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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想要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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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虎堂,这是由前后两栋木结构建筑构成的建筑物,房顶由两层黑瓦翘脊组成,周围镶嵌着各种花纹的大理石。翘起的脊像舒展着翅膀的鹰,脊尖上还卧了一对锦鲤。锦鲤是用木头雕刻而成的,刀法很细腻。每栋有五间屋子,之间隔一横向天井,并通过腋廊将前后两栋连在一起。看上去,这是山寨中最气派的建筑了。

    牛婶带着四人穿过前厅,对着门口的两名执刀卫士点头示意,卫士好奇地打量几眼四人,没有做任何阻拦。

    后厅中,此时有三人跪坐在矮案前,一个明眸皓齿英气勃勃的女子独居上首,满头乌发梳成锥髻,插着根碧玉簪子。身着翠绿色的长裙,裙袂之上有银线绣出的诸多百灵。这与她上次全副盔甲的装扮截然不同,明媚的颜色竟似乎使厅堂内都明亮了几分。而左右两侧,一个正是四人见过的老者,另一个则是个环眼虬髯不怒自威的中年大汉。

    牛婶将四人带进后厅,敛衽一礼,没有任何言语,便低头倒退着离开了。陈简等则站在下方,正视着上首坐着的三人。女子目光沉静,不露声色地注视着四人。老者则目光灼灼,显得欲言又止。中年大汉不耐,一掌拍在案上,发出一声巨响,喝道:“见到寨主,竖子还不跪拜?!”

    陈简闻言不动声色,依旧不卑不亢地站着,淡然地看着女子。叶准看向中年大汉的目光,则有凛然之意,李、黄二人稍显忐忑。

    后厅门口的两个卫士闻声而至,就要拔刀喝骂,被老者举手制止,令其退下。

    女子心中一动,对陈、叶二人高看了几分,面无表情地对中年大汉道:“邝大哥何必动怒?极北之地海参崴,许是与我中原礼数不同……”

    邝姓大汉看了一眼女子,对着四人冷哼一声,不再言语。

    老者打圆场,笑道:“四位少年郎,我家邝老弟脾气不好,不必介怀。还请入座吧!”

    所谓入座,也只不过是下首一字排开的四只蒲团。陈简率先上前,跪坐在蒲团上。其余三人依次坐下。

    老者寒暄几句,问了牛婶待四人如何,还问了他们对祝融寨的观感。陈简等人一一作答,自然没有说不好的。

    陈简其实早就知道老者姓名,此人名叫崔璞,乃是崔氏一族族长,寨主崔玉兰是他的亲侄女。中年大汉邝元达出身乞活军,如今是山寨卫队头领。

    老者微微一笑,切入正题道:“今日请四位来,其实有要事相商……”

    陈简与叶准对视一眼,忽然起身,微微一躬,拱手道:“三位头领,若我没有猜错,你们想问的一定是兵器铸造、打火机引发火焰的诀窍为何。若是如此,小子只能说爱莫能助……”

    老者神色一肃,皱起眉头道:“你猜的不错,却不知为何如此说道!“崔玉兰则平静如昔,见邝元达就要发作,便朝他摆一摆手,示意他稍安勿躁。邝元达便又是重重哼了一声。

    陈简道:“非是不想告知三位头领,只因为倾祝融寨所有,也无法造出其中一样。以刀为例,祝融寨能铸出七十二锻环首刀,工艺不可谓不精良,但我等所携带的藏刀乃是合金钢所铸,在铁中加入了锰、铬、钛等金属,祝融寨可有?打火机外壳是有机塑料,其内是密封的丁烷液体,祝融寨能否制造?”

