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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零八章 如意香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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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郭匪着急跨马出营寨,原来是忘了飞将夫人的托付,因忙带着包裹去鸿沟渡口转交给剿寇大将军。朱向南一听说是给皇后的,自然不敢懈怠,因遣一帐下近身侍卫,带着包裹飞马奔赴府地京都。朱向南且在鸿沟渡口处安营扎寨,静候陈关河那边的消息。半日过后,陈关河轻骑先来报告,激动道:“大将军,成了!我军势如破竹,贼寇兵败如山倒,单于老贼正在押解来的路上,其部下降者一半,此役可谓是大获全胜,超出预期!”

    朱向南亦是掩饰不住内心的狂喜,即再遣一人飞马去府地京都传捷报。楚天玄正在金銮殿上与众文武大臣商议来年挥师中土之事,忽而边关捷报传上殿来,文武大臣们纷纷向皇上贺喜,道:“此乃天祐玄帝,来年王师入中土,趁势可图也!”

    楚天玄一听鸿沟渡口大捷,又生擒了单于冽,忙唤九儿道:“快,快,拟诏书,朕要拟诏书!”九儿会意,即刻就金銮殿上摆起墨砚,并上好的缣帛。楚天玄起身走下台阶,略思片刻,狂舞毫端,立成诏书。众文武大臣聚过来一览,见写道:

    惊诧老贼兵再起,天朝不畏动王师。

    鸿沟渡口空鏖战,峡谷边关献死尸。

    剿寇将军挥有道,番邦流匪溃无余。

    纵观华夏京都在,谁与争锋较量之!

    览毕,抚掌称羡,不禁叫绝,道:“天朝之威仪,尽在其中。皇上可令即时发往边关,以振三军之士气!”

    楚天玄即令上官天俊道:“丞相亲持此诏,赍送左将军朱向南,加封镇远大将军!”

    且说朱向南与陈关河一起,正在鸿沟渡口处等着,不多时但见汤汤大军,掀尘卷土而来,为首者三位大将,一者赵长修,二者薛不死,三者唐无决,儿单于冽即被赵长修和薛不死,一左一右揪住,押到朱向南跟前,叩拜道:“我等擒来老贼,敬献大将军!”

    朱向南忙扶二位起来,道:“快快起来,二位统领功不可没,我一定表彰朝廷。”

    单于冽犹不服气,恶狠狠地盯着薛不死和赵长修,恨道:“你两个吃里扒外的东西,噬元国世代子孙将以你们为耻辱,就等着被千秋唾骂!”

    朱向南忙令左右押下去,又命陈关河道:“单于老贼乃朝廷重犯,由你亲自监押入京都,不得有误!”陈关河领命退下。朱向南再看着薛不死和赵长修两个,似乎各有愧疚之意,因劝道:“良臣择主而事,二位将才何必如此?皇上惜才如命,正在太昌宫候着,何不启程,作速回京都觐见?”

    赵长修拱手道:“绵薄之力,涓埃之功,而况我等先时在天国肆意践踏生灵,犯下弥天大罪,实无颜面觐见天朝玄帝!”

    朱向南道:“过则能改,善莫大焉,熊将军且能弃暗投明,不但博得天国万民的宽宥,也深得皇上的信任,你们二位又何尝不可?”

    赵长修道:“虽然如此,我等还是愧则有余。”一面从胸口掏出一样图纸,递给朱向南道:“请大将军过目,这是我等先前勘测地形,筹划好的铁索大渡桥的图纸。原本是想以此连通鸿沟两岸,更为便利行军,不想尚未动工,你们却主动出兵,扰乱了我们的行军计划。我和薛统领方才在路上商量好了,若就这样回京都,诚意不足,故而欲求大将军暂缓些时日,等我们将这铁索大渡桥搭好了,才肯觐见皇上。”

    朱向南接过图纸,细细一看,再听赵长修之言,不禁笑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这话越思越不差。既然你们二位有心,那我也不拦着,我先代皇上谢过二位将军。若这铁索大渡桥真的搭成了,鸿沟两岸的交往可是更为便捷了!”

