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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六章 涅槃重生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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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越过那棵紫流苏树,刚一转角四就被突如其来地“横插一脚”差点儿拌了一跤。她慌乱地回过头,正看着玄嚣靠在树干上,脸上还带着不怀好意的笑。

    :“堂堂白帝君上居然耍阴招,你想干嘛,谋杀阿!”

    :“哈哈,彼此彼此,我们幽冥堂堂帝姬不也是耍阴招吗,我这是跟你学的。”

    :“那是因为我本来就打不过她,非常人物只能用非常手段,诶!对了,你怎么在这儿,你才回到九重天不应该和容川上神,尔灵山主多叙叙旧吗。”

    玄嚣走近四:“容川我都跟他认识多少万年了,已经腻烦他了,想来他对我一样,没什么好说的。而且刚才扶桑上神来访,将尔灵要了去,我就与他们一同出来了。结果正好碰到你在树上打瞌睡,我也没好叫你。”

    :“你竟然在我睡着的时候就已经在那儿了,”四稍有些吃惊,也不知道自己刚才睡觉有没有流口水,睡相是否过于难看,不会还说梦话打呼噜吧,不过“你竟然一直都在这儿,那刚才玄女扬言要惩罚那两位仙娥的时候你怎么不出来,好歹你也是天界白帝呀。”

    :“你见过哪位帝君闲来无事整日管仙娥仙童的闲事了?”

    :“那又怎么了,白帝就不能好好管教下底下的仙?她们不过就是多说了几句话罢了,你就忍心看着她们被玄女如此对待,”刚嘟囔了几句,四立刻觉得有些不对,“好啊玄嚣,你是说我成天没事干,多管闲事是吧!”

    玄嚣摊手做无辜状:“我可没这么说啊,我只是想看看某人是不是还和从前一样,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果不其然,我没有看错你,本尊就在这里替那两个仙子谢谢幽冥帝姬啦。”

    :“幽冥帝姬?哈哈,我不过也只是捡了个便宜,听到她们如此说的罢了,大概是玄女被我唬住了没回过神来,现在的幽冥帝姬是泰山王的女儿,听闻是叫香山的。”

    虽然说她们说的是闲话,可是四听在耳里,或许真假参半,她自己也明白了些事情的所以然,不过反正她都还没有恢复记忆,索性真懵假懵都要装懵到底。

    玄嚣伸了个懒腰,叹息道:“天帝老儿非要在今晚办一场天宴,说是为我庆贺,我都多大岁数的人了,实在经不起这个折腾,喝酒这个东西,我已经大不如前咯,要不然今晚,你和我一起去,替我挡挡酒也好呀。”

    :“给你挡酒?”四回想这十六年中,自己好像从未喝过酒,一时竟然想不起酒的滋味了,不过听起来好像年轻就是有优势,随即答道,“行啊,我可以帮你挡酒,不过这是最后一次,等过了今晚,我就要回妖族了,这么久不见我,伏衢他该着急了。”

    玄嚣对她抿嘴一笑,不答,背着手蹦到她前面,蹦蹦跳跳的打着树叶,一点儿也没有帝君该有的成熟和稳重。

    辰时。

    天家晚宴倒没有想象中的庄重威严,天帝老儿匆匆而来,在晚宴上给足了玄嚣面子,又为了让大家放开又匆匆走了。

    玄嚣几句话将参加晚宴的辈逗得开怀,虽然仍旧对他怀有崇敬之心,可是敬怕之意还是少了许多,如今敢端着酒杯大胆过来敬酒的仙家还真的有了一二,到了饮到酣畅淋漓处,众位仙家胆子越发大了,不停地上来敬酒。

    四盘脚坐在玄嚣地一旁,身躯,有这位大神再测,也没有太引人注意,她一边将桌上的美宴全数收进肚皮,一边打量着那些平日里一本正经,现在醉醺醺说着胡话的神仙。

    现世上神凋落,一个晚宴中千古难得凑齐了三个上神一同参加,晚宴热闹非凡,外头还守着一溜想目睹上神容颜的仙。

    她眼睛咕噜咕噜直转,突然被一瓷碗挡住,玄嚣地手横在她眼前:“帝姬,不是说过要替我挡酒的吗,怎么呀晚宴都快结束了,本尊被灌了不少,你还是滴酒未沾啊。”

