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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血与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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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推开酒馆的门,约翰发现今天的酒吧比以往都还要热闹,他疑惑地看了看四周,却发现有一个身穿黑袍的年轻男人正举起酒杯向他示意。

    “难道是他?”带着这个疑问的约翰,没几步就走到了年轻男人的旁边,坐在椅子上,他刚想询问年轻男人。

    年轻男人却先开口让侍者端上了一杯樱桃酒。樱桃酒端上来后,年轻男人把樱桃酒推到了约翰的面前。

    “你知道,我常喝樱桃酒?”约翰有点惊讶地看着年轻男人。

    “约翰,我的鼻子有点灵。当然,也没有多灵,但还是可以让我闻出常人所无法闻到的气味。”

    “就像,内地里那些警察驯养的……抱歉。”约翰话说一半,意识到接下来的话不妥,脸上浮现一丝尴尬。

    “没什么,相反我还得称赞你形容的好,因为我们这一行或多或少都有一个与‘狗鼻子’相关的绰号。”

    “比如……我除了能闻到你身上的樱桃酒味外,我还可以闻到一股血腥味,这股血腥味里混杂着鲁特一伙人身上才有的的气味——或许,你们曾一起并肩作战过,或者是对抗过,然后他的血溅到你的身上?”

    约翰的脸色慢慢变得不自然,尤其是黑衣说完后,更有一层掩饰不住的惊慌覆盖住了他的脸。

    隐匿于内心最深处的梦魇,被人悄无声息间抓了出去,示于大庭广众之中——黑衣很熟悉这样的表情。

    “约翰,你的樱桃酒洒了。”黑衣提醒拿起酒杯却因手略微颤抖,樱桃酒洒出一点的约翰,收到提醒后,约翰的神色迅速恢复正常。

    “呵呵……约翰,让我们回到正题——你和鲁特之间发生了什么样的故事,方便说说么?”

    “额……没什么,我们只是,只是有点矛盾罢了。”约翰神色犹豫,最后他还是没有说出什么。

    “是这样么?方便我问你一个问题么?”

    “问吧。”

    “你和鲁特这半年来,有一起去过什么地方么?因为我在你和他的身上,闻到了一股很奇特的气味。啊,真是失礼了,都忘记介绍我自己了——黑衣,青铜学派的魔药学者。”

    “你说,你是魔药学者?能调制出那些能让人飞天遁地、纵火控水神奇药剂的魔药学者?”约翰的眼睛猛地放射出一道光,那道光里充满了对力量的渴求。

    “虽然两者都是魔药药剂,但我还是得说,算了,太难解释清了。约翰,你得明白你口里说的神奇药剂,并不是我这个学派擅长的,擅长这种药剂的是白银学派的魔药学者。”

    “我这个学派所擅长的是增幅人体的力量,简单来说:增加力气,让你能和巨人较劲并且打败它;提升敏捷,让你来去如风比射出的箭还要快;增强目力,让你能一望千里看清敌人的走向等等……”

    “而白银学派擅长的是通过魔药,挖掘出通向人类的深层次精神力量的道路,经过挖掘后,人类可以但不局限于控水纵火、驾风乘天,甚至可以召唤出潜藏于金枝大陆深处的恐怖怪兽来帮你作战。”

    经过黑衣的简单解释后,约翰终于了解了青铜学派和白银学派的魔药之间的区别。

    通过观察,黑衣发现约翰显然更中意于后者。于是在喝下酒杯中的最后一口酒后,他慢悠悠地向约翰揭示了两者间最大的区别:

    “约翰,看来比起青铜学派的魔药,你更喜欢白银学派的魔药。啊啊,我并没有怪你的意思。不要不好意思。”

    “我当初也犹豫要不要去当白银学派的学徒,毕竟能站在原地就把隔着你老远的敌人杀伤,而不用拿起把剑跟人白刃战,面临随时下一秒都会被敌人拿刀砍死的危险。”

    “但是……青铜学派的魔药,普通人类喝了,只要身体够强壮,再加上一点运气,十个人里面可以活下一个人,并且身体素质可以获得一定的提升。

    “而白银学派的魔药,呵呵……一千个人里面,基本都会死……侥幸活下来的,也随时都有死去的可能性。你要不要尝试下?说不定你的运气很好?”