    赵长修与薛不死两个即刻拔军,照着图纸动工,铁索固桩,旁边就是鸿沟界碑。唐无决见赵、薛两个退开,形色有些不满,道:“此役若无我军堵截并拖延住那单于老儿的大军,你们怎能大获全胜?我也不求一丝功劳,但问一句,天朝玄帝是否还记得与中土的秦晋之盟?”

    朱向南道:“此话怎讲?”

    唐无决道:“你别跟我装糊涂,你不费吹灰之力,就得四十万大军,我不向天朝请赏,但你们也应知恩图报!我中土因宗族祸乱,飞将霍宗曾派使者去求过天朝玄帝,希望他能够出兵助我,以解中土众庶之危难。而今,我答应他挥天玄寨精锐之师堵截单于老儿的退路,既然已经擒住了单于老儿,你们是不是应该有所表态?”

    朱向南心中明白,故意放低姿态,道:“唐将军的意思,我一定向皇上请示,但有消息,亲自来禀报,如何?”

    唐无决道:“都说天国的人,秉侠义之风,操仁信之节,故而能得八方之望,我就信了你的话,希望天朝玄帝不是个背信弃义的人!”于是,勒马带兵径回天玄寨。

    这边朱向南看着赵、薛两位率四十万大军,拉铁索,搭木板,半个月后方才竣工,如此行军,比先时经栈道渡鸿沟快了许多,只须一炷香的工夫即从一岸抵达另一岸。期间,上官天俊亲奉诏书送到,朱向南见了,跪拜谢恩。待铁索桥建成,朱向南即命名为“鸿沟大渡桥”,于鸿沟两岸边各立石碑,篆刻其上,并将皇上的诏书诗文也刻上,以警后人。赵长修与薛不死将所部四十万大军全部屯于边关,以为来年挥师中土之计。朱向南另派一百近身侍卫,护送赵、薛两个回京都面圣。

    再说那楚天玄因鸿沟渡口大捷,自己也未料到此役竟会如此顺利,因忙鸾驾出宫,去熊府见曾夫人,拜谢道:“此役全托赖曾夫人,朕感激不尽。”

    曾夫人道:“皇上不必跟我客气,应该说是皇上深有谋略。我也是替自己赎罪,不想看见更多生灵因为战火而遭涂炭。”一面叹道:“只怕造孽万千,我们是一辈子都偿还不了。”

    楚天玄道:“谁造的孽,要谁来还。那单于老贼已经擒住了,现就在押解来京都的路上。”

    曾夫人一听,问道:“皇上打算如何处置他?”

    楚天玄笑道:“这正是朕来探望老夫人的目的,如果杀了他,朕怕激起两个民族的仇恨,可是若放了他,朕又如何向天朝子民交代?故而,来此听一听老夫人的意见。”

    曾夫人沉默稍许,道:“杀他不可,不杀他也不可,其实皇上心里明白,就不该来问我。皇上若非要听我的意见才觉得踏实,恐怕要让天朝的子民失望了,因为我是希望皇上能放了他。”

    楚天玄道:“杀不杀他,朕一个人是做不了主的。”

    曾夫人道:“皇上可曾记得老朽说过的‘正王之道’?皇上要做君子,则不忍杀他,而激恨于番邦;皇上要做天子,则必依国法杀他,而慑服于朝野。我希望皇上能做天子,可我毕竟曾是番邦人,知道那单于冽在番邦人心中其实就是图腾,将一个种族的图腾给杀了,是对这个种族莫大的歧视和侮辱,所以我才劝皇上能放了他。”

    楚天玄道:“倘若我放了他,他贼心不改,又兴师作乱怎么办?那这天下岂不是永无宁日了?明明是他侵略杀伐我在先,我却不能对他秉持正义,这岂不是滑天下之大稽?”

