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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128 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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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此刻的椒房殿——

    “她怀孕了?!怎么会!陛下就临幸了她一次!”楚楚面色苍白的问楚易。

    楚易叹口气道:“御医当着满朝大臣的面报的喜,不会有错。”

    楚楚摇了摇头,眼泪像断线的珠子般砸在衣襟:“错了,错了……陛下不会这样做,他说过他爱我的!怎么会碰别的女人?”

    楚易啧了一声:“都什么时候了,娘娘怎么还不明白,现在不是陛下更宠爱谁的问题!现在是宁夫人先您一步有了龙嗣!这才是重点,您最好祈祷宁夫人这胎是个公主,否则……你我的路往后会艰辛很多。”

    楚楚还是不信:“不是说是霍将军吗?怎么又来个宁夫人!”

    楚易看了她一眼,怒其不争:“娘娘!我的王后娘娘!您醒醒吧!陛下爱谁不爱谁都不重要,只要陛下还肯宠着你,比什么都强!”说完自顾自又叹了口气:“陛下就临幸了她一次,就有了身孕。”他又看了看楚楚的腹:“娘娘若是有这多子的福气,咱们还发什么愁。”

    “陛下骗我……”

    “哎。”楚易泄气,自己这个妹妹真是被情爱蒙蔽了双眼,哪怕她清醒一点点!就一点点!自己就不会这么累了。

    “陛下说与珥宁成亲只是权宜之计的!”

    楚易高声道:“他没有骗你!他和宁夫人成亲,临幸宁夫人都是刻意为之!”

    楚楚这才回过神,燃起一点期望

    “他临幸宁夫人,为得就是让我们的注意力从霍家移开,宁夫人充其量就是个挡刀的。”说完见楚楚一脸茫然,他又道:“娘娘还不明白?”

    楚易负手走到窗边,悠悠道:“我前脚参了霍慎,陛下后脚就去了紫宁宫,一是提醒我,你的前途捏在他手里,二来,是给我们树了个新敌,让我们去对付宁夫人,没空去找霍家的麻烦。”他自嘲的笑了笑:“而我……现在才看透,居然真的上了套,原以为这是出一石二鸟的好计,不管大理寺查出谁来,总能除掉一方,不曾想陛下居然横插一杠!还有霍衍那个老不死的东西!”

    楚楚不及他说完,就抓着他的袖子摇晃道:“什么意思?陛下……他知道了?”

    “他当然知道!只是他还不想捅破这层窗户纸。”

    楚楚惊慌道:“他知道了?那陛下一定觉得我是个蛇蝎妇人,往后会不会再也不来我这椒房殿了?”

    楚易看向远处的目光渐渐阴冷:“放心吧,娘娘,臣不会让你的地位受到威胁,宁夫人这一胎,不管王子还是公主,都别想活着!不论是霍慎还是宁夫人,都别想动摇我们楚家一分一毫!”

    楚楚往后退了两步,她本是个善良的人,听见楚易如此说,吓了一跳,但一思及别的女人肚子里怀着司马恪的孩子,就心如刀割。

    她很快把那点犹豫扫出脑中。

    自她得知司马恪可能与人有私情的那一刻,她的淡薄,她如兰的气质,她的禅意便都灰飞烟灭了,甚至捎带着她的理智一并没了,爱情果然是味裹着糖衣的毒药,它磨灭你的意志,折却你的高傲,让你变得卑微,把你变成自己厌恶的模样。

    楚易回头,握着楚楚的肩头道:“臣知道娘娘不喜欢宁夫人,但在陛下面前,你万不可为难宁夫人,娘娘只需要做好国母,剩下的,自有臣替娘娘摆平。”

    楚楚噙着泪花,点了点头,眼泪砸落在衣襟,楚易靠近楚楚,在她耳边嘱咐了一番,说道:“娘娘明白了吗?”

    楚楚呆呆的看着楚易,好半晌才说:“本宫会尽快。”

    楚易这才放心,道:“那臣就去着手准备了,三日后,静候娘娘佳音。”

    送别了楚易,她立刻吩咐芝儿去德政殿,说今晚备了两个新菜式,请陛下过来尝尝。

    本来不必她请,司马恪今夜也是打算留宿椒房殿的,毕竟这事楚楚知道定不会开心,他还是得抽出时间来好好哄哄她,于是天色才才擦黑,司马恪忙罢了手头的事情,便去了椒房殿。

    椒房殿内纱幔飘飘,烛火轻摇,她着盛装,眉间点了粒五彩的花钿,红唇皓齿,目光楚楚。

    他皱了皱眉头,加快脚步走上前,扶起欲下跪的楚楚,握了握她的柔荑,略带责怪的道:“晚间天渐凉了,怎么穿这么少等在风里?”

