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滁国,位于坎特大陆的最西端,与斯凯国接壤,境内是一片墨黑色的沙漠,虽然人烟稀少,可那如宝石般点点镶嵌在大漠中的绿洲,却是一片欣欣向荣。
作为坎特大陆与另外两块大陆相连之地,墨滁国的西端又被叫做熘崖关,不知几万里的古老城墙,将墨滁国的海岸线牢牢锁住。
熘崖城内古老的街道上,人声鼎沸,无数商贩扯着嗓子叫卖着,来往的游客拥挤的如河流一般,走到哪里算哪里,已经无心顾及自己决定来玩时的初衷。
顺着人流看去,越向西地势越高,直至那高耸入云的崖关城墙,那无数拥挤的人流顺势来到城墙下,便如同百川归海一般,向城墙之巅登去。
此时的风老二已是悄默默地乘风而起,早早地立于崖关之上,观赏两边的景色。
熘崖关的城墙之所以让无数人可以放下心中的隔阂,即使摩肩接踵地挤在一起,还依旧趋之若鹜般远赴来游,便是因为这崖关城墙的高度。城墙之高不知几许,只知徒步登顶至少需要个把小时,立足之上,可观奇景。
风老头向西望去,乃是一片无尽汪洋,天际边,海浪一层层地相叠,汇成滔滔白浪滚滚而来,由远及近,一波更胜一波,如千军万马般朝着熘崖关拍来,响起阵阵雷鸣般的轰隆之声。
海浪拍打城墙溅起的水花,化作薄薄的水雾,环绕在城墙半腰处,雾锁城来城锁雾。淡淡的海腥味,翻入了风老二的鼻中,吸了吸鼻子,转身向东边望去。
一片如墨池般的沙漠映入眼帘,如刀锋般的狂风,将那大漠雕刻成鱼鳞般的样子,几块绿洲散落在各处,成了墨色池塘中的几片荷叶,似乎在随着风轻轻摇摆着。
感受着自然的壮观,风老二深吸了一口气,平复胸中的汹涌,从怀中,掏出一枚古老的硬币,闭上眼,硬币高高跃起,在空中旋转着,还未等落下,便被一阵风裹走,向着西北飞去。
波尔岛,沙琼学宫上空,一架宏伟的飞行器,正盘旋着,一个大大的“己”字,龙飞凤舞般书于表面,彰显着这飞行器主人的身份。
“终于可以叫回己所欲了。”己所欲从舷窗向下看着,无数学生,陆陆续续地向校园回归着,“不过己小二这个名字却也不错。”
“既然这样的话,那我可就不改口了啊。”小胖子正以风卷残云之势,大快朵颐着,边吃便说道,“怎么想都还是小二哥叫起来顺嘴。”
凌晨静静地坐在窗边,看着风景,倒是没有说话。
校园中无数的学生抬头看着那大大的己字,纷纷向身边人轻声地讨论着。这之中反映最剧烈的莫过于刚刚公共停机场出来的万俟瑾了,抬着头,下巴似乎脱臼了一般。
启心殿的中央大楼中,高鸿思看着那浮夸的飞行器,不禁摇了摇头,笑骂道:“这几个臭小子,真会给我搞事情啊。”说完,便通知了下去,为那巨大的飞行器单独准备一块停机坪。
若璞大陆与坎特大陆接壤的坎若半岛,由于地理位置尴尬,有没有什么珍贵资源,所以人烟极其稀少,只是偶尔有商贩从中经过。
此时坎若半岛内某个深林之中,两队人马正战在一起,其中一方,背上写着一个大大的“形”字,正占据着上风。
“队长,情况不对啊。”一个手持双斧的壮汉,一手将身前的敌人劈倒,那人当场裂成两段,双眼圆睁,似乎是在惊讶对方那非人的力量,“我们在人数和战力都占据着优势,可怎么对面却没有一点想要撤退的意思啊。”
在他身后,一个削瘦的眼镜男,扶了一下眼镜,死死地看对面那个同样站在原地指挥的人,恨恨地说道:“这帮孙子,肯定有底牌,要不然不会带着那该死的帽子,我一点信息都读不出来。”
“那我们怎么办?”那巨汉双斧舞的虎虎生威,直至将周围十数米的植被都刮成了碎屑,才收手,站到了眼镜男的身旁,警惕地看着四周,问道。
“他们客场作战,能有什么了不起的底牌?”眼镜先是不屑,继而想了想,又说道,“不过还是小心为上,叫兄弟们回撤,缩小战斗范围。”
“好。”那巨汉点头应允,先把命令发布了下去,然后抬起头,看着对面带着帽子的大胡子,努了努眉毛,好像在丈量着什么。
对面的指挥官似乎是感受到了巨汉的目光,远远地回了一个国际通用的手势,挑衅地挑了挑眉。
看着对方有恃无恐的样子,巨汉眼珠一转,趁着那戴帽子的不注意,左臂握斧展向背后,身子微颤,那左臂似乎又粗壮了一圈,猛然将那巨斧掷出,带着呼啸的风声,冲那地方指挥官砸去。
数百米距离转瞬即至,那戴帽子的只来得及微微侧身,险而又险地将脑袋避开,躲过一劫,顿时怒火中烧,不过想到了此时的情况,深吸一口气,将火气强行压下,换做了一副嘲讽的笑脸。
“老牛,干得漂亮。”眼镜看着对方那得意的笑容,不仅没有失望,还夸赞着身边的战友,一双眼中隐隐有绿光闪烁。
姓牛的巨汉,看着对方跳梁小丑般的表演,似乎有些不忍心,举起那已经没有斧子的左手,虚空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又指了指对方的脑袋,为对面提了个醒。
本带着帽子的指挥官一时间只觉得脑袋上似乎冒着绿光,冷飕飕的,连忙摸了摸头顶,结果大惊失色,那本可以隔绝对方探测的帽子,此时早不见了踪影。
看到对方已无法在阻挡自己探测的眼镜,本是兴高采烈地汲取着对方脑海中的信息,可不知道看到了什么,顿时脸色巨变,额头上的冷汗疯狂的向外渗透着。
“老牛,快,撤退,快,快,快!”眼睛早已没有了之前的从容,近乎疯魔得咆哮着。
“是!”听到了对方那近乎崩溃的声音,牛硭也顾不得问什么情况,连忙组织撤退。
这一支“随形”部队,在听到撤退的命令时,没有一人因为刚刚大好的形式而恋战,纷纷罢手回撤。
看到对方开始撤退,明心园天兵营一方的指挥官,心中顿时明了,知道自己闯大祸了,立马下达命令,进行追击。
可天兵营的战士们,本就士气低沉,又大多负伤,哪有余力进行围追堵截,刚追到对方又紧接着被击退了。
“玛蒂尔兵长,我们好像追不上了。”玛蒂尔听着手下陆续传回的失败消息,整张脸涨的通红,恨不得将自己整个脑袋拔下来。
在随形以为已经撤出了危险区时,牛硭终于忍不住问道:“队长,到底什么情况啊?”
看着一众弟兄纷纷传来的疑惑眼神,眼镜刚准备进行解答,部队前方便传来了一个阴冷,沙哑的声音,“呵呵,玛蒂尔这个蠢货,果然又搞砸了,还好我来地快啊。”
听到了这个声音,眼镜的脸色一下子黑了下来,绝望涂抹了整个脸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