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早早下班,心情不错,看着天空,彩飘飘。不想搭车,于是步行于去沛沛家。
之前给沛沛去过电话,她说已经回到公寓,听着她的声音很是沙哑,不知是不是病了,正想问,电话却突然断线了,再拨过去却无法接通,我想可能是手机没电了。
扶着楼梯扶手拾级而上,这幢公寓共有四层,沛沛住在顶楼,因是旧房,所以未有电梯,不过这样亦很不错,有些掉漆的扶手,颇为陈旧的门窗,一切却有着古色古香的韵味,如同一张微微泛黄的老照片,就连窗口那棵一个人环拥不了的老梧桐树,亦是恰到好处地在这副旧时之画中起了点睛之用,一切虽旧,反而是让人有简单舒适之感。
行至三楼转角,听到好像有声音从四楼传下。
我不由放缓脚步,探身抬头看,隐隐地,似乎是有个人影。像是个男子。
“连朋友亦不是了吗?”
“我没说过彼此不可做朋友。”是沛沛的声音。
“那为何不让我进屋坐坐?”
“肖语州,你一向清楚我性格,就算是朋友,亦有界限,朋友两字不可做幌子……”
肖语州?我一怔,肖语州肖语州,不就是那个曾让沛沛一度奋不顾身的男子,沛沛的初恋?
“沛沛,你怎么能这样说?”
“我这人素i直言直语,我们就算是朋友,亦是属于淡到比水淡,远到跟一平行线似的朋友,你不在我圈里我也不在你圈里,基本上就两陌生人,说得够白了吧?好了,肖语州,没啥事你就回吧。”
我摇头,这妮子,说话亦够直的,做为男人,听到这席话会不会火冒三丈?
言毕,只听到砰地重重关门声。
“沛沛……”
肖语州唤着她,并试着敲了几下门:“难道我们只能成为现在这样吗?难道非要有什么事情才可以找你吗?”
我站在转角处,不免轻叹,做为局外人,我不可能现在走上去,不过就这样站在这里,又会不会算是偷听?或许,先到楼下等到肖语州走了再说?
这样想着,我转身,准备下楼。
只是好像i不及了,待我刚行几步,随着急促的脚步声,肖语州从楼上下i了。
路过我身边时,他不免侧首愕然看了我一眼,后便兀自而去。
当我再次去到四楼,敲了半天门沛沛亦不开,她一定当我是肖语州了。
无奈,只得拨了她电话。
待沛沛重新打开门时,我们对视,都忍俊不禁。
“你干吗不让他进屋,或许,他真的是有什么事情呢?”
“能有什么事情?”沛沛背过身去从桌前拿了烟盒,抽出一支烟点燃,抬头冲我一笑道,“我不给他机会,也就等于,不给我自己机会。”
“你怕什么?我还以为你已经免疫了呢。”
“那是屁话。”她吐出一口烟,牵扯下唇角道,“这个世界没有人女人可以对爱这玩意儿免疫,假象的需要,真叫人啼笑皆非,谁说不要爱了对爱情免疫了,那就是自欺欺人的屁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