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义领着众人道谢道:“幸亏两位道仙及时赶到,否则我这一干兄弟可就”
这事本是叶清风两人擅自离去才导致的,本就心生愧疚,但又不愿向凡人服软,见钱义过来道谢,只得拱手道:“客气了。”
土匪见这两人身法、手段皆前所未见,早已去了斗志,但想双拳难敌四手,倒也不如何惊慌。道:“两位是哪路英雄,来搅我的好事。”
叶清风道:“这只是我分内只是罢了。”
张天霞道:“我们的名号你也敢问?这支商队我们护定了。含沙射影!”说着,双手快速结出兵字诀。
那土匪见张天霞说话霸道,动了怒气,怒道:“你”只说了这一个字,突然看见有两支箭分开左右直指自己的颌下。
张天霞道:“怎么?”
那人发现这两支箭随着她的话音落下,又离自己近了几分,几陷肌肤之中,只要自己一说错话,便有洞穿脑袋的危险。吓得直求饶:“奶奶饶命,奶奶饶命。”
张天霞啐道:“谁是奶奶?”
叶清风见她使出了兵字诀,知道她动了杀机,轻声呼道:“霞妹”
张天霞道:“要不是看在风哥的面上,非得在你们的脑袋上戳几个窟窿不可,还不快滚!”
那人如临大赦:“是,我们滚,还愣着干嘛,还不滚。”自己却由于箭陷肌肤的原因后退不得。当张天霞慢慢挪开箭时,那人才小心翼翼后退了两步。这时才发现,那两支箭竟是大漠的黄沙凝结而成的。
这时,他也没时间思考黄沙为什么会凭空凝结成箭,又怎么会比钢铁还硬,立即上马,带着一干手下,灰溜溜跑了。
钱义再次向两人道了谢,由于进不去怛罗斯城,买不到棺木,只得将死者就地掩埋了。安葬好了之后,众人均感心情沉重。
众人还未安定下来,骆驼突然开始不安的嘶鸣,渐渐缩拢成一团。钱义望向天空,若有所思。突然,大声叫道:“风沙要来了,大家快躲在驼子的后面。”
几个老手不假思索收拾好随身行李躲在了骆驼的后面,新手们则将信将疑,但还是躲了起来。
方远躲在钱义旁边,问道:“爷,您怎知有风沙来了?”
钱义道:“这驼子生在沙漠,长在沙漠,能感受天气的变化。你看,他们抱拢来,正是为了抵御风沙呢。”见业张二人并不躲藏,又道:“两位道仙,风沙可不得了,赶快过来躲着吧。”
张天霞道:“区区风沙,何惧只有。”想了想又道:“只怕脏了咱们的衣服,风哥,我们也去躲着吧。”两人才随着众人躲了起来。
过不多时,便已感觉脚下震动,隆隆声由远而近。钱义道:“这场风沙恐怕是不小呢。”几位老手连连点头称是。
过了良久,却还不见有风沙来。钱义抬头望天,没有任何乌云密布的征兆,虽然虽然震动未止,但也不禁思忖:“好生奇怪,明明听见有声,怎么却迟迟不见风沙来?”抬起头来,却见远方有支队伍朝着这边奔来。
方远道:“莫不是又是土匪吧?怎么这么多,这该有两千号人吧?”
走得近了,众人才发现这原来是支军队。只是马厮人鸣,没命似的奔跑,毫无纪律可言,好似打了败仗一般。兵士铠甲上沾满了血迹,帅旗残破不堪,隐隐约约瞧见上面写着“唐”字。
钱义认得当先大将乃安西主帅高仙芝,身后跟着的两人却不认识。两人都长得身材结实,只是一人脸上有一道疤,手上提着一条大棒,大棒上沾满了鲜血,已然凝结。
钱义忙迎了上去,见了礼。高仙芝也认得钱义,只是无脸相认,以袖掩面道:“先生认错人了。”
钱义拉住他手,道:“将军何苦如此,竟不认我?”
高仙芝突然嚎啕大哭:“高某人兵败如此,无颜再回大唐。”说着,便要引刀自刎。被众将拉下,苦劝方止。
钱义安慰道:“胜败乃兵家常事,将军堪为韩白之才,假以时日,必能扭转乾坤。”
高仙芝道:“请先生看一下,后面是否有人追来?”
钱义眺望了一下,道:“并无人来,将军可再此安歇片刻。”
高仙芝摇了摇头,愁容满面:“此处非安全之地,我等还是走远了再行修整。”
张天霞道:“风哥,好歹我们也是大唐儿女,帝国军队兵败如此,我们可也要做点什么。”便附耳在他面前说了几句。
叶清风道:“理应如此!霞妹有心了。”
张天霞戏道:“难道我就没有狭义爱国之心么?”
叶清风领着张天霞向高仙芝道:“高将军尽管在此安歇便是,我兄妹为将军把风。如有追兵追至,定会先行告知。”
高仙芝心想:“追兵可都骑着马,你骑着这驼子怎么赶得嬴。”钱义看出了他的疑惑,小声道:“将军尽管放心,这两位可是修道之人。”
高仙芝“哦”了一声,放心了不少:“不知两位道仙在此,怠慢了,恕罪则个,道仙可有道号?”
叶清风道:“区区名姓,何足挂齿。”说完,同着张天霞一道西去。
高仙芝见两人迅捷如风,来去无踪,慨然道:“真是高人啊!”
钱义见高仙芝粮草辎重都掉了,拉过方远,吩咐了几句。初时,方远极不乐意,但好似见钱义动了怒,才惬惬答应着去了。
高仙芝见钱义将一切安排妥当,叫上两位偏将段秀实和李嗣业,与钱义介绍了。这两位长得身材高大结实,眼神中透露出一股杀气,一看便是久经沙场之人。只不过不同的是,李嗣业脸上有道不深不浅的刀疤,使得整张脸都变形了,更是让人心生畏惧。
高仙芝等人长期镇守安西,久未回京,自然有许多话要问,钱义一一答复了。钱义自然想问战事,但涉及几位将军的痛事,不便询问。
高仙芝见钱义语音真诚,早将他视作同道中人。从武之人本就性格豪爽,不晓得掩拙,便将战事说与钱义听了,只是说道惨烈处,任高仙芝身经百战也不免虎目含泪。
&/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