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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 是生是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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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军山北麓共有四个部落和大宋接壤,和幽州隔山而对的景山部和鹊山部一直以来以军山为神山,对占了半个神山的南方政权视若仇敌,时常和军山南麓的幽州守军发生冲突,双方互有死伤。

    这些事情对于幽州总督华天峰的女儿华蓉来说一清二楚。只是她无论如何没有想到竟然会有蛮族人潜入皇城对付自己。要知道,双方互派的商队都有专人审查和监视,如果没有本地人的帮助,这些蛮人怎么会对自己的一举一动这么清楚。她清楚的记得父亲对自己说过,所谓斗争都是你死我活的较量,不存在调和的可能性,所谓和平不过是强弱均衡下的妥协,一旦平衡打破,就是不死不休的局面。难道北蛮已经做好了战争的准备!她急切想弄清楚对方是什么人,还有什么阴谋,却没有想到自己身处险地。

    北蛮的领头人对华蓉的问话,嗤之以鼻,“华小姐,我们是什么人,你不必知道,你只要知道今天就要用你华家的命去祭奠我族无数死去的兄弟。”

    在幽州的时候,华蓉见识过无数战争中的悲剧,听过父母哭孩子的悲天抢地,看过幼子哭父亲的撕心裂肺,也被父亲严肃地教导过:看看这些人,他们都是这天下的英雄,你是我华天峰的女儿,你要记住,在敌人面前,永远不能求饶,永远不能屈膝,真到了生死存亡之际,我华家只有站着死的鬼,绝没有跪着生的人。

    正因为从小受到父亲这样的教育,哪怕对方威胁着自己生命,华蓉一直怒视着对方,只有无边的愤懑,却没有丝毫害怕。

    对面的领头人冷冷地看着她,眼角缩了缩说道:“不愧是华天峰的女儿,真有你父亲的做派,我很欣赏你!”

    华蓉不屑于受敌人的夸赞,把脸扭向一边。

    领头人接着说道:“但是越是令人欣赏的敌人,就越不能放过!”

    华蓉惊愕之际,一道雪亮的剑光直刺她胸前。刹那间,胸口就是一痛,随后一朵巨大的血花在眼前绽放开来。华蓉的意识慢慢涣散,原来这就是死亡的感觉,父亲,母亲,还有那个梦中的男人,永别了。

    就在华蓉倒下的一瞬间,她仿佛看到站在对面的一人胸前也是血光四散,但她再也没有思考的能力,慢慢闭上了双眼。

    夜已深,整个皇城陷入一片黑暗,只有四处巡逻的羽林军迈着整齐的步伐,举着火把划破黑色的静谧。羽林军负责整个皇城的安全,责任重大,容不得半点闪失。大统领付星河跟往常一样,跟着一只队伍四城巡视,只有亲自查看了,他才能安心休息。

    付星河深知陛下是对他们父子的信任才委以重任。而朝中的某些人一直如毒蛇一般,盯着自己,想要抓住自己的一点点过失,让自己失去这个职位,更会进一步借此打击自己的父亲。正因为知道这点,付星河自从上任伊始,就兢兢业业不敢有一丝马虎。

    羽林军一队队,就如撒进池塘的一条条小鱼,在黑色中穿行,观察着周围。一但有任何发现,就根据事件的严重程度,到各级据点传递消息。如果事情极其严重,每只小队还有一只火箭,可以投放升空,届时小半个皇城的其他队伍都可以根据火箭位置,快速支援。这些措施,都是付星河上任之后布置的。宋仁知道后,还专门下旨对付星河嘉奖,圣眷之隆,引得有心人又妒又恨。

    今日例行公事,付星河随机跟着一支小队各处巡查,至于在哪支队伍里,只有各级据点的头目和当事小队知道。

    转了一个多时辰,皇城内一切如常。偶尔有醉酒闹事的,也都交给所在坊市官员处理。付星河坐在马上,看看天色,已经近亥时了,再过半刻就该换班了,自己也可以回府休息。

    就在这时,远处一匹快马飞奔而来,马蹄声在深夜里格外清晰。付星河不由面色一沉,驻马等待。

    来的是从据点出来的传令官,快马一到付星河身前,马上的传令官就匆忙地对付星河禀报:“报统领,金吾卫指挥使华孚带着两队亲兵,从东城沿路搜查,直向西南方而去。我们的小队上去盘问,他……”说到这里,传令官偷眼看了看面前的统领大人。

    付星河和华孚同殿称臣,又地位相当,这样的身份如果成不了好友,往往会成为对手。而付星河性格谨慎,严于律己,跟华孚大大咧咧的作风一向和不来。正因为如此,两人交往不多,各有好友聚成一团。传令官深知内幕,言语中多有保留。

    “他怎么样?你照直说!” 付星河沉着脸阴沉地问。

    传令官不敢隐瞒,说道:“华指挥使怒气冲冲,说道,今天不管谁来,他都要搜查到底。弟兄们问他,护卫皇城,搜查缉捕是羽林军的职责。金吾卫负责禁宫防卫,他这么做是逾权的做法。又问他可有陛下的谕令,他大怒说道,羽林军既然有护卫皇城的责任,怎么他妹妹在皇城失踪,羽林军该负什么责任!”

    付星河听了禀告,心里一动,问道:“华小姐失踪了?什么时候的事?”还没等传令官回答,又接着说道:“算了,华孚现在何处?”

    “就在东北方向过去四条坊市,已经有两队弟兄跟在旁边,以免出事。”

    付星河不等他说完,对手下说道:“你们继续巡视,特别注意一下是否有异常,有事马上报告!你跟我来!”说完,一马当先,向着东北方向疾驰而去。传令官紧随其后,也消失在黑暗之中。

    过了两个坊市,付星河就看到前方灯火通明,虽然人多却没有听到太多人说话,只是明晃晃的刀光在灯火里飘来荡去。他一刻不停,很快来到场中。

    正如传令官所说,已经有两队羽林军在现场,只是没人接到上官的命令,两队人只能眼睁睁看着对面金吾卫和华家家丁,挨户搜查。

    一抬眼,正窃窃私语的两队队长就看到付星河过来,忙上前行礼。

    付星河也不多说,让他们跟着,一路走到灯火下。就看到华孚满面的怒气,咬着后槽牙,正盯着手下搜索。

    付星河也看出来华孚心气不稳,知道事情恐怕不简单,冷静地说道:“华指挥使,出了什么事?可有需要帮忙的地方?”

    华孚心焦气燥,根本没注意到有人过来,等听到声音,才瞥了一眼付星河。华孚虽然表面粗旷,但也知道轻重缓急,羽林军才有搜查的权利,自己胡闹一番可以,当付星河来到,自己就不能再这样下去。他平复一下心情,冲付星河一拱手说道:“付兄,小弟孟浪了,只是事出突然,不得不抓紧时间,唐突的地方,还请见谅!”

    付星河拉着他的胳膊,笑道:“华兄不必客气。请借一步说话。”说着,拉着华孚走到旁边无人的地方,压低声音道:“华兄,今日之事,如果被有心人知道,告你个逾权之罪,恐怕不好收场。你我虽然交往不多,不过父辈的交情仍在,少不得得互相关照。搜查之事,我可以帮你遮挡一二,但是,你得跟我说实话,到底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