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得飞快,转眼五年过去了,林夕也有十六岁了,成了个大姑娘,出落得越发清秀,老头也经常带他们出去,去洛阳,去长安,去了好多好多地方。
每到一个地方,只要看见穿着黑色衣服的人牵着一匹大马,她都要仔仔细细的盯着人家看,生怕漏看什么,洛家明就与她擦肩而过了。
可是茫茫人海中,找一个人谈何容易,更何况五年时间过去了,洛家明容貌也肯定变了,也许连喜好也变了,不再喜欢黑色衣服,也不在口子上绣着红色的边了。
老头知道林夕的心思,但是却不言不语,不论林夕如何软磨硬泡,都不肯告诉林夕当年洛家明到底去了哪里,却在暗地里招呼李清朝,与林夕形影不离,一定要保护好林夕,像是早早就预见了什么一样。
六月十二,一年一度的武林大赛,清水派收到了不少飞鸽传书,都是邀请老头去参见武林大赛,按说这清水派,常年不在江湖上露面,应该没多少人会知道,往年的武林大赛,都没有人邀请清水派,可这一年却奇了怪,更是有专门的使者前来,看那架势是非要把老头带走才罢休。
这一天,白发老头只是说了句该来的总会来,那些个人才说明自己的来意,老头就跟着他们走了,临了,又把几个弟子叫到身旁,做了个了别,当场解散清水派,让他们各自散了,便头也没回的跟着那些使者骑上马走了,任凭林夕一把鼻子一把泪的跟在后面追,也没有停下。
此后的一段时间,是林夕永远忘不了的噩梦,不知道怎么了,也不知道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突然传来老头死了的消息,一大帮的人,似乎早就潜伏在他们周围,只是再等个时机,时机一到,他们就从开始冒出头来,意在杀林夕他们个片甲不留,等林夕回来的时候,霎那间黑压压一片的人从屋子里冲了出来,她一瞬间被吓的脑袋一下子就空了,腿脚都已经不听自己的使唤了,每走一步,都觉得自己身子异常的沉重,一把刀横穿过她身前师兄的身体,转眼原本活生生的人立马就倒在了地上。
记忆力只有一句,“林夕,快跑。”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附加在她身上的枷锁,一下子就迸裂开,她一转过头,就跟着李清朝跑,风呼呼呼的从两旁过去,吹散了她的眼泪,吹干了她身上的血。
短短几年间,他饱尝了离别之苦,可是做梦也想不到,那只是个开始,上天还要把她其他的亲人带走。
“为什么?”林夕在被众人围在悬崖边的时候,众人还没反应过来,她便拉着旁边准备最后一搏的李清朝跳下了悬崖。
南宫派招收弟子,规矩很多,其繁琐程度,不亚于朝廷招收官员,且不说要骑射,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而且还要有自己的所长,为人处事方面更得有自己一套,南宫派有专门的一群人,就是负责考察其应聘弟子基本素质的。
一间屋子里几把扫帚随便乱丢在地,你捡吧,他说这就是他乱丢的,说你多管闲事,你不捡吧,他说你大丈夫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就看你如何应答,只要你能说出个理,合他的心意,那么你就能进去他南宫派做弟子。
琴琪书画精通,那很简单,街上十个人,九个人都会,可是骑射就是相反的情况了,所以虽然每年来应聘南宫派弟子的人都非常多,可真正做了他南宫派弟子的人,就很少很少,兵不在多,在精,因为如此苛刻的选拔条件,所以,即使南宫派弟子少,可是江湖上也没有
哪个门派敢跟南宫派叫板,连送进去做卧底的弟子,都是被各大长老训练无数次的,算各大门派的精英,即便如此,也还有落选的。
有一天有个带着个遮脸斗篷的男人,就来南宫派应聘了,脸被轻纱遮着,看不清长相,目测一米七五的身高,在人群里不高不矮,就是看着比一般人羸弱,能文能武,前几项测试成绩都是第一,消息一传出,南宫派小长老好奇的都不吃饭就从自己的府邸,赶了三天三夜的路看他了,并通知各个部门,在自己没到场期间,任何人都不能对他进行考察。
于是这三天里男人就被好吃好住的款待着,夜夜歌舞笙箫,造成的后果就是每天早上起床都特别晚,基本太阳快下山的时候,他才缓缓的睁开眼睛,于是在面对突然出现的南宫派小长老易安的时候,才会好一会没缓过神。
只见他带着一脸笑意,朝凑过来的那张俊脸啪啪拍了两下,“这小脸长得真俊,不玩了,不玩了,我不行了。”
随行的人都是一脸黑线,面带同情的看着躺在床上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