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鸿煊出差了半个多月都不见踪影,连电话都没有半个。白梵梵突然想起上次他生病的事情,拿起手机拨通了他的号码。
号码刚拨出去就听见那音乐铃声从自家门口传来。她笑着跑去开门,打开门就看见尤鸿煊一副滑稽的样子:一只手刚抬起准备敲门,另一只手里拎着大包包,脚边还放着行李箱。白梵梵忍不住笑出声来。
“尤鸿煊,你是去哪里作案了,想把赃物帮我这里啊?”
尤鸿煊拎起行李箱就往里挤,“没良心的,要不是给你带东西我能这么狼狈吗?还等到我到你家门口了才给我打电话,我这样提着东西你是让我接呢还是不接呢?刚想接你又给挂了,真是个没良心的。”
白梵梵听着他如机关枪一样的数落自己,心里也不恼。“你怎么这么多东西不回家去,上我这来干嘛?”
“我说你没良心你还真别不承认。你怎么知道我没回家?我进得去吗我?我家钥匙是不是在你这里?拿了我家钥匙你不上我家去,不是摆明了告诉我上你这来吗?害我白跑一趟。”
白梵梵从前在说话上就没能占过他的便宜,现在他的诡辩越来越厉害了,她越发不是他的对手。她也不应他,打开抽屉把钥匙扔给他。
“呐,钥匙还你,你现在就可以回去了。”
尤鸿煊听他赶自己走,立马不乐意了,佯装生气,“没良心的,我刚来你也不让我喘口气,不斟茶倒水的也就算了怎么还赶人了?白梵梵,叫白眼狼算了。”说完耍赖的把东西都扔地上,四仰八叉的倒在沙发上。
白梵梵好笑的倒了杯水给他,又到厕所弄了条湿毛巾扔他脸上,“呐,把水喝了,把你的脸擦一擦,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刚跑完马拉松回来。”
尤鸿煊故意伸长脖子,示意让她帮他擦脸,白梵梵伸手用毛巾在他脸上大力的搓。
尤鸿煊实在受不了了,“去去去,我高挺的鼻子都让你磨平了,你去死皮呢!”
白梵梵刚想反驳他手机就响了,白梵梵比了个要打他的手势,然后就拿起手机。
“喂,你好,我是白梵梵。”
“梵梵啊,我是孙铱,还记得我吗?”
白梵梵没想到大学同学孙铱会突然联系自己,语气中不自觉的流露出惊喜,“说什么话呢,铱铱,你这样说我可就挂了。”
“别别别啊,我这不是怕你忘了我嘛,好久不见了呢,前段时间的聚会我又忙着筹备婚礼没空过去。对了,下周五有空吗?”
“你都快结婚啦?那祝福你哦,下周五吗?有啊。”
“我郑重邀请你来参加我的婚礼,本想给你送请柬的,可是问了很多人都没有你的地址,辗转好几人才找到你的联系方式。还有,我想邀请你当我的伴娘……”
孙铱还没说完白梵梵就激动的尖叫了起来,尤鸿煊被她吓了一跳,他从没见过这么激动又这么幼稚的她。
“真的吗?铱铱,是真的吗?你真的邀请我当你的伴娘吗?我一万个愿意,真是爱死你了。”白梵梵是真的没想到她会邀请自己当伴娘。
“那就一言为定啦,到时候我再联系你哈,一辈子结一次婚就够了,真的是累得我心力交瘁。你什么时候也准备准备啊?”
“哈哈哈,我还早着呢,一辈子一次当然得辛苦点,好让你印象深刻,好好珍惜嘛。”
“好了好了,我到时候再联系你哈,我又得去忙了,回头见。”
白梵梵挂了电话之后一个人坐在那里傻乐,尤鸿煊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没发烧啊,你是不是傻了?还是脑子里哪根筋不……”尤鸿煊还没说完白梵梵一把抱住了他。
“你不知道我有多开心,我居然要当伴娘了!我居然要当伴娘了,哈哈哈。”白梵梵是真的激动到找不着北了。
尤鸿煊被她突如其来的“宠爱”弄得怪不好意思的,可是又不舍得让她从自己怀里退出去,抬手不是不抬手不是。
“伴娘很累的,至于这么高兴吗?那以后当新娘那还了得?”
白梵梵送来他,“切,不解风情,当伴娘是很有意义的一件事好吗?见证一对新人一辈子最珍贵的时刻能不激动吗?算了跟你说你也不懂。”白梵梵有点嫌弃的吐槽他,说完自己屁颠屁颠的跑到房间里。
尤鸿煊坐在客厅都能听见她在房间里打电话的声音。他抬头望了望天花板,“有必要这么高兴吗?又不是自己结婚,女人心海底针,还是别猜了,睡我的大头觉吧。”
尤鸿煊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被门铃声给吵醒了,他睁开眼看见白梵梵跑过去开门他就继续闷头睡觉。过了一会气氛异常的诡异,如果有人来的话不应该有谈话声或者其它什么声响吗?可是此刻却异常安静。
尤鸿煊废了好大力气才睁开眼皮子,一看,什么问题都没有了。宁弈沛和白梵梵两人站在门的两边,大眼瞪眼的,老情人见面不应该红着脸或者红着眼吗?这种情形他也是少见,或许是因为他的原因?
尤鸿煊整理了一下衣服起身走过去,把手搭在白梵梵肩上,“梵梵,有客人怎么不请到里面坐坐啊?站在外面多不好。”
白梵梵心里暗暗腹诽,心里恨不得把他千刀万剐。她看宁弈沛的脸色从她开门到尤鸿煊走过来把手搭在她肩上就一直不好看。
宁弈沛费了好大力气才从罗斯会口中撬出她的地址,又鬼使神差的驱车过来找她,可是他没想到居然会有外人在。
“有其他人在我就不进去了,没什么事我先走了。”宁弈沛朝白梵梵点了下头就转身离开。
白梵梵还来不及叫住他门就被尤鸿煊关上了,白梵梵实在没有想到他会找到她家来。前几天对她是那态度,如今虽说还是那样一张冰块脸,可是却主动来找她。
白梵梵门被关上她就一肚子火,对尤鸿煊一顿拳打脚踢,“要你多事,要你多事。你不好好睡你的觉你起来干嘛?”
尤鸿煊也不跟她解释,就她现在这样子,在老情人面前基本难有理智可言,况且他也是有私心的。这几次跟宁弈沛的接触,他从他的眼神里就看出了他对她依然有感情,只要两人哪一天想通了说开了,基本就没他尤鸿煊什么事了。
他好不容易花了三年的时间才取得白梵梵的信任,两人之间的感情还没有丝毫进展,宁弈沛又从国外回来了。尤鸿煊内心有种无力感,如果换成其他人,他可以抢可以卑鄙的得到她,可是这人是白梵梵,他做不到也不想这样做。
白梵梵看他一脸若有所思的样子,打不还手骂不还口,她也发泄得差不多了,渐渐安静了下来。
“你说我怎么总是在最狼狈的时候遇见他呢?”
白梵梵像是在问尤鸿煊,又像是在问自己,没有人回应她,她眼睛盯着某一处独自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