    还以为玄嚣被眼花缭乱的已经忘了自己说的话,见他脸上已经被酒气熏上丛粉红,眼神还有些迷离,四报以一个抱歉的笑:“嘿嘿,忘了忘了,放心吧,下一个来敬你酒的人我帮你挡了就是。”

    “冤家路窄”四个字用来形容此时是最好不过,四见那彩衣仙女引入眼帘的时候,脑仁一疼,果然看到那双水葱似的细手端起一盏酒朝玄嚣道:“玄嚣上神,我是昆仑玄女,之前有幸与您有过婚约,玄女当初不识君上,做过许多错事,还望君上海涵。”

    此个望君上海涵的“望”字怕不该是希望的望,而是“妄想”的妄吧。四直觉觉得,她上半生和这位玄女有仇,而且仇还不。

    她正盘算着,却被旁边人的胳膊肘触了一下,四抬眼看到玄嚣,连忙将桌上的酒杯端起,往玄女的杯子上碰了一下,连身都没舍得多起,又一屁股坐下道:“君上今日已饮酒过多,你这杯我就替君上喝了,放心,君上如此深明大义的神仙,该海涵的不该海涵的他都心有定数,我干啦,玄女随意就好。”说完,将头一扬,一杯烈酒下肚,喉咙瞬间似被火烧了一样,疼得火辣辣的,可是面前站着玄女,四心中念道:不能动!绝对不能动。然后依旧含笑看她。

    玄女本来就一肚子窝火,前脚被她绑在了十三天,好不容易找人给她解开,如今自己想与君上说两句话又被她拦了下来,她眉头此刻就像今日绑住她的绳结一样,皱成一团,怎么也解不开。

    她的指节将瓷杯捏得咯吱作响,仿佛下一刻瓷杯就要碎裂一般,然后咬牙切齿又故作清和道:“扶四樨,你不要太过分了。”

    火辣辣的感觉过后,仿佛是暑气上头,让四整个人都轻飘飘的,她感觉莫名其妙有些昏沉,可是面对玄女那张脸,还是强忍着不暴露,死捉着桌角直直的站起身来:“过分?殷夙,若是我这都叫过分了,那么你的所谓叫什么,叫无耻吗?还是叫卑鄙龌龊阿?”

    :“扶四樨!”玄女叫她的名字是从牙齿间一个一个挤出来的,她现在纵使有万般怨气,却因为玄嚣在旁,不好意思发作,“今日天家的酒,你一定要好好喝,若是我是你,我还真不能像你这般,如同什么事儿没发生过一样,继续坐在九重天上,没皮没脸。”

    玄女说完,转身就要走,可是彩衣衣摆突然被后头的四抓住:“殷夙,从前我敬你三分,因为是我大度,可是你一而再再而三的逼我,我告诉你,从今以后,我扶四樨与你昆仑鸾鸟一族,和你殷夙都势不两立。”

    :“势不两立,什么叫势不两立,你一个曾经被六界缉杀过得坠魔女子还配和我说势不两立。”玄女将手中未饮过的酒尽数往四脸上一颇,然后得意的将瓷杯抛在了地上,“扶四樨,你就是个贱货,你抢人家男人,完好无损几番出入魔界,别以为我们不知道,是因为你母亲与魔族有私情,还说是什么前冥王的女儿,我看呢,你根本其实就是你妈和魔族魔尊私生下来的半魔种吧。”

    :“啪。”

    玄女还未反应过来,脸上只有火辣辣的疼,她捂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四:“你你竟然敢打我。”

    :“我不仅敢打你,若是你在在这儿待下去我还敢将你全部扒了,用我的捆仙绳将你挂在大殿之中。”四一脚跨上面前的横桌,眼中锋芒尽露,“如果你不知道什么是势不两立,那今日我就好好教教你,势不两立就是我扶四樨,从今以后见你玄女一次,就欺负你一次,再见你一次,就打得你屁滚尿流一次。”

    :“扶四樨你这个贱人!我今天就送你回家!”玄女气愤得全然顾不得平日维护的美好形象,恼羞成怒中又将袖中匕首幻了出来,直接朝四胸口刺去。

    四被酒精荼毒的浑浑噩噩,一时间身体反应不过来,她一直没有动静,可是匕首并未触碰到她的身体,在隔着她衣裳一丝的位置悬空定住,四往下一看,有两分得意,以为自己近日功夫见长,连玄女的法术都近不了自己的身了,于是乎更加理直气壮的插腰道:“殷夙,看见没,你奈何不了我,还不快滚回你昆仑去!”

