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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早

    林瑾容端了早饭进来,放在了桌子上。

    邢知筠在调试着望远镜,拉着窗帘准备观察着对面卢渊镜房间的情况,等待着保洁人员开窗透风。

    看了眼表,不一会窗户推开了。

    里面有一个欧式的大床,屋里面的装饰基本都是欧式的。屋子装修得极为华贵,有一个写字桌,桌子上有个不菲的装饰物品。墙上有一个大相框,而此时的卢渊镜正关上相框门。

    邢知筠调试了一下仪器,向上移了移了镜头。

    林瑾容放下早饭擦了擦手说:“知筠,起这么早啊!”

    邢知筠关上窗户一边打趣说:“时间不等人啊,我一会要去华懋饭店看看。卢渊镜活的都比咱们舒坦,我还有什么心情睡觉啊。”

    林瑾容笑了笑,把西装放在床上。递给邢知筠两张份资料说:“你昨天让我查的,这是卢渊镜和江口佐藤的资料。华懋饭店的平面图我会在今天晚上之前给你。”

    邢知筠放下望远镜认真的看了看两人的照片,打开打火机点燃了照片扔到了铁匣子里面。打开资料袋,翻看着资料。

    林瑾容话道:“资料不算太详细,江口佐藤这个人是从东北调任过来的。日本东京人,是他父亲养在外面的私生子。他和母亲妹妹不太受家族的待见,过的极其不好。因童年的一些阴影,他患有轻度的人格分裂症。后来和军方有了联系,这个人以狠辣出名。两年前,她的母亲被家族逼死。他也与家族断了关系,现在唯一的亲人只有他妹妹江口惠子,目前人在东京读医科大学。”

    邢知筠问道:“江口佐藤和他妹妹的关系怎么样?”

    林瑾容话道:“关系特别好,江口惠子上医科大学就是为了治她哥哥的病。”

    邢知筠点了点头,看了看两份资料,手指尖点了点资料看向林瑾容询问到:“江口佐藤的火车是几点?”

    林瑾容话道:“9点的火车,估计到华懋饭店也得9点半了。”

    邢知筠话道:“那必须在江口到华懋饭店之前干掉卢渊镜,不然麻烦大了。这样,明天我会扮成你的随从手下跟你一起进去,早饭过后,我会去华懋饭店观察一下情况。”

    林瑾容话道:“那好,你心。”

    邢知筠点点头说:“我会的。”

    简单用了早饭,邢知筠戴着黑色圆框墨镜,棕色洋帽,穿着一身浅蓝色的洋裙进了华懋饭店悠闲的打量着四周。

    “姐,请问你需要点什么?”服务生左手背过45度鞠躬特别礼貌的说着。

    “一杯蓝山,谢谢。”邢知筠开口。

    服务生礼貌的说:“好的,姐您稍等。”过一了会儿服务生端着杯走了过来:“姐,您的蓝山。”

    “谢谢!”邢知筠喝了一口,坐了几分钟,静静观察着周围的情况,低头看了一眼表,起身走了。她眯了眯眼睛环视重要出口的基本布局,后来才离开。

    “怎么样了?”林瑾容给邢知筠倒了一杯茶说。

    邢知筠斜靠在沙发上闭着眼睛,胳膊拄着沙发一边的靠垫上,用纤细的手指点了点头说:“我已经看了一遍,都在我脑子里了。”

    “这是华懋饭店的平面图,你看一下。”林瑾容递给邢知筠一张图纸。

    邢知筠接过图纸在桌子上铺平,指着华懋饭店的平面图说:“你看这是正门,行动的时候我会扮成服务生,跟你一起进去。八点四十五的时候我会乔装成保洁员偷偷潜上去,不过每个楼梯口都有人盘查搜身,用假军官证在第一层就一定会被彻查身份发现。”

    邢知筠点了点二楼的位置说道:“你需要在二楼订一间房,放上我准备的衣服和一份能证明我是江口惠子的身份证件。我以打扫房间的名义上到二楼,然后用江口佐藤妹妹江口惠子的身份上四楼烧毁资料。”

    “预防不测我需要你在我的房间安排一个狙击手,密切关注着卢渊镜房间的情况,如果情况有变当场狙杀卢渊镜,剩下的随机应变。”

    “离开的时候我会解决掉四楼的两个汪伪特工,以保证我的绝密身份。”

    听完邢知筠的计划,林瑾容话道:“江口惠子的身份?不行,这太冒险了。”

    邢知筠递给林瑾容一个箱子话道:“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把这个放到二楼。”

    林瑾容见她的样子,也由不得自己说些什么,只好话道:“好,我会尽力配合你。”

    一天后

    夜浓,夜幕降临。大上海这座称之为“东方巴黎”不夜城的繁华都市,灯火通明,歌舞升平,倒真是堪称一道别致。

    沿街被映的灯红酒绿的光仿佛吟唱着今夜的不安。咣当当的有轨电车铃,去舞厅跳舞的烫卷发穿旗袍贵太太,忙碌着拉洋车的车夫,三两成群穿洋装拿着镶嵌着珍珠手包的豪门姐,踏着皮鞋,拿着芝士蛋糕赶着回家的富家子弟。

