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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双蛊夺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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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爷爷前脚刚走,夏叔叔就与婶婶一同回来了,风尘仆仆的样子,我都没来得及与他们说话,这两人就匆匆上了楼,神色还有些慌张。

    “夏叔叔是怎么了?我怎么感觉像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一样。”在空气中我还嗅到了一丝若有若无的血腥味。

    这时,夏霖开口解释道,“嗨,没事的,正常,我爸妈都是考古队的,这一次啊就是去的湘西,爷爷说这墓地阴邪,尤其是古墓,回到家中要先沐浴换衣才可开口,不然会把邪祟带给亲近之人的。”

    这解说的还挺认真严谨,不过下一秒就没正行了,勾着我的脖子,笑嘻嘻,“不过现在我不怕了,不是有你么?什么时候教我两手呗,小翮翮。”

    “看你表现吧。”

    其实就算他不要求,我也会教授他的,天医星入命,也该承接救死扶伤的天职,而且前些日子我在老宅里找到了一本渡魂医经,姥爷的金针在我手里也只会被淹没光辉,我想,把它交给夏霖也不是未尝不可,这样才能放射出它应有的光彩。

    过了好一会儿,夏叔叔他们才缓缓下楼,可就算是沐浴过后,那股若有若无的血腥味还是存在,而且越发的深重。

    “你有闻到什么气味么?”我问道夏霖,他摇着头否定。

    “该不会是你漏气了吧?”

    我竖起的拳头立马让他闭了嘴。

    “妈,这就是星翮吧。”夏叔叔总算是露出了点笑容,可我看得出,这笑容很累,深深在一旁也不说话,就是对我微微点头,随后这思绪不知飘到哪里去了。

    “吃饭吃饭。”夏奶奶招呼道。

    “来,星翮,就当自己家一样,吃鸡腿。”看到夏叔叔伸来的筷子,我目光一愣,鼻子一抽,先前那若有若无的血腥味现了形,扑面而来,就像是捅了马蜂窝那样蜂拥而至。

    尤其是夏叔叔的手腕,有一块皮肉向外凸出,尽管有袖口遮掩,但仔细观望便能看到上面还有纤细的血色纹路,而这血腥味就是从这传出的。

    我承过鸡腿道了声谢,“夏叔叔,我对考古很感兴趣,不知道能不能请夏叔叔讲讲这次外出考古的趣事呢?”

    “这个。”夏叔叔有些犹豫,眼神飘忽不定,看看我又看看婶婶,“星翮啊,今天我很累了,不想多说话。”

    我笑了笑,“没关系,不过,夏叔叔,你也知道我是玄门的人,这苗疆蛊毒可是凶险异常,就算是我们修道之人,都不敢大意,还请夏叔叔多多留心。我这几天都会与夏霖住在一起,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助的,我定全力相助。”

    话已至此,再多说也就不好了,可我终究还是少了些人情世故,不懂礼仪,刚才的话已经是逾越了,而这饭桌的气氛也慢慢陷入了泥潭。

    夏奶奶曾跟过我姥爷他们,我这话她能不知道是何意么?眼睛都急红了,对着夏叔叔厉声问道:“夏怀瑾,我就说你今天怎么这么不对劲,告诉我,是不是惹上了不该惹的东西。夏怀瑾啊夏怀瑾,我同你说过多少回了,什么东西该碰什么不该碰。”

    老太太急得话都不利索了,又对着婶婶说道,“阿秀,你和妈说,夏怀瑾到底做了什么事情。我不信没有事,快说。”

    阿秀婶突然抱头痛哭,“妈,你不要逼我,不要逼我了。妈。现在能救怀瑾的方法就是让我同他离婚。你不要再问我了。”

    “什么!”老太太拿起筷子就抽在了夏怀瑾的嘴巴上,此刻什么大家闺秀,什么涵养底蕴都抛的一干二净,只有老太太对儿媳的疼爱,对儿子的怒火。“你做了什么对不起阿秀的事,说。夏霖,打电话,把你爷爷叫回来。”

    我站到了一边,说实在的有些愧疚,因为这样的局面是我一手造成的,若是不能为夏叔叔彻底解决此事,只怕会成为我修道途中中的一道心魔。

    就这样,夏叔叔一字不说,阿秀婶掩面痛哭,一直僵持到夏爷爷他们回来,尤其是夏爷爷,手上提着一个白酒瓶。“臭小子,你想造反啊。还不快说。”

    哐当一下,酒瓶在桌角上碎裂。“说。”

    “我。”紧接着夏叔叔面部赤红,眼珠突兀,指甲在自己的手臂上耕动着,如果不是有衣服护着,怕是要拉出与一条条表皮了,而且还不断有污血从两股下流出,散发着一股股的腥臭味。

    “怀瑾。”阿秀婶扑了过来,从自己的手臂上扣下一块细肉喂进了夏叔叔的嘴里,这才止住了他的癫狂状态。

    我看到阿秀婶的左臂上几乎没有一块平整的地方,不是疤痕就是伤痕未愈,坑坑洼洼一排有一排。

    “阿秀婶,这恐怕不是长久之计吧,如果你不告诉我事情原委,我是无法帮助夏叔叔还有你的。”

    这下我已经有了定论,论毒辣阴狠,鲜有能比得上苗疆蛊毒的,也只有蛊毒才能让人这般生不如死。可如果阿秀婶不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若我强行破蛊,很有可能会倒是一损俱损的局面,更糟糕的是会间接要了夏叔叔他们的命。