    这一大串闻所未闻的名词将三人弄晕了,个个如听天书。什么合金钢,什么锰铬钛,什么有机塑料、丁烷液体,这些都是什么东西?怪不得研究了一天所谓的藏刀和打火机,依旧不明所以,毫无所获。不明觉厉,对陈简的话,却是有几分相信了。

    崔玉兰无法保持那种云淡风轻的神色了,眼神掩不住失望之意。

    老者凛然道:“少年郎,你这不是在敷衍我们吧?若是妄言,后果可要想清楚!”

    陈简朗声道:“三位头领,我等来自同为华夏苗裔的极北之地海参崴,来中原的目的本是寻祖归根,与中原汉地建立联系。

    却未曾想来此之后,环顾胡族遍地,汉人如鸡如狗,人间如同地狱,无奈之下才想投靠祝融寨,希望能与同为华夏苗裔的山寨弟兄,共创大业,驱除胡虏,复我华夏山河。

    为此,我们怎么可能藏私敷衍?!”

    邝元达一指陈简,惊疑道:“你们不是为了生存下去而投靠山寨的?小子,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驱除胡虏,匡复山河,共创大业,这志向狂妄到没了边了啊!

    你可知,原先大晋朝还时不时北伐,结果被胡人杀得丢盔弃甲,如今偏安一隅,弃中原遗民于不顾。

    你们何德何能,居然想将祝融寨作为施展抱负之地,这岂非陷我祝融寨于万劫不复,真真是年少轻狂,胆大妄为!”

    叶准瞪着眼道:“邝头领,请问你是否有族人亲友被胡人所杀,有房舍土地被胡人所占?我猜应是有的,若有,如此不共戴天之仇,邝头领就没有想过报复么?!”

    邝元达瞠目,怒吼一声:“好大胆!”离案起身,看似便要上前动手。

    老者忽然长叹一声,对邝元达道:“元达不要妄动!想我壶关崔氏一族当年也是一方大族,人丁兴旺。其后胡人破关破家,族人几被屠戮一空,剩余的潜藏此地苟延残喘,只想着活下去,活下去……已几乎忘却了国仇家恨。元达你来山寨之前,偃蹇坎坷凄凉亦不可言……此子话虽不中听,但说得不错啊!”

    邝元达身形顿住,复而颓然坐下。

    崔玉兰正身端坐,眼神明亮,一字一句慢慢开口道:“你年岁不大,志气不小,可谓自古少年多壮志!

    但是,如今中原羯胡肆虐,北方各部鲜卑虎视眈眈,西方成汉自立,中原晋人被杀得百不存一……

    你们的志向所凭为何?只是四颗大好头颅么?!”语中不乏嘲讽之意。

    陈简望着她明亮的眼眸,微笑道:“当然不是!

    策略上讲,祝融寨偏居太行深处,易守难攻,若能高筑墙,广积粮,汇聚汉人流民,韬光养晦,壮大是可期之事!

    胡族暴虐贪鄙,长至白骨千里,若能揭竿而起,必能一呼百应!

    昔者云:王侯将相,宁有种乎!祝融寨何以不可成事?”

    老者冷笑道:“如今中原之地,胡人十倍于汉人,且胡族残忍凶悍,仅凭人多就能行么?呵呵,原来还是妄言!”

    陈简扫了眼老者,注视着崔玉兰的眼睛,毅然道:“若我等能驱使天雷,一击而杀百十人,请问遍地胡族可经得起杀?”

    崔玉兰目光骤亮,道:“自然是经不起的!……驱使天雷,那是神仙手段!”

    陈简略有戏谑地笑道:“我们四人,能令华夏之兵,非但能驱使天雷,还能翱翔天宇。请问寨主,这样的话光复华夏故地,能是不能?”

    崔玉兰深吸一口气,喃喃道:“这自然是能的……”

    忽而传来大力鼓掌之声,只见邝元达拊掌大笑道:“果真是竖子,竟然白日发梦……可笑之极,可笑之极!”

    陈简不理他,正色对崔玉兰和老者道:“假以时日,也不需很长时间,就三年为期吧,我等就可以实现所言!”

