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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125 屈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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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到他的脚步声消失,几人才重新站起来,赵恭横了二人一眼,不屑的冷哼了一声,拂袖而去。

    楚易脸都绿了,抬手一巴掌扫在范琢脸上,清脆的一声响,把楚楚也吓了一跳,走到二人身边:“哥哥,这是在宫里!”

    楚易怒气难平,动手后才觉不妥,忍着颤抖对范琢道:“你知不知道你这在说什么?你错失了多大的机会你知不知道!”

    范琢捏着拳头,咬着牙,没有说话。

    楚易戳着范琢的胸口:“送上门的机会你都不要,你为何如此愚昧?!”

    范琢咬牙道:“我说的都是实话,难不成要我和你一样信口胡诌?”

    楚易急得差点跳起来:“我信口胡诌?!我没有证据还敢贸然进言吗?你只要顺着我的话说,这骠骑将军马上就得下马!”语毕见范琢丧气模样,气不打一处来:“你瞧瞧你这幅样子,真是烂泥扶不上墙!”

    楚楚还有些为难,不知道该劝谁,只好说:“哥哥别生气了,陛下不让你惹霍将军,你离她远点就是了,何必为了这惹他不高兴?”

    楚易冷笑一声:“为了这?娘娘把这事看得未免太简单了!”他抬手一指司马恪离开的方向道:“你们不是没看见陛下如何护着那女人,这次不中,下次就更难找机会了!”

    楚楚皱眉:“霍将军人都不在建安,公事上和哥哥又没什么交集,到底是怎么惹到哥哥了?”

    楚易激动道:“她惹不到,她爹都快骑到我头上拉屎了!你们两个说话能不能动动脑子?!我的王后娘娘啊!贪污军饷放在谁身上不是死罪?陛下问都不问就替她压下来,你们就没有想过为什么吗?”

    楚楚脸色难看起来,转开眼权当没听见。

    见楚楚很是抗拒知晓司马恪和七七的关系,楚易苦口婆心的劝道:“她霍慎的爹是丞相,军中又有戚家军拥护,如果有一天,她进了后宫,到那时,王后哪里还有立足之地?”

    楚楚咬着唇,手指渐渐攥紧。

    楚易又看向范琢道:“陛下虽然重用你,封你做侯爷,但他一碗水还是端得很平,并没有给你军中的官职,你手中没有兵权,咱们拿什么和霍家斗?好好琢磨琢磨吧!咱们三个是一家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语毕拍了拍楚楚的肩:“娘娘,臣做这些都是为了你啊!你现在虽然独得恩宠,但男人给的恩宠都是一时的,他早晚会变的,娘娘唯有诞下龙子才能在后宫站稳脚跟呐!您只需要稳立后宫,前朝、沙场的敌人,自有哥哥替你去平!您明白吗?”

    楚楚眼眶为微红,她实在不愿把他给的恩爱想象成他制衡朝堂的一手手段,倔强道:“哥哥多心了,霍将军是戚元帅遗孀,她与元帅的恩爱天下皆知,怎会……”

    楚易:“再恩爱戚元帅都是个死人,能恩爱到哪儿去?陛下却是个活生生的人,还是手握天下命脉的人!哪个女人不想得到他的青睐?!”

    范琢终于忍不住说:“姐夫!这是在宫里,你当心说话,这话传出去不仅得罪元帅还有辱圣听!再说霍将军不是你口中的那些女人!”

    “你!”楚易看范琢居然还向着霍慎说话,更是气得舌头直打结:“好好好!就算她霍慎冰清玉洁,是个贞洁烈女,那若是陛下想要她呢?燕国的女人,只要陛下想要哪个得不到?”

    说完看到二人脸色都难看了些,楚易不由摇头叹息:“你们进宫也不短了,怎么还是这么天真!哎,自己回去好好琢磨琢磨吧!有他霍家在一日,咱们谁也别想出头!没有兵权,侯爷?呵!王后?都是虚的!”

    楚楚很快回了宫,甚至没来得跟二人告别,回了宫便一直呆坐,她始终不愿意相信楚易的话,她宁可永远活在谎言之中。

    两军联盟之际,众人都谏他立珥宁夫人为后,这样对燕国也最有益不是吗?他说过,他身为王,或许会有许多女人,但他的妻子,只能是她。这是年少时他立的誓,他做到了。

    都说人的眼神不会骗人,每夜恩爱,他的眼神那样柔情,那样真实,如果不是真的爱她,又怎会有那样的眼神?