    玄女的目光掠过四,愤然收了法术,让匕首应声而落:“没想到你就算是做回了白帝玄嚣,还是对他念念不忘。”

    玄女扶袖离开,四才后知后觉地看向身后,玄嚣正饶有兴致的看着自己,手上拿着个白色瓷杯,正饮着里头的酒。

    :“刚才原来是是你在帮我阿,我还以为我长进了呢,嘿嘿嘿。”四踩在桌上的脚一滑,一个没站稳,就往后倒了下去,她头轻飘飘,倒在地上还觉得软绵绵,摸了摸地,还有些温和柔软。

    :“四,不要乱摸。”

    玄嚣的声音悬浮在头顶,酥酥麻麻的飘进四的耳朵,她此刻原来是在玄嚣的怀中,看着他近在咫尺的面容,四“咯咯”地笑了两声,伸手开始往他的脸上摸去,那原来觉得像白水晶一样的皮肤被她揉搓着,看她的眼神却始终带着宠溺的笑意。

    :“玄嚣,你长得真好看,就像神仙似的。”她的手指攀上了他的眼角,点了点那颗万分妖娆的泪痣,又摇了摇头,“哦不对不对,你本来就是神仙啊,玄嚣玄嚣,你说形容一个人好看,还能怎么说啊。”

    四周晚宴进行的如火如荼,热闹得无比,仙人们饮得酣畅,推杯换盏,扶桑上神和容川上神也勾肩搭背在一旁,一手拿着一壶酒酿。

    就是这么热闹得场面,在这一方,却安静得仿佛静止了一般,玄嚣一把抓过四在自己脸上放肆的手:“好看?那就是如你一般。”

    所有仙人都不知道这头的玄嚣上神前一刻还在和仙人们打趣喝酒,下一刻想要寻他却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玄嚣横抱着四,飞出了大殿之外,一路踏着星月飞入了白阑宫中。那池红莲已经不见了踪影,满池荷叶碧琼一片,四的双手揽在他的脖间,一杯酒下肚,脑子昏沉,身子也轻飘飘的,她只当在梦中踏着云朵,笑得无比甜蜜。

    踏荷而去,玄嚣将四抱到亭中,那个地方太过喧嚣,还是不如找一个清净的地方。

    她身上被玄女洒得酒已经被玄嚣用内力烘干,如今如只猫儿面朝着一片碧水荷叶,软软的靠在玄嚣的胸膛:“玄嚣,为什么不带我回屋中,九重天上吹得风好冷啊,好冷好冷,我喜欢这里。”

    玄嚣将她揽得更紧些,一脸无奈:“我也想将你抱进房中,可是我不相信我的定力,所以送你来吹吹风,也让我可以醒醒神啊。”

    :“玄嚣,你说酒这个东西这么难喝,为什么你们这么喜欢啊,下次!下次我绝对不会再帮你喝一滴酒了,好辣,特别辣。”醉酒的四声音细软,猫儿一样挠着玄嚣的心坎,此刻他后悔,无比后悔。因为即使不在房中,他对上她,那心中的躁动就无论如何也压不下来。

    :“放心,不会有下次了,以后没有我在身边,你不能再喝酒了,这让我怎么放心。”

    月白光儿撒落她一脸,玄嚣看着怀中半眯着眼开始打瞌睡的四,脸上勾起个痴笑,很少看到她这么安静乖巧的模样,也霎时可人,其实只要是她,一切都好。

    又只能怪月色太撩人,怪自己不胜酒力,玄嚣俯身而下,她的呼吸在他脸间骚动,沉溺了一会儿,他终于吻了下去。

    她齿间没有什么酒气,而是一股不知哪里来的清香,让玄嚣与她在唇齿之间缠绕,不舍得放开。

    四困虫来袭,却因为被玄嚣吻得有些喘不过气,刚闭上的眼睛,又霎时睁开,他被她的泪痣如今近在咫尺,他的眉,他的目,都尽数落在她的眼中,不知道是不是酒气作祟,还是天气突然太热,她的脸迅速红了起来,好在夜色浓郁,又更深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