    他看了看叶准等人,毅然道:“为此,愿以头颅担保!”

    一时间,场面寂静无声。

    片刻之后,崔玉兰吁口气,幽幽说道:“我愿意相信。只是请问四位公子,你们,想得到什么?”

    想得到什么,这是个值得思考的问题。

    叶准昨天说看他怎么忽悠,陈简之前所说的大多是在忽悠。现在看来,忽悠的还算有些效果。

    想得到什么?是金钱、美女、土地、权利?

    不是,陈简根本没有这些“远大”抱负。他的想法,自从来到这个世界上就始终如一,非常朴素简单,那就是四个人在一起,能够平安健康地活下去。

    但是,不可能就这样照实回答崔玉兰的提问,否则将是前功尽弃。

    “简而言之,我兄弟四人,有拜相封侯之志。男儿大丈夫岂能苟活于世!必求建立一番功业,光宗耀祖,青史留名!”

    陈简掷地有声地说出这番话时,叶准几个人的小心肝都不由自主抽搐一下,还拜相封侯……大哥这是入戏了吧。

    崔玉兰凝望着眼前这个身材挺拔、清秀俊朗的少年,脑海中回荡着他所说的话,不由自主道:“男儿大丈夫岂能苟活于世……说得好,痛快!”

    老者看了一眼崔玉兰,淡淡说道:“痛快有什么用,小子,我们需要一个证明,证明你们真的有手段。”

    “这没问题。但是,我有一些条件必须得到满足,如果能够满足,我们兄弟四人必将为祝融寨鞠躬尽瘁。”陈简答道。

    崔玉兰提高声音,道:“好!只要不是过分的要求,就答应你们!”

    老者有些诧异,心中暗叹,再次瞥了崔玉兰一眼。

    邝元达目光则带着杀意,忽然道:“尔等敢有半句虚言,戏耍尊前,我必砍下尔等首级……”

    陈简没有理睬他,迎着崔玉兰明亮的眼眸,沉声道:“条件只有三条,很容易达成。

    首先,从今往后我们四人只听从崔寨主您的调遣;

    其次,我们需要在流民少年中挑选部属,建立一个专门的部门……唔,暂且叫天机坊吧;

    其三,我所言操控天雷、翱翔天宇均涉及天机,天机不可泄露,违者必死!所以无人有权干涉涉及天机坊的一切活动,寨主也不行。

    若寨主无法答应这三条,那么请允许我等离去。”

    崔玉兰注视着陈简的眼睛,半晌才道:“好,我答应你的要求!”

    她从长袖内取出一枚巴掌大小的铁牌,掷给陈简:“这是我的令牌,今后若非我当面授命,那么只有持相同令牌者传达命令,方可听命!

    另外,你执此令牌在祝融寨行事,各方便会配合,如我亲至!”

    陈简抄手接住令牌,只见令牌上铸满了云纹,中间是一个小篆“崔“字。令牌上还带着温暖的余温,还有似兰似麝的淡淡幽香。

    老者和邝元达齐声急道:“寨主,如此而行颇多不妥!……”

    崔玉兰竖起右手手掌,阻止他们的进言,充满威严地说道:“我自有分寸,不必多言!”

    老者和邝元达见崔玉兰如此,知道再怎么说也没有用了,只能无奈地摇头。

    崔玉兰接着对陈简道:“记住,你需要证明给我们看!”

    陈简点头,将令牌收好,对着上首三人恭敬一揖,道:“这样吧,三位头领,我观祝融寨西侧山峰极为陡峭且高过本寨两丈之多,且与本寨相隔仅有三十余丈,若能削平此峰峰顶加以改造,可与我祝融寨成犄角之势,祝融寨必能受益。

    请三位头领且等候月余。一个月之后,我等即会将此峰顶化为平地。”

    邝元达嘴角弯起一抹弧度,露出几分嘲意。

    老者则面带浓重的怀疑之色。

    崔玉兰略一沉吟,道:“那便如此,一月后我拭目以待。”

    四人出了白虎堂,顿觉一身轻松。李云堂怪笑道:“大哥,没想到你这么能说,文武双全啊,服了!”

