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路上锦鲤不停的催促着车夫快点,几乎是用了i程一半的时间,就赶到了桃庄。若是东西丢了,锦鲤可以不在乎,但是那些银钱是徐奶娘的养老钱,锦鲤不能不管不顾。
到了桃庄后,马车刚刚停稳,锦鲤就从马车上跳了下去,飞奔回到了房屋前。
看着四敞齐开的房门,和屋内的一片狼藉,锦鲤的心瞬间就凉了不过,这时也顾不得许多,锦鲤稳住脚步,连忙跑到了床榻边,确认银钱还在不在。
撇开杂乱的被褥,从中翻出枕头,摸索着——
幸好,银钱还在。
银钱还在,这倒是有些让锦鲤弄不懂了,张猛究竟是去当铺了吗?环顾了一圈四周,锦鲤发现衣柜的柜门是打开的。
走过去,看着里面空空如也的衣柜,锦鲤反倒是噗嗤一声笑了。
这时,白桃也从后面撵了上i,“阿锦,东西丢了吗?”
“只是一些衣服不见了,其余的没丢。”
看着乱七八糟的屋子,白桃哭丧了脸,“弄的这么乱,收拾要费上一番功夫呢。”
“我自己收拾就行,你今日好不容易盼假,回去歇着吧。”
“那哪行!”白桃坚决的摇摇头,将怀里的糕点放下,“你是锦府的二小姐,肩不能扛、手不能提,这样的粗活,我干起i更顺手。”
自己堂堂一个粗糙的女汉子,在这里竟然变成了娇弱的美小姐,锦鲤顿时觉得有些哭笑不得。不过,不得不说,干起活i,年纪小三岁的白桃比自己这个中年少女更加利索。
白桃先i到了床榻旁,她单腿跪在床沿边,将被子拽出i以后,塞进了锦鲤的怀里,“桌子上怕是脏了,你帮我抱着吧。”
“好。”锦鲤接过被子,那样子像极了第一天上工的学徒。
白桃将褥子抽出i后,抖落掉上面的灰尘,又细细的压了回去,抹平的一点硌人的褶皱都没有。接过被子和枕头,白桃又将它们规矩的叠在了一起摆好,这才算完。
再剩余的就是一些边边角角擦灰,和整理东西的活,本i锦鲤想要帮忙,但是白桃全部都抢着干完了。
整理完毕,俩人坐在凳子上小憩,这时候却从门外晃进i一个招人厌烦的身影,“哟,二小姐真是好不惬意。”
闭着眼睛,锦鲤都知道这个人是谁,“张公子,你是不知道我的身份,还是不知道我姓甚名谁?既然知道我是二小姐,为什么不请安问好?”
“请安!哈哈哈,真是天大的笑话!”张猛喝的有些醉醺醺的,浓重的酒气充斥着整间屋子,“上一次我是不知道,现在我知道了!白桃,想必你还不知道呢吧?你整天哈巴狗似的跟在后面的二小姐,是被锦家给踢出i的!”
听见张猛出言不逊,六安整个人都慌了,“公子我扶您回去休息吧。”
“我不!”张猛打掉了六安的胳膊,踉踉跄跄的坐到了锦鲤的对面,“怎么,上次你不是很嚣张么,这次我把真相说出i,你不敢反驳了?”
“张猛,我就问你一句话,这屋子里是不是你翻的?”
一脚踹倒了身边的凳子,张猛摆出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道,“是我翻的又如何?你能拿我怎么样!”
“你承认是你翻的就好。”锦鲤压着火气,一字一句的说,“我没时间和你废话,你把衣服当i的银子给我,我既往不咎。”
“不好意思,银子已经被我给去柳巷喝掉了,不信你闻——”说着,张猛就张着嘴巴凑了过去,“嗝——”
“好臭!”白桃捂着鼻子皱眉,道。
锦鲤的忍耐已经达到了极限,胸口像有一口煮沸的汤锅在翻腾,“张猛,我再说一遍,你把当了的银子给我!”
“嘿嘿~”张猛凑到锦鲤的身前,伸手捻着她的头发,“你好香啊,要不然你跟了——”下面的话张猛还没有i得及说完,取而代之的就是他狼嚎般的‘啊!’一声,“贱人,你敢打我?”
“我打的就是你!”锦鲤转着手腕,恶狠狠的瞪着张猛,“我问你最后一遍,当i的银子能不能给我?”
“老子都告诉你去喝花酒喝完了,你听不懂吗?”张猛颤颤巍巍的起身,用手捂着眼睛,“小贱人,你还敢打我,看我不给你点颜色看看的!”
看着张猛扑过i,白桃赶忙拉着锦鲤往后撤,“阿锦,张公子力气大的很,庄子里很多人都吃过他的亏,要是一拳给你打下去,可就毁容了。”
“放心,你站在我身后,我保证他一根头发都碰不到我们俩的。”锦鲤笑笑,毫不费力的抬起腿,直击要害,最后张猛吧嗒一下就跪在了锦鲤的身前。
张猛铆足了劲,想过去给锦鲤撕个粉碎,没想到却被一招制敌了!他紧紧捂住自己的命根子,双肩耸在一起,疼的头都抬不起i“六安,六安”
白桃回头,讥笑着说,“张公子,六安不在此处了。”
“白桃!”锦鲤给白桃使了一个颜色,讪笑着说,“张公子就是懂规矩,嘴上说我是被锦家给踢出i的,这转头就给我们俩磕了个头!你还不快点把张公子给扶起i?”
“是,是。”白桃忍住笑意,过去把凳子摆正,将张公子扶坐在了上面。
“滚——”张猛疼的满头大汗,气急败坏的他直接把桌子给掀翻了,“你个贱人,你竟然下死手,我若是不能人道,看我不杀了你!”
锦鲤轻掸绣花鞋面,嫌恶的说,“你现在还敢和我巴巴!你知道我是锦家的二小姐,怎么不好好调查调查,我会不会点防身的功夫呢?我告诉你,今天你把银子给我掏出i,我便去给你找大夫,否则你就等死吧!”
“银子已经被我给喝花酒了,我拿什么给你?!”
“不见棺材不落泪。”锦鲤诡谲的暗笑了两声,附耳语白桃,“按照我说的做,速去速回。”
“是。”白桃的眉间染上一抹色彩,应声走了出去。
“我让你平日里在桃庄飞扬跋扈,是时候也该吃些苦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