    听完后,约翰只能苦笑的摇摇头,他并不觉得自己的运气很好,相反只觉得坏透了。

    黑衣继续说着:“说了那么多的题外话,约翰,我想让你知道魔药这种东西是需要一定的材料才能调制出来的,比如你们狮子心盛产的魔草,就是魔药里必要的基础材料之一。我在你身上,还有鲁特身上闻到的气味,很是符合我最近想收集的几种材料的特征之一。”

    “所以你才问我,我和鲁特之间的事。”约翰恍然大悟,但又不解的问着黑衣,“那么,你为什么会找上我,而不去找鲁特?”

    “呵呵,你在传送台上说的那些话,其实大可不必说,但你还是说了,这是在劝告我。至于为什么不找鲁特一伙,你之前也看到了,以我和他们的冲突,恐怕他们刚得知我的身份,除了会把刀搁在我的脖子上,逼我给他们做魔药,还要我求他们给我牛奶喝。”

    “所以,我们为什么不做一个交易?告诉我,这半年来,你曾和鲁特他们在哪个地方一起待过,或者,你和他有一前一后地去过什么地方?作为回报,我可以为你调制,适合你这层次的战士所能饮用的魔药。当然,这并不意味没有危险性,毕竟凡事都有风险。”

    听完后,约翰犹豫了一会儿,缓缓地开口:“在那之前,你愿意听一个简短的小故事么?”黑衣颔首示意约翰说出这个小故事。

    “在诺威的南方,流嘉地域那有一个靠河过活的小村子,小村子的一个年轻男人爱上了另一个村子的女孩,而女孩也爱年轻男人,两人就这么偷偷的准备着结婚,谁也没告诉。”

    约翰目光恍惚,嘴角却翘起了一丝柔和的弧度,语气里充盈着幸福、快乐的气息,很显然他陷入了美好的回忆中,但黑衣深知这样的故事往往都有个“但是”。

    他的声音突然顿了顿——不幸从咽喉深处钻了出来咬断了幸福——声音略微有些呜咽的主人,以手抚额继续讲述着。

    “后来,一伙强盗袭击了女孩的村庄,在爱情的驱使下,年轻男人放弃了守卫村子的职责,赶去救女孩……等一身血迹的他回来后,却发现了村子刚被另一伙强盗袭击过。”

    “年轻男人被剩下的人视为懦夫,他们朝他吐口水、丢石头、唾骂,还扒下他的衣服,让他赤身裸体的离开村子。因为他的衣服是一位死去的村民为他做的。”

    “真是悲伤的故事。”看了一眼露出苦涩笑容的约翰,黑衣让侍者加满酒,然后举起酒杯,约翰也举起酒杯轻轻地和黑衣的碰了下。

    “他对此并无怨言,这是他应得的。但……这并不是结束,你知道么?就像那些吟游诗人常唱的那样——时间可以让人遗忘痛苦,因为总会过去的。但并没有说,会让人习惯痛苦……”

    他一口饮下半杯樱桃酒,然后一脸阴沉的继续说起这个未完的故事:

    “被放逐的年轻男人,再也与生他养他的村子无半点瓜葛,但村子里有个人死活不放过他,无论去哪——流嘉的大城市嘉德、北方的沙漠之城、冰天雪地的霜城。

    “年轻男人想尽一切办法试图甩开那个人,但那个人就像噩梦深处的猎犬一般追咬着他,让他的懦夫事迹被众人知晓,被众人鄙薄。最后他逃到了这个流放之地,尽管很辛苦,但终获平静,但那个人又再次找到了他,他快忍不住了,而且那个人也快忍不住想杀他了。”

    “我要杀了鲁特,了解这段恩怨。用我的手,你的魔药。”约翰平静地说。

    “好。”黑衣亦微笑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