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古月的一番调养之后,苏沫显然好了大半,但是无论她怎么旁敲侧击,怎么刨根问底,甚至撒娇生气,都无法从这三个守口如瓶的人中,探出一丢丢关于自己是何病消息。
但是,苏沫这个奇女子就是这样,你越是不告诉她,她便越是坚持不懈!
这不,刚刚能够下地与冷澈出去走走,便又开始新一轮的攻击了。
“阿澈,你瞧今晚的月色好美,就和当日我们一同去枯山那日一样呢”苏沫指着远处悬挂在夜空中的一轮硕大的明月,回忆着那些曾经有苦涩的美好。
冷澈牵起苏沫停留在半空的手,另一只手缓缓地搂上苏沫的肩,慢慢的缩紧,情不自禁的感叹道“是啊,一年多咯,物是人非啊”
苏沫灵巧的转头,问道“哪里物是人非了?你和我不还是在一起吗?”
“没错,我是只是说我们的关系变了,你现在可是我冷澈的妻子了”冷澈解释的说,低下头看着苏沫的脸,略带痞气的说。
苏沫闻言,立刻否认道“谁说的!我才不是呢”
冷澈皱皱眉,万般无奈的贴在苏沫的耳边,冲着她耳朵吐着热气,一边蹭一边说“我们可是同床共枕将近半月之久,都有肌肤之亲了呀,夫人,嗯?”
苏沫显然是被他撩到了,抿抿嘴,红着脸,挣脱开冷澈的怀抱,背对着冷澈在一旁站着。
冷澈缓步上前,双手从背后环住苏沫的腰肢,将头放在苏沫的颈窝上,什么话也不说,闭上眼睛,满脸的享受。
苏沫并未感觉到什么太大的重量压着自己,用余光看了看身后人,叹了一口气道“你们到现在也不肯告诉我吗?你要我怎么答应做你的妻子…”言语中尽是责怪。
冷澈听见这话,周身微震,但是马上便像孩子一样,将双手环的更紧,撒娇样的抱着娇躯乱动,苏沫也习惯了,只要她一说这个问题,冷澈就冲她撒娇。
一个比他高出一个头的男子,竟然在她面前像个孩子一样撒娇。
作孽啊!
这件事情也就此罢了了,苏沫被冷澈缠着,两个人就这么抱着,晃着晃着回到了那个破旧的包房里。
这些日子因为有冷澈和古月在,所以将整个包房收拾的干净极了,当然他们并不是动手的那个,而是出钱的那个。
他们不仅仅将这个大包房翻修了,而且还建了一个的包房,里面住着夙雪,古月,还有家中的三个儿子。
这家人日子过的贫苦,家中的三个儿子大字不识一个,但是力气却很大,听大爷说,他这三个儿子天生神力,自豪的不得了。
冷澈为了让镇子上的人觉得自然些,所以特意装扮成来买牛羊的大户人家,虽然镇子上的人都住的很远,但是最起码不会让人起疑心。
因此,夙雪和苏沫只能在晚上没人的时候出来活动活动,古月也并无异议,刚好可以早上教夙雪中原话,晚上出来散步。
夙雪很是聪明,这才半个月的功夫,已经能够大体听懂别人说话了,只是说的上面还是有些语音语调的问题。
就算如此,依然称古月叫相公。
苏沫和冷澈刚进账,就听到夙雪说“相公,这个字念什么?”
冷澈见到这一幕,不高兴的撇撇嘴,“切,早知道你当初问我叫什么的时候,我也说我叫相公了!”说完,满脸不屑的看向古月,见古月那张笑靥如花的脸,翻了个白眼,从苏沫的身后绕到前面。
苏沫突然觉得背后一凉,情不自禁的打了一个哆嗦,冷澈猛地回头,紧张万分的问“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因为声音比较大,古月和夙雪也听见了,包括已经歇下的大爷大娘。
苏沫看着帐中的所有人都在盯着她,不好意思的摇摇头,羞愧的声说“我没事的”
冷澈提在嗓子眼的这口气这才放下,缓缓地吐出来,朝着大爷大娘笑着点点头,然后将苏沫轻轻抱起,径直的从古月的身边走过去,连招呼也不打一下。
古月不满的嘟囔道“大半夜的抽什么风,也不知道当时为何要救活你!”
夙雪摇摇头,表示这句话她没听懂,古月有些故意的解释道“我刚才在夸他,这句话只能夸他”
苏沫在冷澈怀中,“噗嗤”的笑出了声,突然意识到自己不应该这个样子的,抬头看了看冷澈,发现冷澈用一种明明很生气,但是嘴角偏偏上扬起一个弧度,表示自己很开心的表情看着她。
怪恐怖的说。
“睡觉吧,明天再学”古月催促着正在喃喃念叨的夙雪,宠溺的看着她,一边害怕被冷澈打,一边又不忍心催她。
夙雪点点头,友好的冲着冷澈笑了笑,道“大半夜抽什么风”然后所有人愣了愣,接着听见夙雪又说“晚安”
古月想死的心都有了,立马拉着夙雪去了新搭建的包房。
苏沫忍不住的笑,一边笑一边咳嗽,惹得冷澈心疼不已,最后生气的说“你看我明天怎么收拾月,自从他和夙雪相遇之后,越发变得不可理喻了”
苏沫的手拍拍冷澈的手背,两个人坐在床上,苏沫倚在他的肩上,不再笑了,温柔的说“你可别去了,别拂了面子,惹得月‘变本加厉’”说完还嘿嘿的笑了两声。
冷澈用鼻子“嗯”了一身,抬手将床侧的灯关上了,反握着苏沫的手,十指相扣,另一只手轻轻的搂住苏沫,道“我们睡吧”用近似于询问的口吻。
苏沫点点头,看着面前这个男子,将自己所有的力量都靠在他的身上,若是父亲知道自己竟然和一个男子同床共枕这么些日子,会不会打断他的腿呢。
要真是这样,自己会不会护着冷澈呢?
看着面前这个男子,想想自己的身体,如今这般她也猜得出,肯定是被人下了毒,只是这毒能不能解她却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毒,她也猜不出。
她真的还想再活一段时间,还想过几天再好一些,还想离开这个地方,还想嫁给他呢…
冷澈轻轻的将苏沫放下,自己轻轻的躺下,生怕碰着磕着苏沫,然后缓缓地将被子替苏沫掖好,自己的那床被子,一边盖着苏沫,另一边盖着自己,一切的动作都是心翼翼的。
冷澈侧侧身子,抱着被他裹得像一个毛毛虫一样的苏沫,手上开始运功,这个举动俗称,暖被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