    曾夫人又叹道:“种族的仇恨一旦种下去了,猛厉如虎,没有人性可言,都各自在放肆着兽性而已。众庶冯生,你实在不能执着多么理想的仙都,大多数人只会贪图眼前的利益罢了。皇上自己决定,不管是杀了他,还是放了他,全凭他自己的造化。”

    楚天玄闻之,也只得作罢。三日之后,陈关河亲自押着单于冽到金銮殿。楚天玄与众文武大臣早已等候多时,见到单于冽无不咬牙切齿的。楚天玄道:“给他松绑,赐座!”

    廷尉顾虚年诤谏道:“皇上,此等泯灭人性的老贼,怎么能善待他,交给微臣提审就是了。”

    段休亦觉不妥,道:“皇上宽仁厚德,若真的不忍,给他松个绑跪下就是了。我等大臣,尚且没有随意赐座的道理。”

    楚天玄有些犯难,因问上官天俊道:“丞相以为如何?”

    上官天俊心翼翼地回道:“单于冽乃朝廷重犯,皇上御审此人,足见对此案的重视。只是在这金銮殿上审犯,有辱天子威仪,还是交给廷尉顾大人,皇上可以去监审……”

    话未说完,楚天玄气的抄起龙椅旁边,不知什么时候放了一只精致的木匣子,就扔了下去,怒道:“他是朕的敌人,难道朕就没有资格审他?天朝的子民都看着朕,朕今儿就是要在这金銮殿上审问这个老贼!”正说着,陡然见那木匣子开了,摔出一个如意香囊来,看着似曾相识,就是想不起来,因扭头问九儿道:“这个木匣子哪来的,朕来的时候有带这个劳什子吗?”

    九儿吓得跪下,回道:“是方才皇后差人送来的,说是一个故人送的东西,让皇上留意收着。”

    楚天玄气蒙了,道:“那怎么不送去冥空苑,往这里送什么?皇后想不到,你们这些奴才也心眼瞎了吗?蠢才,下去捡起来!”九儿慌忙起身,下去将如意香囊装进木匣子,呈递给皇上。众文武大臣都敛声屏气。楚天玄打开木匣子,未待看一眼香囊袋,却先嗅到一股清香,立时想起卉儿来了,因忙将木匣子合好,问郭敖道:“郭御史,你曾做过太守,若论审讯决讼,朝中恐无人能及,可否教一教朕,如何审问眼下这个老贼?”

    郭敖一听,愣住了,半天才反应过来,回禀道:“有疑才审,定罪量刑。故而,此时对于单于冽,眼下只能是嫌犯。既是嫌犯,当许常人一切享有之需求,皇上给其松绑是宽仁,给其赐座是厚德,以此无私之心,审其滔天大罪,才能服人服己。皇上做事素来不拘一格,微臣以为御审实为可行。不如再进一步,将他押去京都城中最昌盛的西市长街,召集民众齐来观望,在众目睽睽之下,依据我天朝律法,将他定罪量刑,期间给其充分的辩驳自由,直至他辩无可辩,自从内心服罪为止。虽然费些人力,但却能足够彰显天子宽仁厚德之心,并能足够为天朝子民伸张正义。”

    上官天俊以其言有纰缪,自己不敢说,忙使眼色给顾虚年,顾虚年会意,又出班启奏道:“皇上,郭御史此言,分明有偏袒之意,又有偏激之情,不得不让人疑忌其外族之身份!”

    段休亦出班奏道:“微臣觉得这样太过冒险,万一民心躁动,恐危及皇上安危。”

    楚天玄一听郭敖的话,正中下怀,想着自己不好决断,借百姓之声势,至于是杀还是不杀,那就真得看单于冽的造化了,另一面因关鸿刚刚上任太守,趁此也好试探其办公的能力,因打断段休道:“朕倒觉得可行,明儿正午就在西市长街,提审嫌犯单于冽!”一面看着上官天俊道:“至于安危之事,那新任的太守可是丞相举荐上来的,你该知道如何让他应付。”

    单于冽跪着,听他们鼓捣了半天,没真松绑,朝楚天玄啐了一口,冷笑道:“假仁假义的狗皇上!谢谢你让我多活一天,我能再多骂你一天!”