    他对她的宠溺,远超任何君王对王后的恩宠,这些怎么会是假的?

    他是爱她的,她知道,可是楚易的话仍旧像一个刺狠狠扎在她的心里,他对她的爱,能敌得上他的江山社稷吗?

    她沉溺在自己的心思中,天黑了也没发现,再回过神来,便立马问一旁的宫人:“几时了,御膳房准备好了没有?陛下该过来了。”

    她的贴身宫女芝儿上前扶她:“娘娘不必惊忙,方才侍中大人来传过话了,说陛下今日陪娘娘赏花,耽误了许多奏章,今夜得一并处理了。不能过来了,嘱咐娘娘好好吃饭,好生休息。”

    楚楚愣了愣:“陛下不过来了?怎么会,他每晚都来的…”

    芝儿在一旁劝道:“陛下就怕您多心,让奴婢告诉娘娘,边关才打了胜仗,陛下手头事情多着呢!说一忙空了就来。”

    她茫然点了点头:“是,咱们才攻下尤曲和浮涂,陛下该是忙的。”

    她嘴里如此说,却还是联想到楚易的话,今日楚易弹劾了霍慎,陛下该是不高兴了,连她这椒房殿也不愿来了吗……

    而司马恪这边,倒是真的在忙于政事,他一举拿下两国,需要他定夺的事情繁如发丝,又多又乱,一点也马虎不得。油灯添过一次又一次,直到他的头疼得不能专心,他才放下手中事情,欲回宫。

    崔诏问道:“公子要就寝了?是不是让椒房殿那边准备着?”

    司马恪望窗外望了一眼,见夜色浓重,便摇了摇头:“她也该睡下了,罢了,不去打扰她,让她好好休息吧。”

    “是,那老奴替公子准备沐浴。”

    司马恪抬步走出书案,长长舒了口气:“房中太闷了,孤想出去透透气。”

    “是,老奴这就…”

    “让晁典不必跟着了,你随孤走走便是。”

    崔诏连声答应着,取了一盏灯笼,走在司马恪身侧替他引路。

    案前久坐,他浑身都酸痛不已,散散步也好活动活动筋骨,主仆二人一路散漫的走着,司马恪眼望连阙灯火,不知道在想什么。

    “陛下在想什么?”

    “嗯?”司马恪挑眉。崔诏可以说是一手把他带大的,是陪伴了自己二十多年的老人,对于崔诏打探自己的心事,也不觉不妥。

    崔诏又道:“可是想起了陛下的母亲?”

    司马恪摇了摇头:“想她做什么,一个狠心的女人。”

    “再恨不也是陛下的生母吗,对陛下严厉也是为了陛下成才。”四周无人的深夜里,再没有主仆间的恭敬威严,便成了一对相处多年的老友。

    司马恪叹了口气:“二十年前,孤在这园里受尽了温氏万氏的□□,觉得宫墙之中简直是噩梦,现在却成了这王宫的主人,命运这东西,真是奇妙,可惜!温氏没有看到这一天。”

    崔诏笑了笑,正欲说话,却见司马恪忽然驻足抬了抬手:“你听……”

    他一静下来,便听见周围似乎有个女人阴恻恻的哭声。崔诏吓了一跳,毕竟深夜的园子里,还是有些阴森的。

    二人静听一阵,发觉哭声的来源似乎就在十步开外的假山石之后,司马恪抬步就欲往那处去,走近两步,发现山石缝中透出一抹微弱的火光。

    崔诏虽然有些惊吓,却是下意识走到司马恪身前,想着若有什么东西冲出来,也好替他挡一挡。

    崔诏又说:“老奴听闻…去年,有个宫女失足跌下假山死了,这莫不是鬼火吧…”

    司马恪饶有兴趣的盯着那火光,勾了勾唇角,拍了拍崔诏的肩膀,越过他道:“怪力乱神,不过庸人自扰耳。”

    眼见司马恪往假山石后去,崔诏连忙跟上:“陛下!让老奴走前边儿。”

    说话间二人绕到山石后面,见是两个宫女躲在山石后面往铜盆里烧纸,周围还摆了一圈香蜡。

    一直以来,祭祀被认为是容易招惹来不干不净的东西的,在司马恪常出入的路上烧纸,若是叫脏东西冲撞了圣上怎么得了,于是便欲上前阻止,司马恪却制止了他,依靠在山石上,道:“你好好瞧瞧那是谁。”

    崔诏疑惑的往那边一看:“珥宁夫人?”

