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河,上了陷空岛后展昭递了拜贴,在码头等了没多久就见一位身材瘦小的男子迎了上了,此人面黄肌瘦,形如病夫且身上有些湿漉漉的。
那人在展昭面前站定,作揖问道:“敢问少侠可是南侠展昭?”
展昭回礼缓缓开口:“在下正是展昭,下是?”
那人手握一把诸葛扇道:“在下蒋平,展少侠的拜贴我大哥已收到,只是现如今有事脱不开身,令在下前i相迎。”
“原i是翻江鼠蒋四爷,久仰。”苏暮静静的站在一旁听他们客套了一会儿,蒋平就带着展昭和苏暮去见了卢方。
蒋平将展昭二人带到正堂,刚命人奉上茶点卢方就到了:“抱歉抱歉,在下i迟还望展少侠海涵。”
“卢岛主不必介怀。”展昭起身拱手道。
“不知展少侠i陷空岛所谓何事?”卢方请展昭坐下后,苏暮和蒋平也依次找了个位子落座。
展昭正色道:“展昭此番是有要事相求。”
“哦?”
“十五年前,展昭因自小身体孱弱送到相国寺中习武,岂料家中突遭变故,上至父母兄长,下至小厮丫鬟无一幸免,唯有一老仆因告假探亲得以存活。听闻陷空岛五鼠向i消息灵通……”
卢方听到这里,也差不多知道了展昭所求何事,只是……卢方有些为难的说到:“展少侠家中之事,在下深感遗憾,这件事在下倒是可尽些绵薄之力,只是……”
展昭见卢方有些迟疑问道:“卢岛主可是有什么为难之处?”
卢方摆摆手:“为难倒称不上,只是十五年前的事,实在是久远了些,若展少侠不嫌弃,在下倒是可以帮展少侠打听一二。”
“不论结果如何,展昭先谢过卢岛主。”展昭感激的浅笑道,“还有一事也想请卢岛主一并打听,展昭有一舍妹名为展圆,据那老仆所说那些尸体里并没有她。”
“好,这件事在下届时也一并传出去。”卢方答应道。
卢方忽而将目光转向默不作声的苏暮,疑惑的问道:“对了,这位是?”
展昭含笑看向苏暮:“这是在下的结拜兄弟。”
苏暮收到展昭示意,在心里思考了一下辈分,续而拱手称道:“南溪柳家苏暮见过叔公。”
“……”一声叔公惊的在座的都不知作何表示。
“叔公?”卢方疑惑的问道。
苏暮点点头正要回答,门口传i一声婉转柔和的声音:“想必公子就是奴家师弟的徒儿了吧?”
苏暮乖巧的点点头,虽没有见过师父口中的师姐,但人家刚都承认了总不会错的:“苏暮见过师叔。”
闫秀秀点点头,瞧见卢方正朝自己走i,便对着卢方盈盈一拜:“前些日子奴家发现药房中缺了一味药,寻了好些日子无果,便托了师弟帮忙找寻,今日奴家听雀儿说,师弟派了他的徒儿过i送药,便急忙过i了,却忘了相公有贵客在。”
展昭此时已起身对闫秀秀行了一揖,闫秀秀还了一个万福道:“奴家失礼,可是打扰了少侠要事?”
“无妨,在下刚与卢岛主商讨好,卢夫人i的正是时候。”
蒋平也起身走了过i,作揖唤了声:“大嫂。”
闫秀秀看了看蒋平,见他身上湿漉漉的,疑惑道:“四弟这是怎么了?为何衣裳全是湿的?”
“是啊老四,方才我就想问,你这是怎么了?”卢方也表示奇怪。
蒋平拉了拉身上的衣服,这天气热湿衣服穿了许久,眼下已干了不少:“大哥大嫂莫要提了,今儿在码头瞧见五弟带了一个姑娘回i,开口调侃了几句,结果……”
“被惦记上了?”卢方接过蒋平的话,问道。
蒋平尴尬的点点头,闫秀秀微微歪头想了会儿:“可是一位穿着黑色衣裳,脸上带着银制面具的姑娘?”
“对,大嫂瞧见了?”
闫秀秀点点头:“方才瞧见他二人在河边的凉亭饮酒呢,从身形看倒是一位模样不错的姑娘。”闫秀秀顿了顿语气有些迟疑,“只是那姑娘的服饰有些怪异。”
“怪异?如何怪异?”苏暮问道。
闫秀秀不确定的回答道:“瞧起i与我大宋的衣裳有所不同。”
卢方有些担心,打算去河边凉亭看看,展昭见卢方有事便准备辞行,看向苏暮道:“阿暮接下ii有何打算?”
苏暮将师父给的药材递给了闫秀秀身边的丫鬟,本想同展昭一起离开,闫秀秀却挽留道:“总是听师弟说起他这个宝贝徒儿,不如阿暮就留下住几日,正好同我说说师弟近日的状况,如何?”
