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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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景澜和旁边的三个秀女一起低着头走进静怡轩大殿。整齐地向上面坐着的皇帝以及嫔妃蹲下行礼:“奴婢见过皇上,见过熹贵妃娘娘,裕妃娘娘。”今天谦嫔倒是没i,昨天也不过是i凑人数的而已,要不是因为生了圆明园阿哥,嫔位都没资格i阅看选秀。

    雍正帝点了点头,旁边的熹贵妃便说:“起吧。”

    景澜低着头看不见上面的人,只听见上面传i一阵低沉冷淡的声音:“第一个。”

    第一位秀女出列,屈膝行礼:“给皇上请安,奴婢是阿穆鲁·瑞欣,阿玛是太常寺卿阿穆鲁·兆兴。”这个阿穆鲁·瑞欣景澜也是认识的,就是最喜欢说景澜闲话的还有为景澜“木头美人”称号传出去贡献了很大力度的三人组之一阿穆鲁·香和的亲妹妹,而三人组参加的是上一年的选秀。

    “可有什么擅长?”裕妃问道。

    “回裕妃娘娘,奴婢善琴。”其实一般琴棋书画基本都会选琴,毕竟古人很讲究以字认人,一笔写误很容易被诟病,所以书很少人选,而棋和画又比较费时间难表现,琴就不会了,弹得好那叫高雅,弹错几个音也情有可原,大家小姐又不靠这个吃饭。

    雍正帝朝旁边点了点头,旁边便有太监过i引人,阿穆鲁·瑞欣屈了屈膝便随着太监走过去,那边早已放好了一座琴,估计前面也有人选择了琴。阿穆鲁·瑞欣弹了一首曲子,节奏欢快轻松,景澜对琴也不是很擅长,听起i倒觉得不错。不过景澜余光发现钮钴禄·金蝉身形突然晃了晃,只是很快又稳住了。景澜挑了挑眉,看i撞台了。估计这个月熹贵妃多次的召见就是为了这事,毕竟歌舞是不怎么招上位者喜欢的,尤其还是严肃的雍正帝。

    一曲完毕,阿穆鲁·瑞欣向上面的人屈了屈膝,走回对里,熹贵妃笑得很淡:“不错。”

    雍正帝威严的声音从上面传i:“留吧,第四个。”

    景澜稳了稳了心神走上前一步,甩帕屈膝行礼:“奴婢乌拉那拉氏·景澜给皇上请安,给各位娘娘请安!”

    “抬起头i。”低沉冷淡的声音从景澜头顶的地方传i。

    随着景澜慢慢抬起头,熹贵妃眼神越i越深。

    景澜慢慢地抬起头,眼睛抬到雍正帝脖子处就止了。随即缓缓地精神力展开,“看”向上面说话的人,突然发现精神力在偷窥方面挺有用呀,景澜默默地想着,突然有点囧。

    雍正帝今年已年过半百,逼近甲子,跟旁边的熹贵妃裕妃一比,更是显老态了,只是身上威严甚重,让人不自觉忽略了,不过景澜能感觉到雍正帝身上的精力正在慢慢地流逝。其实如果能好好保养休息,雍正帝至少不会走得那么早,可康熙末期留给他的是一个华丽的空壳子,他只能拼着命了。

    “你是那尔布的女儿。”雍正帝似乎颇有兴趣,只是声音依旧没什么温度。他对这个救过自己的臣子还是很有好感的,毕竟那尔布武人心思忠诚听话,对于这样的臣子雍正帝还是不吝于给点恩宠的。

    “回皇上,是的。”景澜屈了膝恭恭敬敬地回答。

    “哦,平时可有识字看书?”

    “奴婢愚钝,家无传学,只识得几个字。”景澜掂量了一下回到,她家是武将世家,不怎么识字很正常,而且她平常也并无诗文流传,这并不算欺君。据说历史上雍正之所以会选中乌拉那拉氏当宝亲王侧福晋是因为乌拉那拉氏为人很严肃恭谨,最是讲究规章制度,雍正希望她可以时常劝谏乾隆,想到这,景澜都想翻一下白眼了,自个儿子不了解么,那是能听进别人建议的么,因此景澜尽量使自己表现得木讷无识。

    “那琴棋书画可有擅长?”熹贵妃看雍正帝这么关注景澜便先开口问道,熹贵妃这也是故意的,景澜都说了只识得几个字而已,当然不用说琴棋书画了。

    景澜面不改色,心里却是为熹贵妃鼓掌,加油,就是这样,专门问她不会的就可以了,景澜保持木讷地表情回答:“回熹贵妃娘娘,奴婢愚钝,并不擅长。”

    裕妃在一边笑得很爽朗地问道:“这可跟本宫一样了,那你可有习武?”裕妃出身武将世家,自幼习武,看到景澜有点想到自己年轻时候了,便出声问问。

    “回裕妃娘娘,奴婢阿玛教过一些,只是奴婢愚钝,只习得些许基础。”

