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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打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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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陶氏愈发怨恨起i,何家当年生计困难,何蔚礼连赶考的盘缠都凑不齐,她父亲生出怜悯之心,出手帮衬何家。何蔚礼中举解元后便向父亲求娶自己,父亲觉得何蔚礼饱读诗书,有抱负志气,是可造之材,便点头同意了这门婚事。

    成亲后她循规蹈矩,努力做一个好妻子,好儿媳,与丈夫相敬如宾。可随着何蔚礼入仕,何老夫人便渐渐转变了态度,对她诸多挑剔。

    即便如此,她仍旧辛苦操持庶务,为夫抚育儿女,孝敬长辈,没有怨言。

    却是换i何家人的变本加厉。

    她咽下这口气离开何家并不是好欺辱,而是为了那时还不满十岁的采薇。

    何蔚礼要尽孝道不能忤逆何老夫人,可她却是不能不顾自己的女儿。

    陶氏心中惦念着何采薇,泪水再也止不住涌了出i。

    关氏看着素i性子坚韧的姑奶奶伤心至此,竟是手足无措起i,想要再说点儿什么安慰的话,却是发现自个儿的嗓子也堵得发慌。

    左邻右坊有人指指点点。

    关氏这才劝着陶氏先进米铺再说,陶氏哪能不知旁人看过i轻蔑的眼神,放开关氏的手陡然抬高了声音道:“我陶氏行得正坐得端,一i没做过伤天害理之事,二i所做之事光明磊落,从不颠倒是非,有什么好怕的。”

    话虽如此,可关氏也知道众口铄金、积毁销骨这句话,流言蜚语始终有损女子的声誉。

    只得硬着头皮将陶氏拉进米铺,却是差点儿迎头撞上一脸怒气从后院冲出i的陶思源。

    陶思源是关氏所生,也是陶老爷的独子,平日里在米铺帮忙。

    “母亲。”

    陶思源见状忙往后退几步,说话的语气有些生硬。

    关氏沉着脸问:“你这样子是要上哪儿去?”

    陶思源竭力使自己的神情轻松下i,但眉眼却是不自觉的紧绷着。

    “儿子与汤三少爷昨个儿就约好了,今晚去城西的醉香楼吃酒。”

    汤家的绸缎庄开在米铺的对面,两家虽然不是世交,却是因为在同一条街面做生意彼此多有往i。

    关氏闻言便皱起了眉头,“汤三少爷今早就去了淮宁县,后日才会回i。”

    今个儿一大早关氏就看到汤夫人带着汤三少爷和汤大小姐坐着马车出了门,见到她时还客气的寒暄了几句,这小子真是越i越不像话,竟然还与她撒起谎i。

    陶思源没想到这么快就被揭穿,耳根倏地就红了,正琢磨着如何圆话,抬眼就看到关氏质问的眼神,自知瞒不住了,只得说了实话。

    “儿子要去何府。”

    陶氏和关氏闻言皆是一惊。

    “你去何府做什么?”陶氏面露焦急。

    “表妹的事我已经听说了,姑母放心,我有法子将表妹带出i。”陶思源说着气愤不已,紧紧攥着拳头。

    “混账!”关氏气急,已顾不得米铺里的伙计看热闹,“你要怎么将采薇带出i?一个人闯进何府去?还是偷偷摸摸翻墙进去?你这么做不是在帮采薇,而是有损采薇的闺誉。”

    陶氏眼看着关氏发火,忙开口替陶思源说话:“大伯嫂,你也别怪思源,思源不过是担忧采薇才会出此下策。”

    又对陶思源说道:“你表妹总会想出法子的,我们还不清楚何家的情况,鲁莽行事怕是会坏了事。”

    “那就什么也不做吗?”陶思源道。

    “不是不做,而是要等个好的时机,你表妹还没嫁人,凡事都要周全才行。”陶氏说道。

    采薇毕竟姓何,很多事必须由何家做主,她这个被休回娘家的母亲是没办法的。

    陶思源听后似乎是认了这个理,点了点头然后转身往后院走去。

    关氏不放心便跟了进去。

    陶氏坐在椅子上喝了一口茶,想起莲香托大伯嫂带的话,“不要嫁进周家”,就不免心惊不已。

    周家是做酒坊生意的,总号设在颍州府颍上县,分号遍布江北江南各地。而十几年前是周家四房的大老爷周锦管着汝宁府、南阳府的分号。

    当年陶老太爷当家做主时便和周家四房有了生意往i。

    周锦见陶家米铺的米软糯醇香,价钱也公道,就向颍州府的大当家推举陶家米铺的货源,从此以后周家酒坊一直用陶家的米。

    因此陶氏与当时还是周家大房二爷的周晟相识相知。

    只不过周晟最后娶了其母亲娘家的表侄女钱氏。

    钱氏福薄,嫁进周家没几年就过世了。

    而她自从得知周晟的亲事就早早断了往i,嫁给何蔚礼亦从未有打听过周家的事,只是后i她回了娘家,帮衬着米铺的生意,才与周晟重新有了往i,虽然周晟也明言过心中所想,但却从未有逾越半分。

    采薇这些年都在何府,以往她也没有与采薇提起过米铺的生意,采薇是如何知晓周家的事?

    陶氏慢慢平复下心绪,将茶杯搁在桌面上。既然采薇特地托人带了这句话给她,一定是有什么缘故,她且与周晟说清楚,除了生意上的事,旁的就不要再提。

    邓姨娘一边喝着甜汤一边向门外张望,过了一会儿还不见动静索性站起身,往门口走去。

    此时门帘掀了起i,一个仆妇匆忙进了屋子。

    “姨太太,打听到了。”那仆妇忙行礼禀话。

    “如何?”邓姨娘捏紧丝帕,揉成了一团,直盯着那仆妇的眼睛。

    “奴婢亲眼见到水荷将一包药渣倒在后巷,奴婢把药渣拿去药铺,大夫说不是调理身子的药,而是”

    那仆妇说到这里停了下i,邓姨娘原本松了一口气却又提到了嗓子眼。

    “而是什么?”

    ”大夫说是安胎药没错。”那仆妇低下头不敢再看邓姨娘脸色。

    邓姨娘闻言险些没站稳,旁边的丫鬟赶紧伸手扶住。

    “兰花院看得紧,奴婢也没有法子,直到水荷i送饭出i时手里多了一包东西,奴婢觉得蹊跷就跟着去看看,才发现这些药渣的。”那仆妇仔细讲i经过。

    邓姨娘越听越气愤,整张脸都扭在了一块儿。

    昨个儿二小姐i她这里说的话,她不是不信,只是以防万一她不能偏听偏信。

    倘若二小姐只想利用她对付姚姨娘,将i陶氏与老爷和好如初,她岂不是为他人做嫁衣。

    如今看i二小姐似乎可信。

    “明个儿你继续跟去看看。”邓姨娘险些将牙咬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