    散朝之后,楚天玄拿着木匣子赶紧去宫闱。原来此木匣子正是当初周卉放在包裹里的,待此包裹几经辗转到了伍天沁手里时,听传信人说是一个叫卉儿的丫头托人送进来的,那伍天沁即攒住包裹,双泪成溪,忙唤程潇潇进来。程潇潇一看皇后哭了,以为哪里不舒服,吓得问道:“姐姐这是怎么了,想是哪里没照顾好,告诉下人们。”

    伍天沁抹了泪,笑道:“我这是喜极而泣,我的丫头卉儿捎来了东西,可怜她远嫁中土,却一直还惦念着我。瞧我这个主子做的,都没想着要给她捎什么过去。”

    程潇潇看着那包裹,心里也就明白了,替伍天沁捶着肩膀,笑道:“姐姐就是有心,她也不一定收得到,那边正乱着呢。快打开看一看,净顾着高兴了。”

    伍天沁忙拆开包裹,先是一块写有字迹的绢帛夹在外一层,打开一看,见写道:

    未尽心侍奉丫头卉儿台鉴,一别经年,弥添怀思。闻姑娘懿行宫闱,母仪天朝,卉儿亦着实欣慰。卉儿现在天玄寨内,膝下已有子六岁矣,常可享天伦之乐,毋烦赘忧。另有两个香囊袋,皆昔时天国卉儿未绣完之物,今余两件,特奉给姑娘,睹物见人,暂解相思。不厌絮言,且盼见面有期。

    伍天沁看完,鼻子就酸酸的,再打开里一层,见是两只木匣子,盖子上各有字迹:一个写着“赠百合花皇后”,一个写着“赠上君玄帝”。打开两只匣子一看,各摆着如意香囊,伍天沁笑道:“这个丫头,还想着皇上呢。”一面就将“赠上君玄帝”几个字抹去,唤了一个内寺厮进来,道:“把这木匣子交给九儿,让他看着时候再给皇上。”

    等内寺厮领命退下去,程潇潇不解道:“丫头好心给皇上的,姐姐怎么把字儿给擦了。皇上大抵不知道,以为是姐姐给着玩的呢。”

    伍天沁道:“你是不知道,先时他是多么的铁石心肠,把我的卉儿当做牺牲品,嫁给那个飞将。幸而那飞将待卉儿不错,否则我早和他闹起来了,谁也别想好过。今儿我把卉儿送过来的东西,当做是我的送给他,看他是有心还是没心。”

    程潇潇笑道:“姐姐说气话呢。认得出来,不一定是有心,认不出来也不一定是没心。他是文武百官面前的天子,多会耍心眼的,有心当没心,没心当有心,不知怎么就把姐姐蒙混过去了。”

    伍天沁一听,忍不住笑道:“竹儿妹妹近来越发调皮了,这一张嘴就知道是向着我的。你放心,他这个天子,敢在我面前动一丝歪主意,我能纠集文武百官,在金銮殿和他评理去!”

    不想,此时红儿抱着有浮进来了,逗道:“听听母后,要和人评理去呢。”

    伍天沁忙伸手,将有浮抱在怀里,问道:“奶娘去哪里了?”

    红儿回道:“才出了疹子,怕秽染了皇儿,让奴婢过来求皇后,等几天就好的。”

    伍天沁一听,吩咐道:“传话给太医令,让他好生开药给奶娘调养,一切按本宫的规制来,不得怠慢。”

    红儿领命,赶紧亲自去传话。一时,哄着有浮睡着了。伍天沁正琢磨着捎些什么东西给卉儿,忽而外面传道:“皇上驾到!”

    程潇潇忙翻身出去,打帘迎讶。伍天沁就躺在春香龙靠椅上,见楚天玄手里攥着一只木匣子进来,道:“怎么今儿这般有空呢?”楚天玄瞅了一眼,见皇儿睡着了,近身逗了逗。伍天沁一把给拽开,道:“别烦他,才哄睡了的。把他吵醒了,给你哄去!”