    这样的上海滩,车水马龙,纸醉金迷。

    邢知筠跟着林瑾容去了华懋饭店,门外站着两个穿着制服的服务生,旁边有一个验收请柬的负责人。林瑾容穿着深色幽竹花纹旗袍,纤纤的身材被旗袍包裹着。

    邢知筠一身合身的男式西服,头戴一顶黑色礼帽,嘴角上面粘着胡子,戴着一双黑色的圆框墨镜,她的身份今天是林瑾容的手下。

    林瑾容用着标准的交际笑容,这样的场景林瑾容也是司空见惯了,每一个与她打招呼的人她都应付的游刃有余。

    邢知筠看了看表说:“对表,八点四十五的时候我会准时上楼,行动结束之后,我会自行离开,你注意安全。”

    “我明白。”林瑾容喝着红酒,眼神不经意间盯着舞会中的卢渊镜头也不回的说。

    今天来的都是上海商界有头有脸的人物,邢知筠在斜对面依稀看见了一个人,是在火车上那天遇见的那个男子。

    邢知筠手中摇匀着杯中的余酒手指微微指着男子,她向林瑾容问道:“那个男人是谁?”

    林瑾容微微疑惑问道:“你认识他?”

    邢知筠喝了一口杯中的调羹说:“谈不上,一面之缘而已。”

    林瑾容放下酒杯一本正经的说道:“他叫徐浣清,上海滩的东家。常年混迹游走于黑白两道,关系极为复杂,很难让人捉弄透心思的一个人,还是少接触为好。”

    邢知筠看了一眼斜对面的徐浣清,身边站着的那个男人,是那个在火车上和徐浣清同行的男人。还有一个穿着旗袍的面前女人坐在旁边,女人眉眼动人,姣好的面容,身材纤细,凹凸有致,曼妙身姿,举手投足无一不透露给人一股很优雅的感觉。

    好一个风姿绰约的女人!邢知筠不禁赞叹!

    林瑾容又开了口看向邢知筠话道:“那个站着叫华计云,是他最信任的人。旁边的那个女人是他传闻中他以前的姘头,叫萧芳茹,不过现在没关系了。”

    邢知筠抿了一口酒眯着眼睛笑着对林瑾容说:“长的这么漂亮估计她一笑,徐浣清骨头就得酥了吧!”

    林瑾容不禁低头抿嘴笑了,话道:“你呀!”

    这边,舞池中的卢渊镜向几个人打了打招呼准备上楼了。邢知筠一饮而尽,话道:“干活。”

    “心!”林瑾容看向邢知筠。

    邢知筠起身拍了拍林瑾容的肩膀,邢知筠刚走到舞池旁边,一个个子平头男人一直盯着她走路的样子,平头男人突然拉住了她。

    平头男人的手开始不老实抚上邢知筠的身上:“男人长的怎么瘦弱秀气?莫非是姑娘?”

    舞池中央的人从未察觉到这时发生的事,林瑾容不由得往邢知筠哪儿多看了两眼,紧张着她。舞会的喧嚣,却没人察觉徐浣清的座位空了。

    邢知筠刚准备动手,暗暗抬起的手突的被人按下,随后一只有力的手拽住她,将她揽入怀里。一股淡淡的清香气息萦绕身旁,被男人紧紧禁锢在怀里。

    邢知筠心里一惊:“是他!”

    邢知筠的身子被另一个人拉到身旁,平头男人刚要骂谁这么不长眼,抬头便看到一张熟悉的脸!

    徐浣清!

    徐浣清冷眯着眼睛,平头男人双手在半空中有些楞住,额头沁出了冷汗。

    随后华计云便拦下平头男人悬在半空中的手,华计云拍了拍平头男人的后背,平头男人有些发抖,因为在华计云的大衣里手里握着一把枪此时正顶着他的后腰,平头男人也识相的跟着华计云走了。

    徐浣清右手握住邢知筠的肩膀说了一声别回头,便带她到一旁方便说话的地方一边走一边说着。

    徐浣清话道:“手够长的啊这种掉脑袋的舞会也能进的来。”

    邢知筠话道:“谢你刚才帮我解围。”

    徐浣清话道:“知道你麻烦,帮你解决了。跑不了的话就躲进06,钥匙我就不给你了,依你的本事自己也能进去,这楼上的06是我常年用的房间可以暂时躲避一下。76号的虾米不敢轻易搜查我的地盘,等他们的处长来搜查之前,你有足够的时间逃跑。”

    邢知筠被徐浣清紧紧禁锢在怀里,有些着急想要挣脱,话道:“我知道了,多谢。”

    “你记住啊,欠我两次了,要谢我也得有命谢啊。”徐浣清右手拍了拍邢知筠的肩头,说完便松了手。

    邢知筠消失在人们的视野当中。她去了后面的一个荒废的杂物间,换好了工作人员的衣服,推着推车走到了二楼,以打扫卫生的名义进了二零三。

    打开自己让瑾容提前准备好放在二楼的皮箱,换上了一件蓝色束腰的花底裙子,戴上了一个黑色纱帽,走上四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