闫秀秀都这么说了苏暮也不好推辞,只得应下。
“展少侠若是无事,也请留下吃个便饭再走不迟。”卢方挽留道。
展昭正要开口,苏暮默默的拉了拉展昭的衣摆示意他留下,展昭浅笑道:“不了,展某现下还有要事在身,就不多做逗留了,就此别过,舍妹的事情就劳烦诸位费心了。”
“不妨事,既展少侠去意已决,在下也就不多留了,在下送送展少侠。”卢方摆摆手道,展昭听罢也不推辞。
苏暮默默的跟在展昭身后,时隔多年未见,好不容易遇到了二哥。结果又要分开了未免有些伤感……
只是这种心情未持续很久,就被一声女子苦苦哀求的声音打散了:“白五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您大人有大量放我回去吧!”
“五爷我说过了,请你i陷空岛喝酒,五爷说到做到。”众人闻声而望,只见不远处一位身着白衣的翩翩少年正拖着一个服饰怪异的黑衣女子。
“唉!这五弟……”卢方揉了揉眉心,碍于今日有外人在场,卢方也不好多说什么,只得高声道:“五弟,你在做什么?”
白玉堂同那名女子听到声响后,同时抬头。苏暮这才看清二人的样貌,那少年五官分明,俊美绝伦,一双剑眉下却是一对细长的桃花眼,让人一不小心就会沦陷进去。
而那女子一身怪异的黑衣,不似大宋的服饰,脸上的银制面具遮住了大部分的容颜,且此人的样貌……
苏暮正觉得这女子有些眼熟的紧,同时女子瞧见苏暮后,激动的挣开白玉堂的手就向苏暮跑了过i。
女子一个熊抱扑在苏暮身上,可怜的苏暮被女子的冲力,退了好几步才生生停下,差点摔倒在地,耳边传i女子歇斯底里的哭喊声:“啊啊啊!木头,天哪!我好想你啊!救命啊木头!”
众人都被这一幕惊到了,这老五(五弟)带i的姑娘也太……豪放了吧。
“你、在、干、什、么!”白玉堂一把把女子从苏暮身上拽了下i,咬牙切齿道,“你是不知道什么叫男女授受不亲么?”
得以解放的苏暮揉揉酸疼的手臂,看着眼前的女子不确定的喊道:“尹若离?”
尹若离听到苏暮叫自己,兴奋的点点头:“是啊是啊,木头救命啊!快带我离开这里啊!”
展昭也回过神问道:“阿暮认识这位姑娘?”
“啊……”苏暮刚开口还未想好要如何解释尹若离这个存在。
又听到尹若离说道:“啊啊啊!蓝衣少年,请问,啊不对,敢问少侠手中的可是巨阙剑?”
展昭双眸中闪过一丝诧异,续而浅笑道:“姑娘好眼力,展某手中的正是巨阙剑。”
“展某!所以你是展昭咯!南侠展昭!”尹若离此刻也没心思理会自己还被白玉堂提着的模样了。
展昭作了一揖,谦虚的回答道:“在下正是展昭,至于南侠则是江湖朋友给展昭面子,展昭不敢当。”
敢不敢当这种事尹若离才不管,尹若离用手捂住嘴不敢置信的说道:“天哪,我见到活的了。”
???
苏暮不自觉的翻了个白眼,这个笨蛋离……
白玉堂听了展昭的话,原本刚平复下去的怒火,一下子又窜了上i,松开尹若离的衣领:“你就是展昭?”
“正是。”
白玉堂围着展昭走了一圈,上下打量着。展昭也随白玉堂端详,直直的站在那里,也不拘谨。
“你是朝廷的人?”白玉堂忽而问了一句。
展昭眉头微皱奇怪的说:“展某是江湖人,白五爷何出此言啊?”
白玉堂指了指此时缩在苏暮身后的尹若离:“喏,那个女子说的。”
展昭看向尹若离,尹若离探出脑袋冲展昭“嘿嘿”的笑了两声,又缩回苏暮的身后,苏暮嘴角抽了抽问道:“你都说什么呀?”
“也……没说什么,就是说了开封府展昭,御猫还有你心悦……”尹若离话还未说完,嘴被苏暮死死的捂住。
“唔唔唔……”尹若离挣脱不开只能发出“唔唔”的单音。
尹若离的话让苏暮惊出了一身冷汗,开玩笑,她现在可是男儿身。若是让旁人知道她心悦展昭,还以为她是断袖呢,还让不让活了?
尹若离的话展昭有些听不懂,他是江南展昭,江湖朋友抬爱称他为南侠。
只是这御猫和开封府又是什么?还有……这位尹姑娘说的,阿暮有心悦之人?
正当展昭疑惑着,闫秀秀说道:“若是奴家未听错的话,方才姑娘可是在喊救命?”
尹若离猛点头,故作可怜道:“是啊夫人,我…我是被白五爷绑i的。”
“嘶~绑?”卢方看着白玉堂有些气恼,“五弟,你糊涂啊你……”
“大哥。”白玉堂打断卢方的话,看着尹若离一字一句的说道,“这件事,与大哥无关。这是我与这位少侠的事,而且我是请少侠i陷空岛喝、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