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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友可是不清楚这《御》之术?”青年见方尘听了这书名就一直在沉思,自然还是得主动些才能把买卖做好。
方尘点头,这青年便开始介绍:“这是儒家的秘术之一,修习之后,其中御器,驭兽的机巧可谓是大有用处”青年口才不错,说的很是详尽,也没有过分的夸大,大概也就是稍微美化了些东西。
听起来似乎很有诱惑力,但方尘自然不能只听他所说就下结论,于是问:“我能看看么?”
“自然可以。”青年很高兴,愿意看就说明动心了。
拿过来,稍一翻阅,居然是手抄本?
看了青年一眼,没有说话,青年面露尴尬,搓了搓手,主动解释:“道友不必怀疑,我敢拿出来,必然是不会有错漏的。我本是儒家子弟,留侯张良后人,可惜没有儒道天分,就离开了齐鲁大地,各方游走,改修道学。这本《御》,是我自幼精研,十几年如一日,早就倒背如流。”
这么一说,方尘倒是有些意外,留侯张良据史书所载,惊才绝艳,仪表堂堂,后辈子孙这幅尊容实在是有些出乎意料。
但是话肯定是不能这么说的,照着古礼,微一拱手:“张兄,不知想用这书换些什么?”
这话一出,青年大喜过望,“道友不必客气,叫我张安就好,道友愿意出些什么其实都没有关系,但凭道友定夺。”
方尘也没想到这张安如此好说话,从包里拿出六颗酸枣,“张兄看这些如何?”
张安先一皱眉,看了眼方尘,见他不似开玩笑,便接过酸枣,微一感知,便知其不凡,“敢问道友,这是何物?”
他也不认得,好在方尘刚刚知道这东西的价值,便几乎把孙继远的话,照搬过来,给他解释。
张安听后,也很是惊喜,便同意交换,一桩买卖这便成了。
方尘留下了姓名,二人这便算是认识了。
分别后,方尘又转了转,又用了几十枚枣子,换了三张灵符,一葫芦灵水,还有一本阵图。
都不是什么稀罕物件儿,灵符是低级的符纸,有致幻、镇噩、破妄三种功效。
灵水只是普通灵泉所产,有少许灵性,用途不大,但葫芦却不错,是灵物,可以保存灵液而使灵气不散。
至于阵图,只是基础幻阵的布置之法,是现如今修士基本都会的技能。虽然做不到隔绝外界,但还是有那么点用处的,一般人接触到,就会在阵法作用下迷失方向,绕行而出,根本无法真正入内,或等同于“鬼打墙”,但对于修炼之人就无效了。
后面几天,孙继远陪着方尘转了几次,一路见到的东西,也时不时为他介绍。
只是饮食方面,方尘也有了回请的资本,花销都不大。
待到第五天,孙继远有事先一步离开了,方尘也还是没能找到一本水行术法。却是又碰到了红光满面的张安,“方兄弟,这几日收获可好啊?”张安显得有些过于熟络。
方尘也没说话,笑的有些勉强。
看得出方尘这几日或许还未能如意,张安却借着那几颗酸枣,混的风生水起,收获颇丰,自然也想投桃报李,于是道:“可是没找到心仪之物?不妨说出来,也许我知道哪里有你需要的东西。”言语之间充满自信。
方尘有些意外他的变化,也没放在心上,随口提了一句术法的事。
却不料,张安真的有所了解,“方兄弟怕是还没有下去转过吧?广场外,其实也就是上山的那条道上,还有几位道友,那可是真正来做买卖的人。他们手上应该有不少术法,你可以去看看。”
方尘倒是不知道这些,这个消息对他来说很有价值。
这便想拿出几颗酸枣以示谢意,却不料张安摆了摆手,说:“不必,兄弟前几天的酸枣已经帮了我不少,这东西还是留着去交换术法吧。”
他张安不是真的不心动,但他知道,怎么做更有利,几颗酸枣,哪里比得上一份人情?他可是靠这个吃饭的,看人的本事自然不会差。
方尘也不矫情,告谢之后,便往下山的路上走去。
路途过半,靠近山门的地方,果然还有十来个摊位。这些摊位与广场上不同,借助道旁石台来摆放物品,显得更加正式。
方尘有观灵感气的本事,却也不能辨知修为。
但摆摊修士中,有一人却是十分不凡,料想修为是要高深一些的。
那是个中年人,年过四十,一身正气,衣着有些简朴,但身上就是有股子不一样的韵势。
他并不知道,这是因为他身怀若水韵才能有所感应。
既然感应出了不凡,方尘便径直走上前去。
“大叔,您这儿有水行功法吗?”说话的同时,方尘也在打量石台上的物品,一把锤子,一根软鞭,还有三本书。
“只换灵药!”大汉说话气很足,听在耳朵里,却是闷闷地。
换灵药?那就是有水行术法了?
方尘既高兴又无奈,他身上还有二十多颗酸枣,本来是作为交换筹码的,可谁知这大叔只要灵药,这他从哪里弄?
不过一想,孙继远也说过,这酸枣本就是有药用价值的,不知道算不算灵药。
“大叔,这个行吗?”方尘拿出酸枣,权当碰碰运气了。
大汉接过一枚,看了看,皱了皱眉:“我这倒也有门水行术法,不二价,二十颗!”
方尘没还价,他不会那一套,何况这个价格,他拿得出,直接拿到了术法——《凝云术》,看起来还是一本上档次的术法。
所有目标都已达成,甚至还有不少意外之喜,此番天柱山之行,也可以告一段落了。
从山市中离开,就快到年节了,正好在大年三十赶回凤阳。
因为之前车祸,方叔一家补偿了他三万元,加上之前也还有点积蓄,所以就算这一年没有兼职,也还剩下差不多一万五。
打包了些饭菜回到出租屋,好好吃了顿年夜饭,还有小蛇作伴,难得的有些温馨。
年后,他在修习这次山市所得的《凝云术》时,才明白为何《御》会如此难以入门。
修真之法,原本之中会蕴含灵韵流转的诀窍,教人入门。
当然,非修真之人不可见。而手抄本并无此神异,仅凭文字感知,自然难有所成。
有若水韵傍身,修行水行功法并非难事,很快便入了门。
但有关修行,暂时也就到此为止,最后一个学期开始了。
没有多余的心思,就连锻练都被放缓了频率,每天学习都超过十二个小时,没有磨洋工,没有不耐烦,每天都是扎扎实实的学习。
而到了后期,考试题目的难度经常加大,由简单卷往高考卷难度看齐,然后超过高考难度。
这个时候,方尘的成绩已经可以稳定在620分了,考川大基本有了些把握,周鑫也偶尔能考到六百分。
若是二人高考正常发挥,对于紫薇中学来说,这就是一次质的飞跃,学校的名声一下子就响了!
当然,再往后,像于磊,罗轻雪这一个层次的学生,也就在五百二、三十分的水平了,有点脱节。
四月半,体育生的体育测试结束,李鹏考的不错,排名挺靠前的,文化课不是太差劲的话,基本可以考一个不错的学校了,说不定也能考个一本。
陈老师每天精神抖擞,一个班上能出两个重点大学的苗子,在这个学校可是不得了的事。
老先生有些古板的同时,又很有个性,并不硬讲究什么一碗水端平,优秀就是优秀,喜欢就是喜欢,也不遮掩,光明正大的给二人开小灶。
方尘比较自律,没有不规矩,但周鑫偶尔有些小问题,他也是睁只眼闭只眼的,包庇的很明显。
反正也没有什么过火的行为,其他老师也都不太较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