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黠说道:“我现在就是担心她吹枕边风。”他手中变出一把白色的折扇,扇面上画着锦江山水图。
女人的耳边风杀伤力往往大于法宝。
羽千成哈哈大笑道:“要是有人能吹的动御玠寒的枕边风,那他就当不了这么多年的妖皇了。”
他能断定此次弟子一定多心了。
他给白黠添上茶。
白黠面色依旧不对劲,手中紧紧地攥住扇子:“这也得防个万一啊!”
羽千成无语地摇摇头点着白黠的额头说:“亏你在他面前当了那么久的理书平章事,你应该知道:在御玠寒面前没有万无一失,只有一失万无。”
白黠摸摸微疼的额头,不明所以地看着师父诡异的笑容,心里有些发怵。他觉得师父能有如此胸有成竹必定留有后手。
羽千成轻轻吹散热茶冒着的白雾,继续说道:“这些年不断塞进后宫的女子不少,原原本本送回来的也不少,九成的处女都是处女身进宫又处女身被送出了宫,他在位八千多年,后宫女人不到两千——当然,我不知道他睡了多少……反正他对女人绝不是那种简单看着就会心动,心动就会睡的男人。”
“居然有这回事?”师父和妖皇的友情非一般人可比,他说的话,想必是可信的。
羽千成略带怜悯地说:“有的时候我还挺同情他的,后宫那么多女人,自己其实还是孑然一身——他需要一个妻子。”
白黠点头赞同:“您也是。”
羽千成的脸色瞬间愣了下来:“怎么说话来着?!”
白黠笑着说:“尊师重长尊师重长哈。”
羽千成气呼呼地瞪了他一眼。要不是看白黠已经老大不了,他真要拿自己的玄铁戒尺打他几下了。
他变出一盘枣糕放到白黠面前。
白瞎笑了:多吃东西真的能让人少说话么?
“不过,师父,你这么擅长占卜又那么关心他,你给妖皇找个皇后呗?”
羽千成眼神黯淡,叹息着对徒弟说:“已经差不多算是找着了。”
“谁啊?”
白黠眼睛放光。
“卦象只是说既是白家女儿,也是白家外甥。”左手羽千成捻了捻自己的胡须,眉头紧锁。
这……
白黠眨巴了两下眼睛:“蛇族姓白的女孩有两三千,白家外甥女也有几千,由女儿过继成外甥女的、由外甥女过继成女儿的加起来也有八九百啊。”
羽千成风轻云淡:“慢慢找,反正他都单身一万年了,还在乎再单身个几百年啊?”
傍晚,长音去厨房里弄了几个素菜,回来后发现房间里多了个两尺长一尺宽的大篮子,一根绳子从房顶上垂下,系着篮子,篮子就这样被悬在离地三尺多的高度处,就像个婴儿的摇篮,只不过带着提手。
她回来了?
长音没好气地叹着气。
篮子里探出一个银色的脑袋,可怜兮兮看着长音,一副被欺负了的模样。以她的长度,除非直接把自己摔下去,否则是够不到地面的。
长音把端岩雅放到地面上之后直往里屋走,喊到:“寒露,是不是你干的。”
一个红头发女孩懒懒散散走进来:“怎么就不能把她放到篮子里了?她本来就是个家伙,摇篮很适合她。”
端岩瞬间雅火了:你见过把摇篮挂这么高的呀?!而且那不是摇篮好吗?谁家的摇篮是一股子臭咸鱼味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