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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不期而遇的比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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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自己去的是神霄派,而不是东华剑派,陈一宁得知了真相后,心里失落不已。死丫头多半是在骗他,可他觉得眼前这个自称是神霄掌门的老道士,说的也不一定就是真话。总之,已经快要到杭州了,现在回头也晚了。陈一宁便打算到了杭州之后,在城里好好问问,一定要弄清楚东华剑派的所在。

    之后陈一宁和老道闲聊了一阵,天很快就黑了。黄昏时,老道从河面上捞起一片枫叶,对陈一宁说,若是走运河水路去杭州,只要能在水面上看见枫叶,那便离杭州不远了。结果真如老道所言,天黑之后不久,陈一宁便看见两岸停泊的船只渐渐多了起来,人迹也越来越密集,甚至能偶尔看见书生模样的青年男子,带着随行的丫鬟在运河边散步。

    等陈一宁能远远看见杭州城墙时,天幕已如墨染,有点点繁星镶嵌其中,河上的来往穿梭的船只便都在船头点起灯笼,一个个暖色的光团倒映在河面上,远远看去,好像在呼应天上的星斗。

    陈一宁从船舱内取了灯笼,从老道那里借来火石,将灯笼点燃之后,便挂在船头一侧。他不再划船,而是在船头静立着,任由水流将乌篷船带往前方。老道也出了船舱,在陈一宁身边站着。二人看向岸边,只见游人如织,无数商贩在岸上的道路旁摆着小摊子,有卖小吃的,有卖字画的,各种叫卖声穿插在路上行人的喧哗之中,使陈一宁不禁感叹,虽然此时夜幕垂下,可繁华依旧,城外尚且如此,也不知那杭州城里又是何等热闹的景象,说不定能与扬州一争高下。

    见了陈一宁眼中丝毫不掩饰的新奇,老道笑着说:“小兄弟从天下闻名的扬州来,也会为此地的繁华而惊讶吗?”

    “我以为杭州虽然繁华只在城内,却没想到现在还未进城,光是运河岸边,就已经是如此的热闹!”

    陈一宁的眼睛在岸边扫视不停,那些行人中不乏有跟了随从的富贵人家,更多的还是平民百姓。但陈一宁听见了一段清亮的笛声,未被岸边的喧嚣所掩盖,直直地传到他的耳朵里。很快,他便看见了笛声的来源。只见人群中有一位清秀的白衣少女,嘴边横着一根翠绿的竹笛。

    这笛声轻逸欢快,入得耳中,令人心情大好。白衣少女一边行走,一边吹笛,过往的行人不禁纷纷注目,投到她身上的眼神里都带着欣赏之意。

    便在此时,一个人影从白衣少女身边匆匆而过,她当即察觉到了异样,一摸腰间,发现挂在腰带上的玉牌不见了,便轻喝道:“小贼哪里跑!”

    人们一听有贼,当即停下了脚步四下寻觅,只见一个人影迅速跃起,顷刻之间便飘到了岸边一只小船的顶上停下了。白衣少女立刻移去目光,只见那贼人身材消瘦,一张脸看起来倒也年轻,大致十五岁上下,只是脏兮兮的,像是故意抹了些泥土上去,使人辨不出他的真实相貌。

    这小贼跃到船顶上晃了几晃,稳住了身形,向白衣少女笑道:“嘿嘿,今日劫你的富,济我的贫。”说着,小贼将刚偷来的玉牌拿在手里掂了掂,“哎呀,这块玉的成色真不错,在下谢谢姑娘了!”

    白衣少女见贼人不过是个少年,却不惊慌了,而是笑道:“好没见识的小贼,连本姑娘的东西也敢偷!爹,有人偷我的玉牌!”

    “哦?”不远处,一名身穿淡青色长衫的中年男子正在一个小摊上看字画。他听了少女的呼喊,回过头来一看,见那小贼还拿着刚刚得手的玉牌在船顶上耀武扬威,便摇头轻笑一声,随后向拿小贼喊道:“阁下是江湖上哪位少侠?敢拿我观海门的东西!”

    小贼听了,本来得意的脸色忽然变得大惊,慌道:“什么?姑娘是观海门的弟子?”

