事情,想暂停工作。不知道怎样把芯片还给你,或者是否需要退还你部分薪水。真的很不好意思,望谅解。”犹豫了差不多两小时,叶晓才把这条给风吟的信息发出去。

    “钱是你的。芯片先不急,没什么影响,合适时找你取。如果改变主意了再联系我。”风吟的回复倒是很快。

    风吟的话让叶晓纠结了两天的心宽下来,他给了她回头的机会。叶晓情不自禁地吐出一口气,放松了情绪,准备关灯上床睡觉。

    这时门铃响了。

    从“驹形泥鳅锅”出来后北岛彰就在浅草寺附近的休雷克盖特酒店订了两间房,两人穿过浅草花宅地公园,不过几分钟路程便走到酒店。休雷克盖特酒店前几年才开始营业,是一栋浅灰色大楼,设计十分现代化。北岛彰订的房间在顶楼,拥有极佳的城市高空视野。

    叶晓打开门,看到北岛彰穿着酒店的睡袍站在外面。他的头发洗完后吹得有些蓬松,显得脸更小,那种少年感不自觉地又流露出来。叶晓终于知道北岛宏为什么对比起双胞胎哥哥显得很平凡,就在于他是一个男人三十岁出头该有的样子,而北岛彰给人的感觉琢磨不定。时而觉得他忧郁成熟得像活了几辈子般苍老,时而又觉得他是个未曾沾染世俗烟火气的干净少年。

    虽然之前叶晓和北岛彰在同一屋檐下住过几天,但却从来没有见过他这副……嗯,性感的模样。每天晚上北岛彰回到自己房间后就不再出来,没留给叶晓一点暧昧的幻想空间。而现在他穿成这样跑过来按门铃,禁欲系的表情在叶晓眼里简直是行走的诱惑,实在忍不住让人胡思乱想点什么。

    “我猜你还没睡。”北岛彰先开口。

    叶晓点点头,把门拉开更多,示意北岛彰进房间说。

    北岛彰却没有动,只是笑了。“还是等下次我主动吧……让你主动,多不好意思。”

    叶晓顿时心跳加快,脸一下子红了,“你……瞎说什么……”

    “我是来问你,澳门有没有特别想住的区域?”北岛彰打断叶晓的话,正色道。

    “澳门?”叶晓满头雾水。

    “明天下午我们飞澳门。”

    “去澳门做什么?”

    北岛彰不耐烦地皱了皱眉,“给我答案,不要提问。”

    “我想去十月初五马路……”叶晓想了想。

    “知道了,晚安。明天不用早起,午饭时见。”北岛彰挥挥手,转身回隔壁房间去了。

    路环一带并不是澳门的热门景点,平日里游客不多,但这一代的风情或许才是澳门最迷人的地方,因此被称为澳门后花园。北岛彰选的酒店藏在路环森林公园深处,靠着海边,视野绝佳。每个房间都有一个二十多平米的超大露台,背靠森林,面朝大海。

    北岛彰在酒店租了一辆黑白色的keiar,把叶晓载到路环市区放她下车。“我有事要去办,你自己逛吧,晚饭后来接你。”北岛彰看看表,“下午茶时间,你可以去吃‘安德鲁蛋挞’。”

    关于‘安德鲁蛋挞’的故事其实有些狗血。传说中,在澳门凯悦酒店工作的英国厨师安德鲁在葡萄牙小镇bele品尝了一种名为paseisenaa的甜点后一直念念不忘。回到澳门后安德鲁辞去厨师的工作开了一家西饼店,并将paseisenaa改良成为今天的葡式蛋塔。所以虽然叫葡塔,但葡萄牙是却是吃不到的。

    安德鲁先生的妻子叫玛嘉烈,是一位土生土长的澳门女子。19八9年,两人一起在安静的小渔村路环开了第一家‘’安德鲁蛋挞’店,在这大海边的世外桃源过着神仙眷侣般的悠闲生活。在岁月流逝中,‘安德鲁蛋挞’名气越来越大,渐渐成为澳门的招牌美食。这时夫妻二人对生活的想法产生了分歧,玛嘉烈希望到市区开分店,多赚一些钱,过上更富裕的人生。而安德鲁更享受小渔村的静谧与安宁,享受在潮水声中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简单随性。

    岁月成就了‘安德鲁蛋挞’,带来了名与利,却带走了两人的默契与感情,1997年,安德鲁和玛嘉烈宣布离婚。离婚后,市区里的‘安德鲁蛋挞’店归玛嘉烈所有,改名为‘玛嘉烈蛋挞’,据说玛嘉烈把安德鲁蛋挞的制作秘方卖给了肯德基。而安德鲁依然留在路环生活,大都市的繁华似乎从不曾改变这个小渔村的旧模样,时光在这里仿佛是停驻的。2006年,安德鲁因病去世,一段怀旧而伤感的爱情故事彻底拉下帷幕,但‘安德鲁蛋挞’店依然坚守在路环,还保留着过去的简朴。

