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乐的节奏和频率能够代表感染力的大小。而感染力的大小又能够代表精神力的强弱。
这一点许可已经可以肯定！
感染力和精神强度虽然虚无缥缈无法测算，但是节奏和频率却是真实存在，是可以测量的！这一点没有人能够否认！
通过测量节奏和频率来界定精神力的强弱大小，这就是许可的想法，并且是一定可行的办法。
那么，剩下的问题是怎么来收集样本数据?又怎么从样本数据中提取有用的相关信息?
“其实，我们可以再减少外部因素的影响，要知道每个人在平常说话，做事，甚至每一个细小的动作中，也会对别人产生情绪感染……”
“……或许这种情绪感染力……可以叫做精神强度！准确的测量出精神强度，核定一个精确的精神强度标准……我想……是一件非常有意义的事情！”
许可认为，通过测量出音乐的节奏和频率，只要样本足够，就一定可以从中间找到与精神强度对应的内在关系。
原城听到这里，已经忍不住站了起来。精神强度如果能够界定，这不仅仅是非常有意义，而是具有划时代意义的事情。
许可已经给了他太大的惊喜！他也能完全明白许可所说的意思。
感染力=精神强度……感染力可以测量=精神强度的可测性！
音乐这种形式能够放大感染力力的影响，而每个人平常说话却没有这种能力。如果将人平常说话的感染力算成是一个单位的话，音乐或许是十。
通过测量出音乐和平常说话的节奏和频率，先对这两者分别分析出各自对感染力的影响，形成纵向比较，找到感染力大小的关系。
再找出这两者之间存在的关系和差异，形成横向对比，从而找出其中感染力一和十之间的区别，以此来确定精准的感染力数值。
这种方法一定是可行的，原城有这个预感！不过他隐隐觉得，许可的最终目的并不仅仅只是这样，许可应该还有更加深层次的考虑……
“学校五万多名学生，就是不错的一个样本库……年轻、充满活力，正是思想最活跃的阶段……能够从众多同龄人中脱颖而出……”
“代表他们就是这一代人中的精英！因此他们的数据更具有代表性……而我们在国内也属于顶尖的学校，能够提供最先进的仪器……”
“……绝对可以精确测量样本声音的节奏、频率……还有人体的心跳、体温等等相关数据……剩下的工作，就是甄别这些数据……”
许可注视着原城火热的眼神，缓缓说道：
“这将是一个非常浩大的工程！在我的设想中，基础数据也将超过十万组，而每一组数据也庞大到难以想象……所以我需要学校的支持！”
这确实是一项繁复的系统工程，以许可的个人能力，也很难做到。何况在许可的设想中，完成这项工作，速度越快越好！
原城稍稍冷静了一点，手指在办公桌上轻轻敲击，带着某种莫名的规律，好像是在考虑学校对这件事情的支持力度。
难怪许可会找上自己，这件事情以一位刚刚入学的学生来向学校申请，根本不会得到批准。
就是他自己也很难让学校通过这个显得有些离经叛道的方案。不过以自己以往的名声，学校也有很大的可能会同意！
赌一次?
用二十年前的热情，再陪眼前这名瘦弱的学生赌一次?
自己能得到什么?面前的学生又能得到什么?
