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那是什么鬼东西,竟然跑得如此之快。
我更是惊恐异常,刚才的一扑,我已经很明显的感觉出了那东西的轮廓,那分明就是一个孩子,全身溜光,很滑手,像泥鳅一样。
后来又听见那婴儿般的啼叫声,我更是浑身一颤。
“不知道刚才那脚印是不是这鬼东西的?”程诚说道
我感觉应该不是,因为它没有那么大的个头,我想说它的像婴儿一样,但是没有说出口,因为怕他联想起死去的孩子。
我们走吧,赶紧采了草药回去吧,我说道。
我看他脸色慌张,眼中竟有一种幽幽的绿光。
来到那棵貌似龙血树的大树前,我再次细细打量,后者扭曲而苍劲的树干,宛如一条巨龙凌空而上,给人一种悲壮之美。
这必定就是龙血树,我确信。
我怀着敬畏之心,用刀划破树皮,自树干之中缓缓流出了血浆一样的汁液,程诚用瓶子将它们盛了起来。
我注意到程诚拿瓶子的手,竟然在发颤。
也许刚才那鬼东西婴儿般的叫声,触动了他的神经。
取了流出的汁液,着急回去救人正要离开时,却听到了一阵奇怪的声音自头顶传来。
那声音很有节奏,我向上看去,只见头顶上有几只鸟不停的啄一样东西。
那本不是一件奇怪的事情,能让鸟啄的无非是虫子之类的东西。
鸟儿啄木的声音,在丛林里应该经常听到,应该清脆而空洞的,但是不知咋的,我听那声响却异常的沉闷。
好似在啄某种很松软的东西,听上去很不舒服。
我禁不住好奇,将瓶子递给程诚,爬了上去。
鸟听到动静飞走了,但是我已经看到了它啄的东西,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呆住了。5s
程诚见我呆着不动,也爬了上来,我向他指明方位,程诚顺着所指方向望去,也惊出了一身冷汗。
那是一个人,那些鸟儿在啄的是一个人。
那人似乎与树长在了一起,枝叶自身体里穿插了过去,在另一端有钻了出来,他全身一半左右与树干长在一起,腰部以下生生的插进了树身之中。
我不知道如何用语言来描述,这一切太过怪异了,树上长出了人的身体,或者说人的上半身长在了树上?
不管怎么描述,都无法形容当时的诡异情形,但是有一点是很清楚的,那就是我们根本没有办法将尸体从树上移动。
除非将他切成两半。
我看见程诚一个劲的用手推那人的头部,像是要唤醒一个昏迷的人一样。
很显然那是一个死人,只不过因为某种原因与树长在了一起,没有腐烂。
或许是这神奇的龙血树使尸体产生了变异,又或者这人本就是龙血树的猎物。
想到这里我拉了他一把,示意他下来,因为我不知道那人若真的突然睁开眼睛,又或者从树里面突然伸出触须将我们生生缠住,我们应该怎么办?
我想着快点下去再说,突然又想起了什么,仔细向那人的脸望去。
因为他的脸部隐藏在树叶之中,周围环境又比较暗,所以刚才并没有看清楚那人的面部,当再次仔细看的时候,我惊呆了,恐惧如毒蛇爬满了全身。
那是一个我认识的人。
他是猴子。
我倒吸了一口凉气,如果这个人是猴子,那么现在正待在营地里的那个又是谁呢?
我飞快的下树,玩命的往回跑,心里祈祷着千万别出事。
青砖灰瓦的院子内,张春正靠着墙抽烟,不见楚歌和猴子。
我急急的问,猴子呢。
张春努了努嘴,说在屋里审问犯人呢。
我暗叫不妙,推门进了关押犯人的房间,屋内只有被塞住嘴巴反绑在地的甲鱼,不见了军刀和猴子。
随后进来的张春,弯腰捡起地上的手铐,骂了句娘的,把烟甩在地上,转身就要追出去。
我拦住他,说军刀杀人不眨眼,还是等高森回来一起去吧,张春推开了我,说人在他眼皮子底下丢了,他丢不去这脸,老子一定要找回来,说着撒腿追了出去。
我心想这下可他娘栽到家了,损兵折将又丢了犯人,我他娘的连死的心都有了。
一边的甲鱼在地上翻着身子呜呜乱叫,我心烦意乱,过去狠狠的踹了他一脚,骂了句鬼叫个鸟。
程诚弯腰将他嘴里的东西拔掉,他大口的喘着气,急急的说,快快去救你老婆。
我这才注意到楚歌一直没出现,心想不会她也出事了吧,三步并成两步,奔向楚歌和女孩所在的房间。
楚歌躺在土炕上,脸色惨白,头顶萦绕这一股黑气,脖子上出现一块红色的印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