    ‘安德鲁蛋挞’老店在路环转盘的一旁,斜对面是一排茂密的树林,往右走几分钟便是海边的十月初五马路。蛋挞店很小,除了招牌的葡挞外也卖其他古早味甜品与简单的饮料。叶晓打包了两个蛋挞和一瓶黑乌龙茶走到老店对面的大榕树下坐下来,这里有两张社区石桌,供行人落脚休息。

    安德鲁蛋挞的味道其实并没有太多特别之处,但因为是在路环,一切都变得说不出的美好。海风从远处吹来,午后的阳光淡淡洒在静谧的小渔村中,透过大榕树落下斑驳的阴影。很偶尔才有一辆公交车路过,半天看不到几个行人,但这彩色的文艺的路环,只有舒适与惬意,丝毫不寂寞。如果余生要找一个地方隐居,路环真是个好地方,叶晓似乎懂得了安德鲁先生的选择。

    当叶晓吃完蛋挞悠闲地在十月初五马路吹海风时,北岛彰在十月初五街。这两个如此相似的地名,常常让不熟悉澳门的人混乱。一般游客喜欢的是路环海边文艺气息的十月初五马路,而十月初五街是澳门市区的一条老街,当地老街坊亲切地称呼其为“呬孟街”,取自于那里因填海而被拆卸的呬孟码头。葡萄牙人曾把这里命名为新国王街,因其商业模式与里斯本相似。后来改名为十月初五街,是为了纪念葡萄牙王曼奴埃尔二世的流亡以及葡萄牙于1910年10月5日推翻帝制,建立共和的国庆日。

    熟悉澳门的人都知道,这条曾经繁华一时的老街里藏着无数老澳门人的记忆,许多的市井美食店便开在这毫不起眼的破旧的十月初五街。其中最古老的应当是南屏雅叙冰室,它是澳门现存最早的茶餐厅,距今已有大半个世纪。

    北岛彰推门而入,秦明已坐在角落的茶座里等他。

    年过花甲的老人端上来二人点的古早冰咖啡,黑白分层,上面堆满了碎冰,卖相极为诱人。不过显然两个人的注意力不在咖啡上,只是他们都不想让对方看出自己的想法,各自都很平静地喝着咖啡。

    最终还是秦明先开口,用的英文:“这次不是你们干的?”

    “你问我的语气,常常让我错觉我是电影里的大反派。”北岛彰看着秦明。

    “虽然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绝对的黑白,”秦明用吸管搅浑了原本分层的冰咖啡,黑白融为了棕色,“但是大名鼎鼎的‘瑰洱’手上沾染的人命也算是不计其数了吧。在大部分人眼里看来,确实就是电影里的大反派。”

    “大部分人?”北岛彰像是听到了极好笑的笑话,“讨论这种话题是在浪费我俩的时间,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针对我。虽然我和你服务于不同的组织,但我们的组织一直是‘蛇鼠一窝’,不是吗?”

    “‘蛇鼠一窝’?”秦明笑着点头,“冲着你这个词,我简直想把你当朋友了。”

    “你的笑话比我的有趣。”北岛彰冷冷道。

    “我不是针对你,我知道你做的事并不出于自己任何私人利益,完全符合你们组织的任务要求。从这方面来说,你比我高尚得多,我只是对你感到好奇……难得我俩居然有机会合作,我自然不会放过了解你的契机。”秦明看北岛彰的眼光像是在打量台上的维密模特。

    北岛彰微微皱眉,想说什么又欲言而止。

    “我知道你有所怀疑,”秦明收起不正经的神情,“我俩正因为风吟看不懂的行为各自为营准备交手时,突然发生一件原本不可能发生的事,把我俩牵扯在一起行动,这实在太巧了。”

    北岛彰沉默了许久才开口:“我在i的级别比你在‘琐罗亚斯德’高一级。”

    “所以呢?”秦明挑眉。

    “所以‘柯勒乔’会议是我代表i去的。”

    “我虽然没有去参加‘柯勒乔’会议,但是我知道会议内容。”

    北岛彰笑了笑。

    “你的意思是有我不知道的部分?”

    “是的。”

    “你准备告诉我?”

    “不,我只是想说,这次把我俩牵扯在一起,大概只是因为我想杀了那个女人,而你想救她。”

    “我救她的目的正是想知道你不准备告诉我的那部分内容,不如你直接告诉我,我就不妨碍你杀她了。”

    “你想知道什么?”

    “风吟究竟是什么人,他的目的是什么?”

    “我不想告诉你。”北岛彰淡淡道,“另外,我要杀的人,你阻拦不了我。”

    “那好吧,不勉强你,”秦明笑了,“等这次任务完成后,我们再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