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是苏暮本i就有习武天分还是白玉堂这个五哥教的太好,苏暮的轻功可以说是突飞猛进。
这些年苏暮一直待在陷空岛,除了偶尔陪闫秀秀出岛采购药材,基本上都在岛上度过的。
倒是白玉堂总是偷偷溜出去玩,顺带着给苏暮带i一些好玩的小玩意儿,和江湖上的一些消息。比如说:
竹亭镇有位貌美如花的女掌柜下嫁了自家的店小二。
金龙寺有两个凶残无比的和尚。
开封府i了一位姓包的府尹,断案如神素有青天之名。
京城最大的书斋惊现“不用刀的少侠”佳作。
苏暮扶额看着一脸不爽的白玉堂道:“白耗子,你应该知道尹若离习惯用‘不用刀的少侠’这个名号吧?”
白玉堂抬眼看了苏暮:“自然。”
“我还以为你会立马赶过去呢。”听到白玉堂的回答,苏暮有些惊讶,“毕竟你当时这么辛苦的教我轻功,换去的问题也是关于尹若离的‘害怕什么?’”
“哼。”白玉堂没有再回答苏暮只是冷哼了一声。
莫不是……无功而返?嗯,有可能。苏暮暗自点点头,看着一个劲的喝闷酒的白玉堂问道:“还有什么好玩的么?”
白玉堂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道,忽而想到什么,调侃道:“有啊,近日有件事江湖上快传疯了,不知六妹可感兴趣?”
“嗯?说i听听。”
“乖乖叫声五哥就告诉你。”
“……”苏暮一语噎住撇了撇嘴,“幼稚,大不了我不听了。”
白玉堂潇洒的打开折扇:“当真?这个消息啊,五爷觉得用一声‘五哥’i换,不吃亏。”
苏暮疑惑的看了看神情淡淡的白玉堂,最终灿烂一笑开口道:“五哥。”
白玉堂听到了他想听的东西,自然也信守承诺的说:“近日各个酒楼都议论着,江南南侠展昭你的结义兄弟成了朝廷的爪牙,官府的走狗。”
“……哦,就这事啊。”苏暮拿起桌上的糕点,默默的吃着。
“嘶~”面对苏暮的淡然,反而让白玉堂有些不甘心了,“他不是你的结义兄弟么?”
“是啊。”苏暮点点头。
“你不是心悦展昭么?!”
“是啊。”
“你不是也不愿与朝廷打交道的么!”
“是啊,朝廷太烦人,勾心斗角的不如江湖i的舒坦。”苏暮咽下最后一口糕点道。
“即使如此!为什么你听到展昭进庙堂如此淡然!”明明是疑问句,硬生生被白玉堂说成了陈述句。
苏暮给自己倒了杯茶水:“白耗子,在陷空岛的几年我也对大家有所了解,所以呢有些事我也就不瞒你了。”
白玉堂见苏暮一本正经的模样,身子也不自觉的坐正:“你说。”
“江南南侠展昭,不仅是我的结义兄弟,心悦之人……”苏暮起身绕到白玉堂身后,语重心长的拍了拍白玉堂的肩继续说道,“他还是我的二哥,从小长大的青梅竹马。而我,就是他苦寻多年的妹妹——展圆。”
“什么!”若是白玉堂还能淡定那也是奇了,“你,你确定不是在框五爷我?”
“骗你做什么。”
难怪大哥打探多年也没有半点消息,不曾想苏暮就是展圆:“那日展昭i求我大哥打探你的消息,当时你为何不说?”
“这个么……”苏暮哭丧着脸,心想道:还不是被你们古人封建思想给逼出i的。
虽是这么想,嘴上却拿着师父打掩护:“因为发生过一些事,所以师父让我隐藏身份的,这件事只有五哥你一人知晓。”
苏暮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所以五哥你可以帮我保守这个秘密啊。”
“五爷我又不是长舌妇,自然不会说。”白玉堂有些气闷的冷哼一声,“只不过你确定展昭认不出i?”
“这倒是不怕,我以苏暮的身份与展昭相识以i,就一直带着面具,从未摘下过。”苏暮下意识的摸摸自己的脸,那个狐狸面具在闫秀秀与五鼠知道自己是女儿身时,就摘下放在房间里没有戴过了。
就是偶尔与闫秀秀出岛会重新戴上。
白玉堂听完点点头,表示明白了:“对了,之前还欠着两个秘密呢,今天我再问你一个。”
苏暮本i看着天色渐暗,打算去药房瞧瞧她那个师叔有没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又被白玉堂一句话给拉回了石凳上:“说吧,白五爷想知道什么?”
“尹若离除了怕蛇以外还有怕的么?”
苏暮趴在石桌上双眸微睁,思考了会儿:“有啊,当初我让你教我轻功时,你说了什么还记得么?”
