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完陈太后丧事之后,梁帝就为裴渄选好了藩地,下令陈太后去世百日之后,就让裴渄前往藩地。
沐淑妃、裴渄以及整个抚远将军府自然是不愿意。亲王就藩,无召不得入京,裴渄一旦就藩,就等于彻底退出皇位的争夺战了。
沐淑妃气的硬生生将自己修的青葱似的指甲给折断了。
“你的父皇,为了给裴泠铺平道路,是要将自己所有的儿子都给铲除啊。难不成只有裴泠是他的儿子,其他的儿子都是别人的不成。”沐淑妃冷笑地说道。
“母妃,儿子不甘心。裴泠那样的出生,封个亲王与儿子比肩已是恩德,今后却要儿臣对他下跪行礼,儿子咽不下这口气。”裴渄说道。
知子莫若母,裴渄心高气傲,沐淑妃自然是知道的。出生高贵之人向来是看不上出生卑微之人的,这是一个死结。
“莫说是你,就是本宫何尝不要跪拜那死了的柳墨言呢?纯悯皇后?呵呵,皇上还真是对柳墨言一往情深。她不过是一个乡野女子,也配宫里那么多出生高门大户的嫡女跪拜她?柳墨言凭的不过是一张绝世容颜罢了,本宫凭的可是抚远将军府几代人的血肉和白骨啊!”沐淑妃咬牙切齿地说道。
“母妃。”裴渄唤道。
“傅琳琅真是失策,合该留着柳墨言,让皇上日日看着柳墨言那日渐老去的面容,看看皇上是否还会如此宠爱她。”沐淑妃说道。
裴渄的脸色更加难看。
“本宫心伺候了皇上那么多年,终究一生也不过是偏妃终老了,就连六宫大权,皇上宁愿交给贤妃,也不肯交给本宫,和宫上下,谁不在看本宫的笑话。总以为皇上就是如此无情,可没想到,皇上不是无情,只是对我们母子无情罢了。”沐淑妃突然自怨自艾起来。
“那方若云如何了?”沐淑妃突然话锋一转,目露凶光地问道。
“自然是不太好。”裴渄也面色一变说道。
“别叫她死了,有的时候,活着比死更难受。”沐淑妃吩咐道。
“儿子知道,若不是她和她那爷爷,我们也不至于如此狼狈。”裴渄说道。
沐淑妃和裴渄母子将这突如其来安排归咎到方若云身上。
方若云最近的日子很难过,虽然性命没有因为陈太后的死受到牵连,但明眼人都知道,方若云已经彻底失宠了。
先不论魏王府中的女眷如何作践她,单说裴渄对她也是动则打骂羞辱。
“本王最近才听说,成婚之前,你擅自打掉了本王的孩子?恩?是不是?你真是胆大包天,居然敢打掉本王的血脉。”裴渄掐住方若云的脖子说道。
方若云被掐的喘不上起来,只能不断用手拍打着裴渄。
“哼。”裴渄像扔一个破娃娃一样,毫无怜惜地将方若云扔在地上。
“本王偏不让你死,本王要让你生不如死。”裴渄讥讽地说道。
还未等方若云反应过来,裴渄揪住方若云的头发,将方若云拖到了床上。
“你放开我。”方若云吃痛地大喊。
“贱人,由不得你。”裴渄一边说,一边极为粗鲁地撕扯方若云的衣服。
一场疾风骤雨,方若云只觉得自己身子被劈成了两半,而裴渄早已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