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刀眼中飘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异样,或许是我的话触动了他内心深处的秘密,又或许那根本没有所谓的秘密,一切都是他在故弄玄虚,他引以为豪的神秘形象即将被揭穿,所以才有些慌乱。5s
“我们现在考虑的是尽快找到出路,或者想办法与外界联系上,至于这狗屁铜钱,等出去以后再研究吧”高森说。
我点点头,心里却总感觉这铜钱和我们现在的境遇有密切的联系。
草草的吃过从车上带下的干粮后,高森和张春将军刀和甲鱼关到东侧的房间,其余的人呆在朝南的应该被称作堂屋的房间。
两个房间距离很近,夜间有什么动静都能听到。5s
尽管如此我们也没有大意,两人一组轮班守夜,前半夜是张春和高森,后半夜是我和程诚。
因为身上有伤,后半夜又要守夜,所以早早的躺在炕上想养足精神,却怎么也睡不着。
一闭上眼睛,脑子里就出现神秘的灰雾,阿健的惨叫以及能吞噬一切的黑影。
我只不过是一个警察,虽然公款吃喝过几次,也收过别人几百块的贿赂,但并无太大的过错,我不明白老天为何要我遭受这么大的折磨,眼看着朋友死去,妻子受伤,同事失踪,却无能为力。
我翻过身看着同样躺着的楚歌,她脸色蜡黄,尽管极力阻止我下车救人,却仍在最紧要关头挺身而出,我知道她很在乎我,因为我也同样在乎她,她的身体一向都不太好,得个感冒都要十天半月才能好,现在为了救我受了这么重的伤,不知道她能不能挺得住,这让我很揪心。5s
楚歌伸手拉住了我,似乎这样她才能睡得安稳,别看她平时显得很坚强,女人毕竟是女人,总想依靠最亲近的人。
我伸手抚摸她的额头,想在安抚害怕恶梦的孩子,“睡吧,”我说,“不管那三年当中你遇到了什么,忘记它们吧,重新做回以前的你,我一直守在你的身边,替你抵御恐慌和疑虑”
迷迷糊糊快要睡着的时候,张春推醒了我,我以为到我换班的时间了,便提精神捉了起来。
回头看看楚歌,张夏,黑衣壮少女都还在,唯独不见了程诚,正要发问,张春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示意我到院子里再说。
院子里程诚和高森正全身戒备的站着,手里都拎着家伙。
我以为出了什么状况,问了句:“咋了,又出他娘的啥鬼精了”
张春扯了我一把,让我声,仔细听。
我这才发现三个家伙都在竖着耳朵听什么。
这是一个孤村,没人居住,已经荒废很久了,四下都是丛林,方圆几公里只有我们几个活人,照理说夜里应该很静,不会有走路串门瞎扯的人,除非有鬼。
但我却清楚的听见大门外面传来一阵敲门声。
堂屋有4个人,院子里有个人,加上被关在另一个房间的军刀和甲鱼,一共九个人,不多不少正好。
那么院子外面敲门的人又是谁呢?
难道这里不止我们九个,还有别人?
敲门声不急不缓力度适中,就像他娘的串门的街坊。
我想起了剖皮灰色人影,想起了吸人血的巨型蝙蝠。
不过我还是壮着胆子走到了大门前,手里拎着黑星手枪,颤颤巍巍的问了一句:“谁”,敲门戛然而止,外面一片寂静,隔着木门,我似乎听到外面的人在急促的呼吸。
张春快步走了过来,一脚踢开了门。
外面站直一个很瘦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