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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妖画活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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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

    安海玲将视线看向了窗外,淡然说道:“我也不过是一个乞丐,有什么可怀疑的?”

    “哦?可我听说,你是差不多十岁的时候也就是六年前才突然出现在楚璃城东那一块的傻儿,你又是怎么来到这里的,还有你的家人又在何处?”

    尉芙的手好似无骨般的柔柔地一下又一下扇着骨扇,那动作十分认真。他的嘴角处噙着一抹不明意味的笑,带着些怀疑。

    他问的这些问题,安海玲自然是没有办法去解释的。当初孟婆让她选择是现代十八年来的记忆并未曾同她交代过任何与这句身体的从前。

    她只不过是一缕孤魂,占了这乞丐的身体。

    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安海玲看着眼前漫无边际的粉霞,有一股淡淡的乡愁涌上心头。

    她抬眸看天,粉霞映红了眼眶。

    他们虽都是异乡客,可又不一样。他的乡虽远,也不过距离的问题。而她的乡,不在远方,在天的那一边,不远,却是回不去的时光,只能停在记忆里。

    安海玲抬起手来,指着夕阳的残影说道:“我的家乡就在那一处,日落的西山。”

    “你和我一样是兰麟人?”他诧异,琉月的西边正是兰麟国。

    “反正,就是在日归处。”安海玲既不否认也不肯定,只是模棱两可抛出这么一句话。尉芙见她一副神神道道,甩了她一个大白眼。

    秋风起,吹得阵阵凉爽,俩人不知何时一齐站起了身来,窗作框,粉霞作底。粉郎玉女并肩而站,在微风中青丝乱舞,长裙飘飘。

    远处,也不知谁家的屋顶上,浮起了一叶扁舟般的纸鸢,摇摇晃晃地在粉色的大海里摇曳。

    竟然,好似在寻找什么似的?神了?这纸鸢莫不是活过来了。

    突然,一阵狂风大作,那纸鸢被风吹得直直像安海玲飞了过来。由远及近,待到它飞到了窗外不远处时,安海玲诧异……这风筝根本就没有线?不!这根本就不是纸鸢,这是一副画作,这不正是梁玉生书房中的那一副丹青吗?

    尉芙眼疾手快,见那画直直就向着安海玲的门面冲来,一挥袖用了三分内里欲将它挥开。却不想,自己反而被一道巨大的内力弹得连连后退三步,一咬牙勉强才能稳下脚步。抬起头看见安海玲竟然是迎着那一阵强风跳出了窗外,他心下大惊。想要拉住她,却是伸不出手去。

    窗帘被风吹得肆意张扬,猎猎作响。

    安海玲觉得自己好像变成了一个扯线木偶,只是那些丝线不知道在哪里,凭空地就在操控着她的四肢。跳出窗外的那一瞬间,安海玲大惊失色……她这是在自杀吗?这可是三楼耶!掉下去还不得砸了个稀巴烂。

    虽然手脚不听使唤,可她的脑子还是自己的。看着这诡异的一幕,她都来不及惊呼,就又被一道力气扯开……。

    “啊……”一声大叫,安海玲整个人已经悬空在窗外。她紧紧地闭上眼睛,不敢低头去看下面的街道。等了许久,却没有想象中的疼痛。

    一分钟、五分钟、十分钟过去了,耳边除了风声再无其他。安海玲心翼翼地睁开眼睛,这一看惊吓可不,眼珠子几乎都要蹦出眼睛外。

    只见得那副丹青定定地漂浮在空中,周身散发出一圈粉色的光环。安海玲想要呼救,声音却卡在喉咙里发不出来。

    安海玲发现自己目前唯一可以动的只有这一颗脑袋。

    她低下头,发现街上的行人好似都被按下了暂停键。整一个空间里的一切都静止了,拉车的大黄牛尾巴正在扫屁股后面的苍蝇,那毛只离苍蝇的翅膀不过零点零一毫米的距离。面摊档里正在吃面的人嘴巴有一条细长的面条露出了外面,落下的一滴油汤也定在空中。布庄门前的伙计正在扫地,扬起的灰层也停在了地面上的空气中。当铺里的掌柜在柜台前趴着发呆是打了一个哈欠也定格在空气中。几个在街道上跑着玩的朋友,有一个摔在了地上,睫毛附近的空气中凝了一颗泪珠……

    就连身后的尉芙也保持着撑着桌子的姿势动也不动,只是也不知为何,他的眼中却不似大街上的老百姓完全静止了。

    他看着安海玲,眼中的惊讶清晰可见。看来,尉芙这个人还是有意识的!

    怎么办怎么办……救我救我,安海玲拼命地朝着他眨眼睛。

    尉芙不解,白眼翻了一圈,嘴皮又说不出话来,就只能在肚子里说给肚子看……你离我那么远,眼睛不舒服我也帮你吹不了啊!

    俩人的眼睛眨啊眨,眨了半天,奈何鸡同鸭讲完全无法沟通。估摸着那人也是强撑着,同安海玲眉目传情一番过后,他就两眼一番晕了过去。

    安海玲把自己的脖子拧了回来,看向那一副着了魔的丹青。眼中楚楚可怜。

    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无助的感觉莫过于此。

    那丹青里的美人突然一眨眼更是吓得安海玲心中漏掉了一拍,她觉得自己大概是要呼吸停止了。如果不是此刻皮肤上感觉到的冷风袭袭,她都怀疑自己已经含惊九泉了。

    那丹青中的女子手一松,她手中掩面的幔帐就掉了下去。一张绝美的容颜就就露了出来……她、她、她长得同那个人一模一样……自己在现代时,楼下便利店的收银员。

    在一片惊吓的浪潮中,安海玲已经不能正常地思考。只见那丹青中的女子婉儿一笑,在那张红床上站起了身来。

    画中一片白光显现,安海玲看见了一只绣花鞋从里面探了出来,接着是一只手,一个人头……这画面,像极了恐怖片贞子要从电视机里爬出来的画面。

    安海玲觉得此时自己全身的汗毛都惊悚了起来。那女子竟然就这样活生生地从那幅画里面走了出来。

    天空的粉霞在慢慢地褪去,由远及近,由慢及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