    白衣少女傲然道:“对呀,我爹是观海门的掌门,不信你看玉牌。”

    小贼慌忙将玉牌拿到眼前一看,只见玉牌上刻了“观海天门”四个大字,吓得他赶紧把玉牌往白衣少女的方向扔去,同时急道:“小人有眼不识泰山,真是罪该万死!还望姑娘莫要计较,告辞了!”说完,他当即往前方跃去,想逃离此地。

    不远处那个中年男子见了小贼飘逸的身手,不禁点了点头,又喊道:“还请留步!”说着,他忽然跃向小贼身边的一颗柳树,脚尖轻轻地在细弱的柳枝上一点,伸手抓住了小贼后颈处的衣领,将他带到了白衣少女的身边。

    中年男子道:“你姓甚名谁,家住何处,身怀不凡轻功为何做贼,通通从实招来。”

    小贼名叫云遮月,家住杭州城外,无父无母,是个孤儿,由师父养大。他师父以前是个飞贼,教了他些轻功,前几个月病死了,他便以行窃为生。此时他以为触怒了江湖上的大人物,便不敢隐瞒,将身世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只求能对方能够放过他。说完后,他又惊恐地看着中年男子,说:“前辈便是江湖十大高手之一,观海门的掌门,莫执莫前辈?”

    中年男子淡然说道:“正是。”

    船上的陈一宁一直注意着岸边的情况,此时他听云遮月说,那个中年男子竟然也是江湖十大高手,再加上先前他遇见的潇洒和尚,在这短短几天里,十大高手他已经遇见了两位,不禁感叹自己的好运气。“观海门莫执?”他心念一句,当即想到此人曾被他爹陈傅打败过,还打出了心魔,没想到现在竟成了十大高手,要是他爹还活着,且没有退出江湖的话,他爹岂不是天下第一了吗。他问:“老道长,这个莫执真是江湖十大高手?很厉害吗?”

    站在一旁的老道点了点头,说:“这位莫掌门老道也认识,的确很厉害。”

    陈一宁听了,不禁想道:“老头又吹牛皮了,要是你认识的话,怎么不上岸去打招呼呢?”不过陈一宁并没有说破,而是继续关注着岸上的情形。

    云遮月心中不禁悔恨万分,他只想偷个玉牌换点银子买饭吃,谁知道惹上了这么一位大人物。他当即苦着脸说:“小人有眼无珠,偷了莫掌门千金的东西,现在又被莫掌门逮住了,也没有什么话说,只求莫掌门留小人一条性命就是了!”

    莫执听了,轻笑一声,看向白衣少女,说:“轻眉,你说该如何处置这个小贼呢?”

    白衣少女笑道:“爹,你平时脾气好得很,哪里会跟一个小贼计较。现在爹既然动手抓住了他,至于如何处置,想来爹心中已有了主意,何必假意来问女儿呢?”

    莫执听了,宠溺地看了看白衣少女,说:“你倒是机灵,连爹的心思也看透了。”他又盯着云遮月,正色道:“我见你年纪轻轻,便练就一身如此高明的轻功,资质一定不差,奈何做些偷鸡摸狗的勾当,未免使明珠蒙尘。我且问你,是否愿意拜入我观海门下,做个行侠仗义的江湖人?”

    云遮月还以为自己一定会被打个半死,却没想到是这样的好事,惊喜之下忘了答话,只是呆呆地看着莫执。

    白衣少女见了,笑道:“爹,他一定是被你吓到了,变成哑巴了!”

    云遮月当即回过神来,大喜道:“小人愿意,小人愿意!师父在上,受徒儿一拜!”说着,云遮月当即跪下,对莫执磕了三个响头。

    莫执淡然受了礼,等云遮月起身后,白衣少女用竹笛轻轻一敲云遮月的脑袋,笑道:“我叫莫轻眉,快叫我师姐!”

    云遮月见莫轻眉笑颜如花,不禁傻傻笑道:“师姐好!”

    此时,运河上忽然传来一个洪亮的声音:“原来莫掌门也在此地,在下真是好运气!”