    楚楚娇笑道:“楚楚想早些见到陛下,多看一眼也是好的。”

    司马恪轻笑:“傻孩子。”思及楚楚进宫以来,便每日将她带在身边,前些天因楚易的缘故冷落了她几日,便让这傻孩子如此患得患失,心中不免有些愧疚,于是揉了揉她的脑袋轻声道:“你还须得在宫里陪孤好几十年,咱们的日子长着呢,不差这一两眼。”

    楚楚扶着他的腰顺势裹进他怀里,贴着他的胸口道:“差的。”

    他不免有些心疼,食爱而生的女人,当真脆弱极了:“外面凉,进屋吧。”

    楚楚却仍扯着他的身子,眼光放远说道:“陛下你看,夕阳。”

    他顺着她的目光看去,果然见天边壮丽的落日余晖,洒在宫殿的金砖碧瓦之上,熠熠生辉。

    楚楚道:“陛下还记得吗,时候咱们贪玩,常常到了天黑也不想回家,好几次咱们躲在假山石上看夕阳,看底下的下人急得团团转,就是不出声。”

    风摇动红灯笼,洒下来一滴烛泪,直往她的肩头掉,他不动声色的握住她肩头,任由滚烫的烛泪落在他的手背,然后他伸出手去止住了摇晃,二人相依在烛火之下,任落日西沉,时光静好,眼中再无其他。

    “孤都记得。”他低低道。

    她不再说话,也不再去想他是否对她有所隐瞒,他的怀抱异常的温暖,胸腔的心跳是如此的真实,怎么会不是真心?

    过了一会儿,宫人来说御膳已备好。楚楚知道他的习惯,用膳时,也是一式备了两分,她一边吃一边打量着司马恪的神色,司马恪察觉,放下筷子问她:“怎么了?”

    楚楚犹豫道:“我听说…宁夫人有身孕了。”

    司马恪叹了口气,说道:“是。”

    她的眼中再次泛起湿意,却偷偷别过头去,尽力将心酸都咽回肚子里去,嫁给司马恪是她自己的心愿,得到王者的爱,自然也需忍常人所不能忍,若是恃宠生娇,从生嫉妒,岂配国母心胸?

    司马恪略有担忧:“你……”

    她立刻回道:“我没事……我只是开心,陛下有后,我这个做王后的,真的欣慰。”

    她红着眼,噙着泪,强说开心,任是谁见了也会徒生怜爱,司马恪自然也不例外,他将她揽在怀里,低声道:“江山动荡,王家早日开枝散叶,有助稳固人心。”

    她已有些哽咽:“我知道,我知道。”

    他不知还能说些什么才能给她安慰,只好一直不断的抚着她的背,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抬头说道:“这是好事,是大燕的福气,这是陛下的长子,咱们理应看重些,是以,我想去法华寺替陛下感谢天眷。也替宁夫人求个平安。”

    她真是懂事得让人心疼,他理了理她额前的碎发柔声道:“你不必如此。”

    她带着泪痕强颜欢笑道:“这是我这个王后应该做的,楚楚不想让旁人觉得我不懂事,不配站在陛下身边。”

    他微微闭目,又低叹了口气:“也罢,你想去就去吧。”

    她点着头又说:“楚楚最想的还是宁夫人能平安替陛下替大燕生下王子,我想着还是需得宁夫人一同去祈福才足显我们的诚意。”

    司马恪皱起眉头抬起楚楚的脸道:“别一口一个让旁人替孤生王子,孤最想要的是你生的孩子,最好是个公主,和孤的王后一样漂亮。”

    满屋子下人都在,他这样直白,让楚楚有些难为情,她低下头,说道:“像我才不好,碧眼异香,让人觉得像妖邪……”

    他忽然将她打横抱起,直往内殿而去:“只要是你生的,妖邪孤也宠她。”

    芝儿见此,伶俐的支走了下人。

    月上中天,椒房殿的内殿里一室淤旎,轻吟声声。

    他纵着□□,灵台却是清明,傻孩子,我胸膛里这颗心早已枯死,你要的爱根本就不存在,但如果这会让你安心,便可将此刻欢愉全部拿去,沉溺也没有关系,只要你快乐,活在梦里又有何不可?

    她的身子还是太娇弱,抱在怀里像搂住一缕绸缎,激不起他丝毫的占有欲,也根本无法让他有棋逢对手的快感。

    她很快败下阵去,伏在他肩头睡着了,他抚摸她如羊脂玉般光滑的后背,手下少了沟壑纵横的伤疤触感,他不禁分神。

    “陛下”又立刻昂首,他轻轻扳过枕边人,欺上前去,她自梦里惊醒,轻轻推搡着说不要。

    司马恪略略失落,落了吻在她眼角,轻声说好。

    一夜好眠,直到崔诏在门口提醒他该上朝了。

    他披衣而起,被被窝里的楚楚拉住衣角:“陛下要走了吗?”

    “孤该上朝了。”

    她撑起身子垂下瀑布般的乌发:“那去法华寺祈福的事?”

    他将她重新摁回被窝,温柔的掖好被角:“你是王后,自己做主便是。”

    她甜甜笑了,松开手说:“多谢陛下。”

    他笑了笑,起身离去。

    她随后也起来妆扮,吩咐采薇去德政殿外等候楚易,自己则精心妆扮一番后,去了紫宁宫。

    而紫宁宫内,珥宁还无法接受这个孩子的到来,这无异于上天跟她开了个大大的玩笑,他灭了她的国,她却怀了他的骨肉,多么讽刺,多么好笑。

    她常常抚摸着自己的腹发呆,既感生命的玄妙,又为即将为仇人诞下子嗣而羞耻。

    但每当她不受控制的想起那夜他扶起她的模样,内心却有些动摇,她理应感到羞耻的吧……但为何,交欢之后,他的音容笑貌便存于她的脑海挥之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