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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 为妹抹药忆往事,视若珍宝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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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他们出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雎鸠浮休和即墨白离相视苦笑一声,拭去额头的虚汗,二人均不知道方才发生了什么,额上的虚汗又是缘何。

    这洁尘大师还真不简单,不容小觑。几句谈话下来,竟然不知不觉让他占了主导,而且,他们竟然连洁尘大师的面都未能看到,只是听声音很年轻。两人心中略有疑惑,殿中之人,真的是洁尘大师吗?

    雎鸠浮休甩给了即墨白离一个“好自为之”的眼神。

    即墨白离斜睨了雎鸠浮休一眼,轻哼一声,自己要是有什么事,还能让他逃了不成。现在暂且就让你乐呵一下。

    “主子……”侍卫首领白掌走到即墨白离身边,捂着右肩,欲言又止。

    “怎么回事?”即墨白离皱着眉头。白掌的本事他是知道的,可是谁可以告诉他,现在是怎样?他一向看重的人,竟然伤成这样!

    白掌没有答话,只是微微侧开身。

    即墨白离视线投向前面,看向殿阶下,他带来的侍卫竟然全部七颠八倒的倒在地上,个个被打得鼻青脸肿,有甚者重伤。

    突地,即墨白离的眼眸暗下来,风暴席卷,酝酿着狂风骤雨。一看情形他就知道这是洁尘大师为先前的话的警告。哼!他可不是泥塑的。要是因为这他就退却,那他就不配是墨王了!

    雎鸠浮休自然也是看到了这一幕,心里的惊讶不比即墨白离少。同时心中对洁尘大师的暗暗警惕起来。

    幸好洁尘大师下手不狠,侍卫的伤虽说看起来很严重,但只要休息上几天便可痊愈。

    雎鸠浮休不禁同情起即墨白离,遇到这样一个丝毫不卖白离面子的人,够他脑疼了!想想就乐,同时,雎鸠浮休对以后这两人的再次交流忍不住期待。到底是谁更甚一筹呢?

    “白离,我先去看看心阳了。”说完,迈着大步离开,赶紧溜了,丢下即墨白离一人独自郁闷。

    即墨白离恨恨地看着雎鸠浮休匆匆离去的背影,咬了咬牙,这没良心的!没事,来日方长嘛!说罢,即墨白离阴阴地笑了。

    白掌好不凑巧,偏偏看到了主子的笑,呃……好渗人……浑身一哆嗦,主子会不会让他们的训练加倍啊!……白掌不禁为自己的以后担忧。

    即墨白离撇到了白掌的神色,知道他误会了,不过即墨白离并没有解释什么,就让他误会好了,省得这些人懒惰下来,不思进取。

    “安顿好之后,来我房里!”看了一眼互相搀扶起来的侍卫,即墨白离扔给白掌一个药瓶,说罢,率先走了。

    侍卫首领接住瓶子,吩咐下去。

    静心殿中,等到二人都离开之后,一直静坐的“洁尘大师”抹掉额头上的虚汗,匆匆离开。

    再说另一边,雎鸠浮休来到妹妹下住的耳房,敲门进去。

    “哥,你来了!”

    “嗯,心阳,你别动,我给你抹药。”雎鸠浮休按下妹妹准备起来的身体。

    “哥,让小意来就好了。”雎鸠心阳不好意思道。虽然雎鸠浮休是自己的哥哥,总有些别扭。

    “没事!”雎鸠浮休似是听不出来雎鸠心阳话中的拒绝,执意从细软下拿出妹妹的脚。

    少女的脚,就和她的人一样娇小,白白嫩嫩的,惹人爱怜。只是脚踝处的一圈红肿有些刺眼。

    雎鸠浮休心疼地抚摸着红肿处,怔怔出神。

    “哥?”雎鸠心阳半天不见哥哥在给自己上药,是以唤了一声。

    听到少女轻灵的声音,雎鸠浮休回过神来。

    “看着就疼,乖,忍着点。”雎鸠浮休轻声道,拿出药酒,小心翼翼地抹在红肿的地方。

    “小巧玲珑”,是雎鸠浮休对妹妹心阳的脚的第一感受,脚丫比起他的手掌来要小了些许。

    抓在手心里,如同捧着的月亮,素洁圆润,晶莹剔透,烨烨生辉,吸引着人的眼球。

    屋子很小,小到彼此的心跳都如此清楚,小到对方的呼吸轻重快慢都很清晰。鼻间的热气喷洒,暖暖的,痒痒的。不知不觉中,屋内的温度逐渐升高。

    雎鸠心阳感到哥哥的手掌很热,比自己脚上的温度还要高上些许。第一次这样被异性攥着自己脚,感觉痒痒的,麻麻的,忍不住想要缩回脚去。

    冷不丁擦偏了,雎鸠浮休皱着眉头道:“乖,别动!”

    “唔!”