    陈简没理他,对黄唯一说:“唯一,你确定能找到硝石和硫磺?”

    黄唯一点点头,道:“我在山里看见过,绝对可以。”

    陈简心中大定,道:“那就好,一个月后,我们放一个大焰火!”

    叶准补充道:“即便制造火药有困难,也不要紧,还有几包塑胶炸药,你不必有压力……”

    李云堂斜叶准一眼,道:“我们家小黄的水平你不知道咋地?给他一个支点,他能撬起地球!”说罢拍拍黄唯一的肩膀,黄唯一微笑摇头。

    第二天,陈简和叶准凭借着崔玉兰的命令,召集了山寨收留的数十名流民少年,从中挑选了十五名看上去聪明机灵的。

    接下去的日子,陈简将李云堂留在山寨中作为“人质”,每天与叶、黄二人带着他们挑选的十几个少年,钻山入林,早出晚归,不知在忙活些什么。他们还在西侧的山峰下搭建了一个木棚,木棚中只有陈简三人可以出入。

    每次少年们组队归来,总是把带回来的布囊交给三人带入木棚,再拿出来,便变得空空荡荡。有的时候,木棚中还会升起烟雾,有呛鼻的气味飘到山寨中。

    李云堂虽然留在寨中,却也没有闲着,每日里帮着牛婶从山上的一眼泉水处挑水回家,帮着牛婶洗衣服,做饭。牛婶越不让干,他干得越起劲。他还不仅帮牛婶做事,见到不认识的人干活,也自来熟地上前帮忙。

    除此之外,他还在后山牛婶开辟的一小片向阳坡地上,偷偷种下了剩余的玉米粒和土豆,一心指望着会有奇迹。

    木器坊的黄老汉特别喜欢他的机灵勤快劲,总是拿他作比较来教训自己的那些徒弟,还想收他做徒弟,却被人特意劝止。

    总之没过多久,人们便对这个总是笑嘻嘻的白净少年,颇有好感。

    由于寨主的命令,山寨中人对陈简等人的行为皆见怪不怪,甚至还充满着某种幸灾乐祸的期待,因为他们已经得知这几个外来少年所夸下的海口。

    削平西峰峰顶,当自己是山神怎么着!所有人都觉得这将会是一个天大的笑话。生活清苦乏味,有笑话看,何乐而不为呢!

    朱玉兰等人对陈简他们的行动了如指掌。

    派人跟踪,也潜入过木棚,却没有发现什么奥妙。

    探子说他们在山林中挖了一些岩石和泥土,在木棚中被分类整理并且粉碎,最后制成白色的和黄褐色的粉末。帮陈简几个干活的流民少年也证实了这一点。

    探子还偷了一些带给三个头领,经辨认,确定是石流黄和火硝。这种东西,貌似只有那些仙风道骨的炼丹术士会用。

    三位头领纳闷了,难道他们是炼丹术士,天师道门徒?

    陈简和叶准是何许人,曾经的特种部队精英,侦察和反侦察的手段可谓高深,对潜在的监视早有察觉,他们只是装作不知道而已。

    日子一天又一天过去。李云堂这些日子,从铸器坊里讨了了很多品相很好的木炭;陈简他们的工作也有条不紊地进行。一切都在掌控中。

    这一日黄昏,陈简他们回到山寨,三人向牛婶的小院走去,心情显得很愉悦,一路有说有笑。还没到家,就看见李云堂站在院门口张望,身边站着个执刀的卫士。

    见到陈简,李云堂连忙迎上来,对着陈简边使眼色边低声道:“寨主派侍卫在这儿等了你个把时辰了,说说有要事相商,不会有什么变故吧?”