    这声音是从陈一宁前方不远的一只小船上传出来的,陈一宁便往前看去,只见一个身材修长而魁梧的中年大汉站在船头上,正抱拳望着岸上的莫执,说:“在下先恭喜莫掌门又收了一位资质上乘的徒弟!”

    莫执闻声望向大汉,也抱拳道:“不知这位朋友是?”

    那大汉答道:“在下历山派洪镇岳,先前在派中闭关了三年,武艺未有寸进,便到江湖上走动,遍访高手比试武艺,想以此举参悟一些心得,于武道一途再迈进一步,不知莫掌门肯不肯赐教?”

    陈一宁奇道:“这洪镇岳想来是第一次见莫执,二人之间又无恩怨,便直言邀战,难道不怕失了礼数吗?”

    老道笑着说:“小兄弟,江湖上武人相见,哪里有那么多的礼数。莫掌门近几年可不像贫道这般清闲,他弃剑之后,为了验证武学,也常在江湖上与人比试。洪镇岳这般直言邀战,恐怕是正合了莫掌门的心意。”

    老道所言不假,自多年前莫执被陈傅打出心魔之后,他便弃剑不用,专练拳脚功夫,终于得以破除心魔。后来他不甘闭门练武,便在江湖上与许多高手比试,那江湖十大高手的名声,便是他一拳一脚硬生生打出来的。

    这几个月莫执陪着女儿莫轻眉在江南各地游历,并没有与人动手的机会,虽不至于厌烦,但也觉得有些无聊。此时他见洪镇岳主动向他邀战,心中一动。这历山派与观海门一样,也是江湖上的名门大派,其下门人多使拳脚功夫,莫执早就想与历山派的人较量一番,此时大好的机会,他怎么会错过。而且这洪镇岳显然是知道莫执在江湖上的名声,却并不惧怕,初次见面便直言邀战,定有几分真本领在身。想到此,他便向洪镇岳喊道:“好说,洪兄若想较量一番,莫执自当奉陪,可这赐教二字,实不敢当!”

    不管是岸上还是船上的人,见这两位江湖人偶然相遇便要比武,不禁大感好奇,便纷纷看向二人,都暗自期待起来。

    莫轻眉叹道:“爹,说好陪我出来玩,怎么又要跟人比武?”

    莫执讪笑一声,有些心虚地看着莫轻眉。

    莫轻眉又叹道:“罢了,那位洪叔叔想来也是个武痴,爹你要打就打吧,只是别在岸上打。”

    莫执点了点头,说:“乖女儿放心吧!”

    云遮月对于这个刚拜的师父的了解,只限于听说。他老早就听江湖上说莫执如何如何厉害,但终归是耳听为虚,现在他有机会亲眼见到莫执出手,当下心里一阵激动。

    莫轻眉见云遮月瞪大了眼睛,不禁笑道:“师弟你可看好了,我爹厉害着呢!”

    话音刚落,只见莫执飘然跃起,身体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脚尖稳稳地立在水面上,泛起微微波澜。

    陈一宁见了,大惊道:“这个莫执好厉害,竟能凭空立在水上,难怪是江湖十大高手!”说着,他随口问向老道:“老道长,你能做到吗?”

    老道点头说:“凭空立于水面不算太难,江湖上许多人都能做到,贫道也可以。”

    “这老头说瞎话一点都不脸红,若你也可以,干嘛还要搭我的船呢?直接立在运河上飘到杭州得了。”陈一宁暗笑一句,便注意着莫执与洪镇岳的动向。

    只见洪镇岳笑道:“莫掌门好功夫,在下佩服!”

    莫执回道:“洪兄见笑了,我女儿在岸上,我二人切磋之时,还请洪兄谨慎出手,不要波及到了岸上。”

    洪镇岳点头道:“那是自然,请莫掌门放心!”

    莫执便抱拳道:“既如此,那便闲话少叙,洪兄请亮兵器吧。”

    洪镇岳笑道:“在下可不会兵器,和莫掌门一样,只有一双手,两只脚。”

    莫执也笑道:“洪兄此言差矣,这人身上的一双手两只脚,便是最好的兵器!”

    洪镇岳不禁大笑道:“说得好!看招!”说着,洪镇岳气沉丹田,面色凝重,将真气运至右手,忽然发出一道掌风打向莫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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