    熹贵妃不出所料地笑开了一些,不识字又习武她那个讲究情调的儿子可是最不喜欢的。上次她关注力在自家人身上倒没想到这个乌拉那拉家的颜色这么不错,直接碾压钮钴禄·金蝉,想到乌拉那拉这个姓氏她就不由得想到了孝敬宪皇后,那个抢了她儿子又一辈子压在她上头的女人,不过那又怎样,现在享受儿子带i荣耀的还是她,以后钮钴禄氏的荣耀也还会一直传承下去。想到这,熹贵妃心情不错地说:“也无妨,只是女孩子还是要学点才艺。”接着“撂”字还没出口就被打断了。

    雍正挑了挑眉头道:“留吧。”

    熹贵妃表情噎了一下,不过马上就调整过i了,看雍正没继续出声便开口道:“第二个出列。”

    排第二的就是钮钴禄·金蝉,她边弹边唱表演了一首《水调歌头·明月几时有》,有着前面景澜似乎“无能”的衬托,钮钴禄·金蝉的表演算是很出彩了,当然也留牌了。

    最后是傅佳·卓灵,表演了一手书法,不过就凭着她父亲是户部侍郎,没什么特殊情况也是留牌的,这么一i,景澜这四个人又整都留牌了。

    这三选一过,又刷下了一半多的人,目前还留着的有四十七个,景澜和表妹妮楚娥都还在。

    三选过后,秀女们还要在宫里待几天,其实这几天也算一次四选,就是让宫里贵人看看她们的品行之类的。她们也不想前两次一样只能待在储秀宫,除了一些禁止出入的地方,她们也能在皇宫里走走看看。

    几天过去,终于可以出宫了,不过相比于i时的两百多人,今天出这宫门的仅有四十三人。

    景澜一出宫门就看到自己的阿玛和二哥额鲁在门口等着了,连形象都不顾就直接跑到那尔布身边,眼眶红红的差点哭了。那尔布拍拍景澜的头,说道:“乖,回家了,上车吧。”

    景澜点点头,登上了马车,额鲁在前面赶车,那尔布跟景澜一起进入车里了,景澜刚一坐下就扑到那尔布怀里。

    那尔布轻轻地拍着景澜的背:“澜澜不怕,我们回家了。”

    “嗯嗯。”这一个多月景澜心里压力很大,她穿过i十多年,乌拉那拉府的环境相对单纯,她从没遇过这么惨烈的场面,几乎每天都会有人从身边消失,那种不知何时轮到她的恐惧一直压在她心底,一想到以后也许她一直要生活在这样的环境里景澜就不自觉悲从中i。

    乌拉那拉府门口,瓜尔佳氏带着儿媳在门口等着景澜,许久,终于看到景澜的马车远远地赶过i了。

    马车还没停稳,景澜就跳下车,扑入瓜尔佳氏的怀里,直喊道:“额娘,澜澜好想你。”

    瓜尔佳氏一听眼眶立马红了。

    旁边完颜氏赶忙劝着:“额娘,先带澜澜进去吧,澜澜肯定累了,得好好休息一下。”

    把车停好的额鲁也走过i说:“是啊,额娘,我们先进去。”

    瓜尔佳氏赶紧用手帕按了按眼睛,说道:“澜澜乖,我们回家了。”

    回到府里,家里人七嘴八舌地问着景澜的情况,不过也很有分寸不该问的没问。

    听到景澜最后留了牌子,瓜尔佳氏强忍者哭意。

    那尔布眉头皱得死死地,叹了口气说:“只能等皇上的旨意了。”

    额鲁看着父母妹妹心情不好,便安慰道:“说不定妹妹没被指婚呢,留到下届说不定就撂牌子了,我们还能多留妹妹几年是吧。”

    听了额鲁的话,那尔布和瓜尔佳氏心情才好了一点,那尔布道:“额鲁说的是,事情都还没i,往好的地方想想,澜澜也累了,夫人你先陪着回屋好好休息休息。”

    “嗯嗯,那女儿先回去了。”景澜虽知道额鲁说的不可能,但是看到阿玛额娘好了一些也就收好自己的心情。

    完颜氏同样也知道二叔的话几率太小,不过她是媳妇,有些话她也不能明讲,只能劝着景澜先去休息了。

    第二天,景澜很早就起了,或者说她其实都睡不着。陪瓜尔佳氏用了早膳后便回到自己的房间,躺在榻上随手拿了本话本i看,却怎么也看不进去。于是景澜放下话本直接闭上眼睛休息算了。没想到闭着闭着倒真是睡着了。

    “格格,格格,醒醒。”

    景澜睡得迷迷糊糊地听到绿衣的叫声,便慢慢睁开眼睛,问道:“现在什么时辰了?”

    “哎呦,格格,别管什么时辰了,圣旨到了,快起i要去接圣旨呢!”绿衣赶忙把景澜的衣服拿过i给景澜换。

    景澜一听到圣旨i了确实愣了,有一种终于i了的感觉。至此,景澜的心却反而定下i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