    “我,我。”看着夏叔叔昏迷中还在挣扎的面庞,阿秀婶终于开口了。

    这件事说是复杂倒也清晰,不过就是年代久远,还是夏叔叔年轻时的那会儿,那年寻觅湘西的考古队刚刚成立,夏怀瑾,成秀秀就率先进入了队伍,实属第一批,与他们同行的还有一个叫做董三立的,这个人虽然小心思多,但在队里也算仗义,很快就与夏怀瑾、成秀秀搭挡上了,还成了铁三角。

    事情也就是从这一刻开始的,当年董三立率先喜欢上了成秀秀,可成秀秀并不理睬,而是拿了夏怀瑾做挡箭牌。那时候他们住一处苗寨里,寨子里有一个蛊女叫做文杜鹃,也渐渐爱上了夏怀瑾,可是不敢说,只能把心意藏起来,后来这蛊女生了一场病,双目失明,考古队的人除了夏怀瑾都去看了他,因为那时候夏怀瑾登山摔坏了腿。

    董三立是最后一个去的,还喝了许多酒水,朦胧之间错把文杜鹃当成了成秀秀,事后以夏怀瑾的名头与之承认。情蛊便是在那一刻种下的。文杜鹃眼盲,只能以夏怀瑾三字起蛊,却不知是董三立欺她眼盲辨不清人。

    为了保住夏怀瑾身上的情蛊不被引发,文杜鹃硬生生地拖着自己的残破身子熬过了一载又一载风雪。直到死都不知道切肤人并非意中人,只知夏怀瑾弃她而去再娶明媒。

    至于夏叔叔与阿秀婶还是在今年年初看望董三立的时候知道的,而那个董三立在倾诉实情后服药自尽了,果真是天意弄人,恶有恶报。

    “靠,什么垃圾,亏我还董叔叔董叔叔的叫,真是瞎了眼,什么狗屁东西。”夏霖听完后直接暴走,冲击厨房拿出一把菜刀就要去董家找事。

    我厉声喝道,“夏霖,你给我冷静点,现在救夏叔叔要紧。如果帮不上什么忙也不要添乱。”

    “星翮,你是不是有办法?是不是?”阿秀婶把我当作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死死扣住我的手臂,她一用力,那些未愈的伤口就开了口,溢出的鲜血滴落在地。这鲜血一遇到夏叔叔的污血是就被吞噬消融,仔细盯看,血液之中有颤动。

    第一蛊是情蛊,蚕食共生之命;第二蛊是溶血蛊,子蛊在阿秀婶,母蛊在夏叔叔身上,这是要在夏叔叔死后将阿秀婶变成人干啊。真是蛇蝎心肠,歹毒至极。

    “宝儿,你一定要帮帮你叔叔婶子啊。”

    “星翮。”

    “能。”

    “星翮,有什么要我们做的。”齐爷爷在后边问道,“当初你姥爷他们也解过蛊,都是我们帮忙打下手的,有什么需要尽管同我们讲,例如什么草木灰之类的,我记得鹤爷以前用过。”

    本来我还一筹莫展的,可被齐爷爷这么一点,我豁然开朗,“齐爷爷,我要百家草木灰,每家一握。要灶膛烧的。”

    草木灰能够锁住溶血蛊,并能将其聚集一击毙命,不留后患。

    “夏爷爷,我恐那蛊女能够收到蛊虫回应,玄松阁虽是饭店,但太过高雅,食不言的,我要您让他们畅所欲言,越吵越好,而后取多话之人的竹筷九九八十一双,捆成两扎。”

    “夏奶奶,用鹤灵弹安灵,除非我喊停,任何情况都不要停顿,否则功亏一篑。小霖子,你随我一道,穴位都知道么?”

    “知道。”

    我将渡魂金针取出,“听我指示,我让你刺哪一穴位便刺下,不容有误,听到没!”

    看到夏霖逐渐冷静的眼神还有严谨的神情,我才彻底放下心来,将金针给了他。

    琴音响起,赦令打出。

    “太上台星,应变无停。驱邪缚魅,保命护身。智慧明净,心神安宁。三魂永久,魄无丧倾。吾奉斗母元君,急急如律令。”

    “小霖子,申脉。”

    我比出剑指在夏叔叔的腹部往上滑动,于心门处感受到了两种异动,速度在不断加快,也从心口的位置开始蔓延出蛛网状的血纹,肤质都有些硬化了。

    “照海。”用申脉催动血气,寻找出蛊虫的位置,再用照海安抚,就是要杀他个措手不及。

    可就在这时,当阿秀婶给我递来朱砂的时候,她身上的皮肤刷的一下失去了血色,两腿间如同泄洪,血流成河。

    “阿秀!”

    “奶奶,不能停,换成惑心。”

    “可是我琴心早就丢失了,再也弹不出效果了。”夏奶奶一下子老了好多岁,那种无能为力的痛苦一下子就戳到了我的内心深处。

    “刺阿秀婶檀中、太阳穴,入三分之一。再剜我静脉血撒到琴上,快。”

    被我这一喝,夏霖的意识随了我主导。不得不说,静脉血真不是好得的,还是用菜刀喇的。

    就在这时,齐爷爷带着百家草木灰过来了,看到一地鲜血的时候,差点绊到自己。

    “齐爷爷,用草木灰将血逼回到阿秀婶体内。小霖子,每逼进一寸鲜血,你就往外拔一点金针,直至血液全部回流,一寸关元穴。”

    我顺着阿秀婶腹部的鼓动一路上移,又将其逼到了手臂上,圈在了孔最穴的位置。

    万事只等口舌筷到来,以声东击西取出蛊虫了。

    可我还是太过浅显,不能成大事,照陆扶舟的话来说就是明知学艺不精、涉世浅薄还不知天高地厚,自以为聪明又勇敢,实则错误百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