这项工作最终一定会联系到自己当年提出的理论上。这也是许可来找自己的原因之一吧！
那就……但是自己
……
原城没有猜错，许可的最终目的是要通过收集这些数据，确定一个精神强度的标准，也好为进入秘境空间确定一个准确的进入标准。
这个标准，对许可来说非常重要，他以自己进入秘境空间的感受进行过仔细的推测：
因为空间能量的同化作用，如果一个人的精神强度达不到某个标准，这个人就算能进入秘境空间，精神体也很有可能在进入的瞬间，直接消散在秘境空间之中！
精神体的消失，意味着这个人将会呈现一种行尸走肉，植物人的状态……完全可以看成是这个人消失在了这个世界！
而且通过确定这个精神强度的标准，甚至找到其中演化的规律，由此来系统的制定一个可以尽快提升精神强度的方法！
这样，或许他才能以最快的速度站到格雷格尔……应该是原颖的身边！
想到少女偏着头，看着自己，轻拍自己头的样子，许可就会有一种温暖的感觉……
如果这份温暖不属于自己……他觉得无法想象，也无法接受！
许可觉得，自己要想站到原颖身边，格雷格尔是一座自己无法回避的高峰。要想跨越这座高峰，还有很长的路要走！还有很多困难需要克服！
这其中的艰难，甚至会让人望而却步。但是，在许可短短十六年的生命中，从来没有因为困难，而选择逃避过！
为了原颖，他更加不会！
在大运会开幕式上，格雷格尔的精神强度给他的刺激实在太大。大到让他感到像是遭遇到天敌之后，那种发自本能的惧怕！
许可还是第一次发现世界上有那样“心灵”强大的人存在！
时间……还是时间……原颖留给他的时间，对许可来说，应该不会太充裕。
……
原城敲击桌面的手指，静止了下来。他应该已经做出了自己的决定。
许可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和上次和原颖一起来，不一样的是，自己这次终于成功了！
“……以我的名义向学校申请，如果通过，我会让你进入这个课题小组……数据由你负责。仪器方面应该不会有太大问题……”
“……不过资金方面……学校绝对不会投入太多……这项工作必须要快，否则……”
许可知道原城的意思，理论上的东西，往往就是这样，找到了路径并不意味着所有的成绩都会是你的。一旦有人速度比你快，那么一切前功尽弃！
“资金方面，我会想办法全力保证……原教授可以放心……负责的问题……我全程参与就可以了，如果有了成果……我也不需要署名！”
许可坚定的说道。这是他心里的话，并没有丝毫虚假！
原城有些诧异，他更加肯定许可应该还有更加深层次的考虑。
是什么？其实……每个人都会有自己的秘密，自己也是一样！
原城决定不再理会这个问题，该知道的时候，自己一定会知道……
两个人都清楚这项工程，需要的经费绝对不会是一个小数目。
而所有的问题在许可选择找原城时，就已经有过考虑，包括需要自己投入大笔资金。
许可暗暗叹了口气，自己刚刚拒绝了一千万的收入，现在就马上就要掏出更多的钱来，看来钱和自己确实无缘。
父母留下的信托基金，应该能够支撑完成这件事情吧！
“你……”
原城欲言又止，他也有他自己的打算，没有再继续追问下去。
等到成果出来，什么事情都可以解决。署个名而已……该是谁的，就是谁的！谁又会真正在乎这些钱和名誉呢？
……
许可赶到平湖秋月时，高声、向往之、汪雨晨、马紫薇、姜玉佩，还有燕于飞都已经坐在了上次的那个包厢内。
黄曼婷昨天晚上就已经对许可说过，她最近准备出国的事情，应该暂时不会到学校来了。
只有平时对吃饭这种事情最积极的杨杰，又是实际组织者，今天却一反常态，到现在也还没有来。
燕于飞和汪雨晨一左一右，坐在向往之身边。燕于飞旁边特意留下了一个主人的位置，大家都知道这是专门留给今天请客的许可。
等许可刚刚坐好，就已经开始上菜。人还没有到齐，刚好高声帮许可安排的菜也有点多，全部上完，还需要一点时间，正好可以等等。
“许可！杨杰迟到无所谓，你这做主人的也迟到，这也太没诚意了吧！”马紫薇快人快语，不顾旁边姜玉佩的劝阻，高声说道。
看来在许可没到之前，马紫薇就已经在大家面前声讨过许可，现在正主到场，更加不会轻易放过。
“对不起……原教授找我有点事情，谈到现在才放我出来……让大家久等了！下次一定注意……”
仅管是自己去找的原城，但是肯放许可离开，确实已经算是原城法外开恩了。
按照原城的意思，倒是希望许可跟他一起在食堂随便对付一下，等到上班，直接去找校长申请，让这个项目尽早立项。
还是许可觉得有自己在，反而对项目申请会有一些不好的影响。
毕竟因为自己的拒绝，让学校少了一千万的资金注入。这才对原成好说歹说有朋友在等，自己保证随时等候他的消息，才能脱身。
一阵道歉让马紫薇完全没了脾气，她也并不是那种喜欢胡搅蛮缠的人。
“算了！下次注意……刚才听向往之说起，你向他请教上网之后，不留下任何痕迹的问题……你不会是准备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吧？”
许可转头看了看向往之。这是他们在一起离开会议室时，许可特意请教过向往之的问题。
马紫薇的问话，让向往之有些尴尬。当时许可特意留自己慢走一步，就是问的这个问题。
他并不觉得这点小事，有什么需要隐瞒的必要。加上表姐燕于飞好像对这个事情格外关心，一时没有太在意，就随口说了出来。
现在被马紫薇当着许可的面挑明，到底有些不好意思。不管怎么样，这相当于自己泄露别人的隐私，好像确实有些不妥。
许可在向往之和燕于飞两人脸上扫了一眼，露出一副似笑非笑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