    司马恪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崔诏压低声音道:“今日该是尤曲先王的阴忌,难怪。”

    司马恪瞟了崔诏一眼,低沉说道:“你不觉得怪?”

    看司马恪的眼神似乎别有深意,崔诏问道:“陛下此话何意?”

    司马恪:“燕宫这么大,哪里烧不得?偏要跑到孤眼皮子底下烧?”

    “哦!”崔诏恍然大悟,也明白了其中缘由,这宁夫人向来清高,从来都是躲着司马恪,如今却制造这番偶遇,该是也明白尤曲国灭了,她已无枝可依,自己的生死全然在司马恪的一念之间。看来再韧的傲骨,遇上生死,也易折。

    那边做宫女打扮的珥宁烧完了纸,和宫女抱在一起啜泣了一会儿,提溜着裙摆站起来,一回头便碰上了司马恪。

    发间一支琉璃簪映着火光月色,流光溢彩,她素面髻,梨花带雨,粉色宫衣紧裹着姣好的身材,没有华服下的端庄,俨然是个娇弱的邻家姑娘,见了司马恪,脸上的惊慌恰到好处,很容易便激起男人的保护欲。

    两人走上前来,她的啜泣还未止住,抽噎着向他行礼:“见过陛下。”

    司马恪佯装不知情,问道:“你在此处祭奠谁?”

    珥宁匆忙一伏,跪地时琉璃簪被腾枝勾去,霎时乌发倾泻,发香盈来:“禀陛下,臣妾在祭奠亡父,因父王是前朝旧主,恐惹陛下不悦,是以遮掩行踪,夜半祭奠……不想还是惊扰了圣驾,陛下恕罪!”

    臣妾二字,倒让司马恪意外。

    他一向宠爱楚楚,准许楚楚在他面前不必自称臣妾,是以继位以来,这是第一次有人在他面前自称臣妾,她这般惹人怜爱的模样,倒让他有了一种为人夫的愉悦。

    他摘下腾枝上的琉璃簪,递给珥宁,珥宁来接,他便顺势握住她的手,将她带起来道:“更深露重,当心受凉。”

    她指尖清凉,触到他时,微微颤栗,她抬起头来看向司马恪,这是她第一次近距离仔细看向他,从前竟未发觉,他生得这般好看。

    于是眼波流转怯怯一望他道:“谢陛下关怀。”

    眼见二人之间生出种暧昧的情愫,崔诏便支去了一旁的宫女,司马恪道:“孤送你回宫。”

    珥宁一怔,自然明白他的意思,握住他的手不觉一紧,却被司马恪更加用力的回握,她很快反应过来,低低一伏身子,温顺道:“谢陛下。”

    又是一个不眠夜,司马恪临幸了珥宁。

    第一次自然是痛,承欢于这个让她国破家亡的男人身下,自然是屈辱,可,比起丧亲的痛,比起灭国的屈辱,这些又算得了什么?

    她只是需要他的恩宠,她需要在他的身边有一席之地,有说话的权利,她需要靠这个男人来支起她的复仇大计。

    康哥哥不会白死,尤曲不会平白受辱,霍慎!我今日所受,来日必定百倍奉还!

    “啊!”不知是心头在痛还是身下在痛,她低叫一声,换来一波更高的浪潮。

    司马恪临幸了珥宁,第二日便被史馆记录在彤史,当彤史呈到椒房殿请楚楚过目时,她整个人都在颤抖,她掐着手绢,直到见了血迹:“他不是说军务繁忙吗?怎么忙到宁夫人榻上去了?”

    芝儿跪在地上,大气也不敢出。

    楚楚将册子往地上一砸吼道:“叫楚易来见本宫!!”

    “是是是!”芝儿应了,连忙跑着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