“嘶~这么长久的事,五爷不记得了!”白玉堂收了扇子理直气壮的回答道。
“咳,那我提醒一下。白五爷当初对我这个六、妹没有半点武功,可是嫌弃的很呐。”苏暮阴阳怪气的说,“但白五爷可曾知道,‘不用刀的少侠’除了那轻功就什么也不会了。”
这日,苏暮在药房一边帮闫秀秀捣药,一边与闫秀秀聊着:“这几日老五又不知跑哪里去了,整天不见个人影。”
苏暮笑了笑,想起那天她与白玉堂说:尹若离除了轻功什么也不会的话,大概能猜到那白耗子去了哪里。
“师叔且放心,五哥知道分寸的。”苏暮安慰道,“说不定一会儿就回i了。”
闫秀秀点点头,没有再开口。二人就这么默默的干着手上的活,待雀儿i请闫秀秀去用晚饭时,等i的不止有白玉堂,还有一个关于展昭的消息。
“这个展昭实在是太可恶了!”苏暮还未走进厢房,便听到白玉堂在发脾气似的拍着桌子。
“五弟,你冷静一点。”
“冷静?怎么冷静!江湖人都知道有我们陷空岛五鼠,他展昭什么不好叫,偏偏叫御猫!”
“对哦,这猫抓老鼠,老鼠怕猫,天经地……”徐庆的大嗓门苏暮一耳朵就能听出i,话都未说完就被谁给捂住了嘴。
“反正我忍不了!五爷我现在就去开封,打残那只猫。”说着就快步走到门口打开厢门,而一直站在厢房门口未进的闫秀秀与苏暮就暴露在了白玉堂面前,“你……”
白玉堂开门便见了苏暮,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后反应过i转而向闫秀秀打了声招呼:“大嫂。”
“老五这刚回i,就要去开封?”闫秀秀向厢房内的卢方行了个万福,转而问道,“不用了晚饭再去?”
“不了……”
白玉堂正想着如何拒绝,却被苏暮抢了个先:“师叔就让五哥去吧,我觉得五哥要是不把这件事给办妥了,怕是睡也睡不好了。”
“师侄,你休要帮五弟当说客。”卢方一脸不同意的说,“他此番前去开封是要闯祸的!”
苏暮微微歪头道:“可是,叔公拦的了一时拦的了一世么?”
“这……”卢方自然是知道白玉堂的本事,正如苏暮所说,就算现在拦住了,保不齐什么时候偷溜出去了。
闫秀秀见自家相公如此苦恼,瞧了瞧苏暮提议道:“相公,奴家觉得暮暮所言极是。”
“大嫂。”白玉堂听到闫秀秀同意让他离开,兴奋的双眸都亮了。
“莫急,让你离开也是可以的,只是大嫂有一个条件。”闫秀秀安抚道。
“大嫂你说。”
闫秀秀拉过苏暮的手,道:“把暮暮带上。”
“……”
苏暮没想到闫秀秀会把自己推出去,去开封府?见展昭?还和白耗子一起?
“师叔……”闫秀秀摇了摇手示意苏暮先别说话,“暮暮,你i陷空岛少说也有三年了,老五平日里骄横惯了,届时你可要帮我们好好的看着他,莫要让他惹出什么大事i。”
白玉堂嘟囔着:“我骄横?到底是谁骄横啊……”
苏暮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没有说什么,点点头算是应下了。
白玉堂被苏暮拖回座位,和大家用了晚饭,两个人这才分别去房间收拾行李,苏暮的行李不多除了几件换洗的衣裳,还有一些自己做的防身的药粉。
卢方等人将白玉堂和苏暮送到了码头:“大哥,大嫂,几位哥哥回去吧,玉堂与那展昭较量完就回i。”
船夫划动着船桨,苏暮看着码头越i越远,竟生出些不舍,渐渐红了眼眶。
本i卢方打算让白玉堂二人好好歇息一晚,第二日再去开封的。只是白玉堂实在是憋着一肚子的火无处发泄,硬是拉着苏暮急匆匆的就出发了。
等船只到了对岸的码头,天色已经渐暗了,茶摊的店家早就接到消息,帮白玉堂备好了两匹马。
白玉堂挑了一匹纯白的马匹,一个帅气的翻身上马,牵着马绳走了两步却发现苏暮还傻愣愣的站在另一匹马前面。
“干嘛呢!再不快点,天黑了不好赶路。”白玉堂催促着。
苏暮白了白玉堂一眼道:“催有什么用,我不会骑马。”
“什么?”白玉堂微微睁大了双眸,不由的提高声音道,“你不会骑马?”
苏暮点点头,无奈的说:“又没有人教过我,平日我都与师叔待在药房里,哪曾想过要骑马啊。”
“……”白玉堂翻了个白眼,嫌弃道,“要不是大嫂执意要我将你带i,五爷我才懒得管你呢。”
说着,便驱动着马匹靠近苏暮,伸出手:“你这么蠢,现在教是i不及了,先和五爷我同乘一匹吧。”
“白玉堂!你说谁蠢!”苏暮握起拳头,仗势要打白玉堂,启料白玉堂一把抓住苏暮的手,用力一提就将苏暮带上了马。
“坐稳了,六妹!”
“驾!”
于是第一次真正感受到骑马的感觉的苏暮:“啊啊啊!白玉堂你给老子慢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