    楚天玄坐下来,道:“怎么今儿奶娘有别的事缠住了不成?”

    伍天沁眉头一横,道:“这话我就不爱听,难道她没事,我就不能看一眼自己的皇儿?他可是我肚子里掉下来的一块肉,每天都想抱着他睡。”

    楚天玄道:“我现在说什么,你都能挑出理来。难怪说女人生完孩子,性情就变了……”程潇潇在旁边听着,忍不住笑了出来。楚天玄笑道:“你看看,你妹妹都认可了她可是生过孩子的,我见识过。”

    程潇潇忙捂住了嘴。伍天沁道:“竹儿妹妹是笑你不似个皇上,好像你很懂女人似的。我告诉你,别在我面前丢人现眼的,不知道的,别乱说!”

    楚天玄就把伍天沁的手拉着,又把木匣子轻轻打开,掏出香囊袋来,道:“我来没别的事,就是问你,是不是卉儿给你捎什么东西来了?”

    伍天沁佯装不知,道:“没有,她都好多年没有音讯了,我只当她死了。”

    楚天玄道:“你怎么咒她呢,好歹也曾是你的丫头。”

    伍天沁道:“那你怎么这么关心她呢?你当初是怎么送走她的,你自己不知道?可怜人家把你当主子,你却不把人家当丫头。都这么多年了,人家一刻不曾忘记,一个下人,却先给主子屋里捎东西,主子竟然没想到,我脸上是真的没光!”

    楚天玄一听,断定是卉儿捎来的东西,因笑道:“你的话我记住了,咱做主子的不能薄了人家。你说,要回什么礼,我替你办了。”

    伍天沁啐道:“哟,你怎么这么上心呢?她是我的丫头,又不是你的丫头!是不是把她支走了,你现在愧疚了,难受了?我告诉你,这事用不着你献殷勤,人家是看在我的情分上,顺带给你捎的这个东西。”

    楚天玄道:“既然你这么说,那你告诉她,别再恨我了。”

    伍天沁“哼”道:“很对不住,我带不了话。心在她身上,我不能让人家又这样,又那样的。”

    楚天玄有些生气,道:“你究竟想怎么样?”

    伍天沁一见,立时坐起来,道:“怎么,几句话你就受不了了?你摸摸你的良心,把一个女人远嫁异国他乡,她能承受得了?这就是你造的孽,她承受了多少的苦难,在你这里就会有多少的报应。而今霍将军身陷囹圄,她现在是孤身一人,还带着孩子,你再想一想,有多少委屈要受的?”

    楚天玄一听,心里像堵了一块大石头,从来不知道自己的沁儿说话这般噎人,腾一下起来,摔帘子就出去,撂下话道:“好,我反正定好了。来年开春就挥师中土,去救霍将军。如你所愿,我造的孽,我自己来还!”

    伍天沁又要开口堵回去,程潇潇忙拦住,悄声劝道:“姐姐,他好歹是皇上,留些面子。”一边说,一边出去送皇上。

    楚天玄没走几步,见程潇潇追上来,将如意香囊塞进木匣子,摔到程潇潇身上,气道:“把这个还给她,我真是白用心了!”正走两步,又觉不忍,慌忙回来,拉住程潇潇问道:“皇后今儿到底是怎么了?”程潇潇见问的莫名其妙,也不知如何作答,因垂首摇头。楚天玄甩手走了,气道:“一个把朕当做十恶不赦的坏人,一个一问三不知。”九儿忙扶着离开宫闱。

    见皇上气走了,程潇潇怕事情闹大,忙翻身进去劝皇后道:“姐姐是怎么了,看把皇上给堵的,那多亏身上多一层皮,不然心肺都能蹦出来。”

    伍天沁“噗嗤”一声笑道:“你可真能掰扯。他可是个皇上,要是没点胸襟,何以令天下臣服?你且等着,晚上他保准还会再来。”

    程潇潇不信,至晚刚吃了饭,忽而外面传话,说皇上来了。程潇潇不禁乐了,忙起身与红儿一起去迎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