    陈简想了想,安慰他道:“放心,不会有什么事,估计想问问准备得怎么样……”

    他向卫士走去,笑着道:“我就是陈简,劳烦你带个路。”

    卫士没多说话,应了声后便带着陈简走了。一路向高处走,来到接近坡顶的地方,三幢精致的木楼依托着山势呈品字型排开,有点后世布达拉宫的味道。

    木楼里走廊曲折幽深,里面早早点起了烛火,前楼的侍卫尚为男子。穿越前楼门厅后,依墙而立的变成了全副武装的青年女子,每隔十几米就站着一个,个个不苟言笑,目光锐利。

    陈简上行五层楼梯,被带到一间十丈方圆的大屋子门口,侍卫挥手示意他进入,便独自离去了。

    陈简看见靠墙两侧,各点着三根儿臂粗的牛油蜡烛,黑烟升腾,照得屋内透亮。屋内相对而放着两张几案,几案上摆放着几样荤素菜肴,还有酒壶酒杯。

    在一张几案后,崔玉兰瞑目静坐,发际插着的金步摇凤凰为形缀以珠玉,眉眼仿若画中,胸口两团丰盈隆起,身着一袭黑色衣裙,更衬得肤白如雪。

    陈简微吸了口气慢慢吐出,然后才迈步入内。听得脚步声,朱玉兰才睁开眼来。

    见到陈简,她淡淡地道:“陈公子,请入座。”

    陈简抱拳一礼,走过去将衣裳前摆撩起,跪坐于地,然后静静地看着她。

    崔玉兰微微一笑,道:“若非知道陈公子年岁几何,我一定会认为你隐瞒了岁数。”

    陈简自哂道:“寨主是感觉我有些大吧,可是我真的是年方十四……”

    崔玉兰摇头,沉默片刻后,目光闪动,道:“陈公子,今日我单独请你来,实在是因为我对你所说的极北之地海参崴,非常之好奇。我想了解得更多,你能详细说说么?”

    陈简低头看着几案上的酒菜,道:“寨主,我忙了一天,着实饿了!是否可以边吃边说……”

    崔玉兰忙道:“光顾着说话,有些怠慢了,请自用!”

    陈简也不客气,先随便吃些垫了下肚子,才道:“不知寨主想了解哪些?”

    崔玉兰微笑道:“风俗人情,军队战力……我都想听听。”

    陈简半真半假地说,崔玉兰认认真真地听。其间打断若干次,惊呼若干次。直至牛油蜡烛烧掉半截,酒喝光菜吃完,陈简面露疲惫之色,崔玉兰才派人引他归去。

    回返牛婶家,三人居然都没有睡。牛婶是早早睡了。三人簇拥着陈简来到小院内坐下,低声询问情况。说清楚因由后,其余二人打着呵欠进屋睡觉,李云堂好酒,缠着陈简不放,追问酒是否好喝。

    陈简苦笑摇头,一边向屋里走一边道:“小李子,你说这个时代会有像样的酒么,用屁股想都知道!那不叫酒,那叫廖糟汤…”

    约定的日子不知不觉快要到来了。

    这些天,陈简三人带领流民少年们神神秘秘地、上上下下将西侧山岭爬了个遍,也不知在捣鼓什么。

    这一天正午时分,陈简令人禀报三位头领准备观看,特别强调观看时必须要躲在坚固的隐蔽处,还要求寨主下令疏散寨众,令寨众各自寻找坚固的遮蔽处。崔玉兰虽然不理解,但下令照做不误。

    寨主既然下令,众人只能服从,心中却觉得莫名其妙。

    一切准备停当,陈简现在西侧的陡崖边,对着对面山峰挥舞一块从牛婶那里要来的白色麻布,不一会儿,只见叶准和黄唯一的身影迅速从西峰峰顶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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