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新看零跪在地上不知道在捣腾什么，零闭气凝神眉头紧皱再次把手放在草地上的穿送法阵上心想这回千万要成功不然真要从镜山徒步走去雪域明明上次成功了，过了半响法阵还是没有任何反应，她带着怒焰一掌拍上去这才形成金色漩涡发出金色亮光。

    “开个门都费劲，自己还有用吗？”零心想，背着行李走入漩涡内部，要是穿送出了茬子可就真没力气再来一回了，月新也跟着进去。

    传送只有零次和无数次，这个技能大大解决了生活中的诸多不便除了会消耗体力、成功率不高和出来时会有种晕车感之外什么都好，那种晕眩感突然袭来让零有些措不及防出来时还差点又摔地上，但人不会再一块石头上绊倒两次零下定决心传送还是留着逃命和长途跋涉用吧。

    到达目的后零躺在地上，长舒一口气迷上眼准备小睡一会，隔着几层布料躺在冰面上还是觉得冷这也是没办法的事，零接受现实后抬头看着这篇熟悉的冰洞，还记得上次拔剑还是几天前如今回来了也没什么好感慨的，对于今后的日子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不如先养精蓄锐。

    “你躺地上干嘛？”月新浮在人眼前问道。

    “如你所见，睡觉。”零半眯眸子看人回答道。

    “很冷的，快起来。”

    “如果我一觉不醒就说明我可能被冻死了，到时候这幅躯体就归你了，我说了算。”

    月新没说话。

    “睡着了会做梦，我希望不要做噩梦，我不想看见任何一个人死在眼前，包括你。”零说完闭上眼，过会挡不住困意陷入深度睡眠。

    零睁开眼看清眼前景象并没有多惊讶，她迈步向前寻找出口这里没有成堆的尸体和烈火烧灼的迹象对零来说安静的有些过分，视线简略扫过这个地方除了黑白双色之外没有多余的颜色点缀，她还以为自己误入水墨画里，但建筑布局没有丁点东方元素就此打消了这一念头。

    屈膝蹲下一把拔起草地上小草居然连草都是白色的，她站起身转头走过去俯下身手伸进河水里虽然水是黑色的但没有异味，这地方还挺有意思甩了甩手上的水沿着河边往前走，黑色天空白色大地零看着这一切觉得毫无违和感，可能她心目中的世界样子亦是如此。

    走到河流上游停在原地歇息看到远处一座疑似古城遗迹之类的东西，重整旗鼓继续往前走离近后看到两旁的白色巨大石柱支撑顶上残存的墙壁，走进围墙里由下而上破败的白色建筑上半截除了地板外四壁和屋顶不翼而飞下半截还保存完好让人觉得太不可思议，抬头看见一个白发黑衣的人坐在顶层翘起二郎腿单手托腮金色眸子居高临下看着地上那人，傲慢的金色成了对方唯一的标志，零看人那副得意样真想把人扯下来打一顿解气。

    她低头上前推开大门走到屋内黑白方块组成的地板向前延伸，零转身往里走才看到一扇半黑半白的大门再次推开门第一眼看到的是旋转楼梯从底层往上看，想起之前在外面看到的建筑也算不上高或是自己根本不该进来，手扶楼梯扶手一步步走上阶梯。

    寂静无人的空间只听得到上楼梯的脚步声，零不知道走了多长时间也不觉得累，被时间之主遗忘的地方这是零对这个地方的评价，她心想如果在这里待的太久感官会变差不说可能会忘记外界世界，走上最后的台阶推开门扉走出门看那人还坐在原处，按照原本的想法零撸起袖子准备把人打一顿。

    那人回头露出不明意味的笑容，零呆在原地难道坐在那里的是“自己”吗？这到底怎么回事有人能来告诉我吗？“自己”或是另一个“人”，零还没来得及想明白画面被拉伸成虚影，那人转过头只留下一个背影给零，她没来得及开口就再次睡着。

    恍惚睁开眼坐起身背靠冰墙揉了揉太阳穴，思来想去总感觉忘了什么东西，忽然听到脚步声立马警觉起来幻化出双剑拿在手上闭眼尽可能放大感官，对方越离越近听脚步声不会是什么爬行动物，精神高度集中攥紧剑柄保持镇定时刻准备随时暴起双剑招呼。

    抬臂举剑条件反射刺去，人还没回过神身体已经做出了明智的判断，回过神剑尖还差分毫就刺入野兽眉心，零放下剑看它口中叼着冰蓝色的树枝，它低头松口把树枝放在她脚边歪头看着人，零乍一看这不是上次被月新打的半残的野兽吗？伤的那么重这么快就能活蹦乱跳真羡慕，要是自己挨那几下能喘气儿就是人类医学史上的奇迹了，双剑放在边上拿起冰蓝色树枝碰到后以为会很冷外观跟普通树枝没什么两样也就颜色不一样，离近看发现有淡红色的小果子。

    “这个能吃吗？”零指着果实问道。

    它跪伏在地乖巧点点头，零摘下一颗扔到嘴里嚼几下甜味从嘴里蔓延开来带着独有的果香一口吃下去回味无穷。

    “零，你醒了。”月新从野兽背后探出头，它扭头一看被吓退到边上瑟瑟发抖。

    “你跑哪里去了。”零边吃果子边问道。

    “我去找备用粮食了，中途碰到比我熟路的东西，我就把它找过来了。”零瞅一眼野兽害怕的样子，鬼知道月新把它怎么样了。

    “行了行了，你先过来。”零把月新喊到身边悄声问道。“这猛禽叫啥名。”

    “不知道，没见过这类物种。”月新回应道。

    “那怎么办？”

    “不知道。”

    “没个名字也不方便，要不就叫毛绒绒或者叫棉花糖也行，你说它会喜欢吗？”

    “喜欢才怪……”月新心想，交流困难是病高治不了的那种。

    “毛绒绒过来！”

    零大喊一声，那玩意儿就真过来了还冲零摇尾巴跟条家犬似的，零招呼毛绒绒过来它就坐在零边上还向月新呲牙，如果零不在场月新必要教教它做人的道理，月新双手环胸实在看不透原来野兽的品味也不过如此。

    “我还是那句话，月新你会杀人吗？要是会请务必教教我，而且我变强了对你也没什么坏处，真的不考虑下吗？”零伸手摸摸毛茸茸的头，它身上的毛摸起来比天鹅绒的手感要好上百倍。

    月新内心十分纠结觉得要是答应了有些板上钉钉的事情会被强行扭转，真怕把她会重蹈覆辙变得跟自己一样，一直待在雪域也不是长久之计，宁愿看着她遍体鳞伤活着走出来，也不想眼睁睁看着她被活活打死，要是这样自己会更难受。

    “点到为止就行了，多想也没用。”月新心想。

    “可以，别喊苦别喊累，闭嘴挨打找准时机学会反击，我想说的只有这些。”

    零见她下了莫大的决心，回应人的是一个微笑和意味颇深的话语。“我有让你失望过吗？”

    “希望如此。”月新话里透着火药味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