    雎鸠浮休重新抓回雎鸠心阳的脚,重新抹上药酒。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很快,就搞定了。

    雎鸠浮休恋恋不舍地把雎鸠心阳的脚放回软被下,为她盖好。

    直到脚丫被放好,雎鸠心阳紧致的心才放松。

    “心阳,注意不要乱走,有事就让小意来唤哥哥。”雎鸠浮休叮嘱道,“千万不可逞强,小心再次受伤。好了,时辰不早了,你早些休息。”

    “知道啦!哥哥!”雎鸠心阳抱住雎鸠浮休的胳膊,将小脑袋埋在哥哥怀里,撒娇道,“哥哥你真像个老妈子……”说着,雎鸠心阳忍不住“咯咯”地笑起来,清灵的笑声逸出屋外。

    在外屋守夜的小意闻之,掩嘴而笑。

    “你呀!”雎鸠浮休宠溺地在妹妹额头上轻轻一弹,“淘气!”

    “哥……你好讨厌……”雎鸠心阳揉揉额头,嘟囔一声。

    “好了,累了一天了,你赶紧休息吧,不然身体可受不了。万一要是生病了,娘亲可饶不了我。”雎鸠浮休担心道。不止是娘亲饶不过他,就连他自己也是无法原谅自己。

    一听此话,雎鸠心阳立刻乖乖躺好,闭上眼睛。脑子里翻过哥哥因她被罚的那件事。她知道这件事一直是哥哥不愿提及的心伤。也就是那件事之后,她的身体落下了病根,身子虚弱,吃过不少补品,仍旧于事无补。那年同样是冰雪的季节,她年龄尚小,爹爹带着娘亲出门,哥哥作为待在家里的唯一男子汉,便拍胸脯主动提出自己要亲自照顾妹妹。娘亲摸摸哥哥的脑袋,笑了,说是“我们浮休长大了!”

    临走之前,爹爹嘱咐哥哥要好生照看自己。哥哥随口答应了。

    哥哥那时也还小,贪玩,那年的雪很大,那天地面上积了很厚的雪。玩雪,是北方孩子最喜爱的游戏。

    心阳亦不例外,也喜欢着冬天的精灵。

    这一天,天空中依然飘着点点雪花。洁白了整个世界。

    哥哥抱着她坐在秋千上安安静静地看雪。没多久,门外有人招呼哥哥一起玩雪,是别家的贵族子弟。哥哥的心骚动了,便将她放在秋千上面,自己溜出去玩。

    她睁着一双水灵灵的小眼睛,好奇地看着哥哥远去,直至他的背影消失在白雪中。

    她以为,哥哥会很快回来的……

    天渐渐寒冷,天一点一点黑下来。

    等不到哥哥回来的她,害怕得扭了扭娇小的身体,然后,“噗通”一声,她被雪地接住,她用她身上的热量温暖白雪,结果……她反倒是被冰冷所同化,暖暖的身子一点点冰冷,一点点僵硬。她开始嚎啕大哭,哭声逐渐变弱,到最后,眼泪结成冰,喉咙沙哑到无声。

    直到爹爹和娘亲回来。

    直到侍女发现雪中的她。

    直到爹爹匆匆离去请医师。

    那一夜,她在冰冷中煎熬。

    那一夜,爹爹狠狠教训了哥哥。

    那一夜,哥哥挨着痛陪了她整夜。

    ……

    那一夜之后,她因寒毒侵体,落下病根。

    那一夜之后,哥哥不再贪玩,发奋读书。

    那一夜之后,哥哥疼我入骨,宠她心尖。

    ……

    雎鸠浮休因为这件事,一直懊悔不已。哪怕后来他把妹妹心阳捧在手心,都挽回不了妹妹失去的健康。世人都道他极宠爱妹妹,却无人知晓他的悔恨。

    这么多年的宠爱下来,妹妹心阳成了他的逆鳞。他是个通透的人,他知道自己的一颗心栽在了眼前这个少女身上,这个世上只会有一个叫做雎鸠心阳的少女能够搅乱他的心。

    ……

    “哥哥,你也赶紧回房吧!”雎鸠心阳闷着脑袋,闷闷地说道。

    “好!”雎鸠浮休回过神来,迈步离开。

    门外,雎鸠浮休离开前,交代小意和甘草在外屋好生照看妹妹。

    雎鸠浮休回头看看刚熄了灯火的屋子,叹了口气,这才转身走向左耳房。

    当雎鸠浮休走回左耳房的时候,即墨白离正在询问侍卫首领之前遇到了什么。

    雎鸠没有直接进去即墨白离的房间,而是匆匆回了自己的房间,将身上脏兮兮的白衣换下,没有去歇息,而是换上了一件干净的外套,这才放心出门。

    当一身墨色的雎鸠浮休进来之后,察觉到屋里的安静,想必他们该说完了。便出声询问道:“白离,如何?”说话间,坐在了即墨白离身旁。

    即墨白离看了一眼雎鸠浮休,然后垂眼喝了口茶,嫌弃道:“找死!”

    雎鸠浮休一下愕然,不懂白离何以突然冒出这么一句来。然而当他的视线落在即墨白离身上的时候,突然笑得“花枝乱颤”。

    即墨白离换下了一路风尘的紫衣,现下身上正穿着同样是墨色的深衣。看那针线,和雎鸠浮休身上的那件似乎是出自同一家绣衣坊同一人之手。

    难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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