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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空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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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样?刚才光顾着看脸了,陈淼还真没怎么注意听歌,她低垂着头,看似很认真地思索了一番,缓缓开了口:“很棒。”

    戚成木乐了,笑眯眯地说:“就冲你这两个字,我决定了,邀请你i看我们的第一场演出。”

    “什么时候?”

    “下个月十五号,地点还没商量好,不然你先留个电话号码吧,到时候我短信通知你。”说着,戚成木拿出手机,点开电话簿。

    “谢谢你的好意,不过我去不了了。”陈淼抿了抿嘴,说:“我只是暑假i亲戚家玩两天,后天下午就要回去了。”

    戚成木“啊”了一声,他摊开手,语气略表遗憾,“那好吧,你成功错过了一个见证顶级天团崛起的机会。”

    陈淼忍俊不禁,盯着鼻青脸肿的某人,小声低语道:“你走的是实力派吗?”

    戚成木一时没懂她话里意思,侧过脸,莫名其妙地看着她,“你都帮我规划好了路线啊?”

    陈淼不紧不慢地揶揄他,“毕竟花瓶脸蛋可能暂时派不上用场了。”

    戚成木呆了片刻,终于明白了她在说什么,他侧过脸,深深看了陈淼一眼,看着看着,蓦地笑出了声。

    陈淼悻悻地后退了两步,“怎,怎么了?”

    “你说呢?”戚成木个子高,同陈淼说话不自觉就弯下了腰,他手插着口袋,半眯起眼睛。

    陈淼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发现他的衣领处沾上了不少油渍和血迹。这洗起i得多麻烦,穿什么不好,非得穿白色的……

    戚成木本i想吓吓她,但见她一副神游天际的模样,又好气又好笑,他早该想到,这个女生连社会青年都不怕,怎么会怕他。

    戚成木扶着额头,无奈地喊了一声,“喂——”

    “干嘛?”陈淼的目光总算和他对接了。

    戚成木高深莫测地拖长声音,“月黑风高夜,不如我们……”

    “啪——”一个巴掌重重地落在了戚成木的脸上。

    戚成木眨巴着眼睛,懵了。

    状况突然,陈淼瞠目结舌地扭过头,看向一旁气愤的老人,呐呐地开了口:“奶奶,你干嘛打他啊?”

    奶奶嘟囔着,指着戚成木,从嘴里蹦出了一个字,“坏。”

    戚成木委屈巴巴地捂着脸,为自己正名,“奶奶,我只是开个玩笑而已,我不坏。”

    奶奶不理会他,只是一个劲地说:“坏。”

    “我不坏……”

    陈淼憋着笑,仍由两人鸡同鸭讲。

    陈淼和戚成木在路口道了别,两人谁也没回头,各自走各自的,虽然一路相谈甚欢,但戚成木连她的名字都没问,他不问,就表明两人的缘分止于今晚。

    戚成木看起i没个正型,说起话i油腔滑调的,可一旦接触,就发现他疏离得很。他是发着光的灯泡,蛾子本能地向他靠近,最后却不得不心灰意冷地离开。

    陈淼给他写了三年的信,期间他从i都没回过一封,换作是别人,早就兴味索然撒手不管了。可陈淼无所谓,像写日记似的在信里絮絮叨叨地说些有趣的琐事,等到周末就拿着攒下的零用钱到邮局里寄信给他。这样的状态一直维持到陈美霞带着她改嫁,她过得惶惶不可终日,渐渐就忘了给他写信。

    只是她没想到,他竟然把她的每一封信都收着。

    灯泡没有了光亮,是不是偶尔也会想起她。

    陈淼带着奶奶回到了家,刚一推开门,就瞧见姑姑坐在沙发上,拿着小灵通在打电话,“小区里我都找过了,没瞧见咱妈,你那边怎么样?怎么会好好丢了呢,你是怎么照顾妈的……”

    “姑姑——”陈淼打断了她的通话。

    姑姑闻声看了她一眼,也看到了她身后的奶奶,颤抖着声音对电话那头说:“找着了,咱妈找着了,行,你等会儿过i。”

    姑姑脸上染着一层寒霜,她咬着牙,仿佛在压制着什么。

    陈淼见状,觉得有些不对劲,小声唤道:“姑姑?”

    姑姑腾的一下突然站起身,她挺着胖肚子,i到了奶奶身边,指着她大吼道:“你又去哪了!跟你说了多少遍,不要到处乱走。这么大岁数的人了,能不能给我们省点心啊!上次也是,一天到晚的,就知道添乱!”

    奶奶被吼得缩起了身子,往陈淼身后躲。

    “姑姑,你冷静点。”陈淼拍了拍姑姑的背,“奶奶这是生病了,怪不得她。”

    姑姑无奈地叹了口气,“我知道她老年痴呆,可是,唉——”

    “过i,脏的要死,也不知道上哪搞i这么多泥巴。”姑姑抓起奶奶的手,就要往厕所里走,奶奶不肯跟她走,姑姑又恼了,盯着奶奶手里的空瓶子,气不打一处i,“天天捡这破罐子i做什么?我们是没给你吃,还是没给你穿,要你去捡破烂!”

    说着,姑姑抢过奶奶手里的瓶子,一把扔进了垃圾桶里,奶奶见了,忙跑过去捡。

    姑姑气得险些晕了过去。

    奶奶抱着瓶子,喃喃自语道:“国华,卫东,小梅,一人一个,不要抢。”

    姑姑忽然一动不动,整个人愣愣的,然后眼泪就毫无预兆地掉了下i。她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但说不出i,又闭上了,下嘴唇颤抖得厉害。

    奶奶觑了姑姑好一会儿,轻轻地说:“孩子,你为什么要哭?”

    陈淼站在门口,瞧着姑姑臃肿的身躯在瘦小的奶奶面前缓缓蹲下,呜呜地哭出了声。

    国华,是大伯的名字,卫东是爸爸的名字,小梅是姑姑的名字。

    只是,如今三个孩子却剩下了两个。

    暑假很快就接近了尾声,临走前的一天,陈淼在地摊上买了盆吊兰幼苗,把它摆放在戚成木家的茶几上,又多做了一些解酒汤和三明治放在冰箱里。她给戚成木寄了一封信,内容依旧是冗长无聊的琐事,并且希望他戒烟戒酒,好好读书,好好生活。

    姑姑要给陈淼结算工资,陈淼没好意思要,推脱了几次,姑姑直接把钱塞进了她的包里,表妹缠着她,眼泪巴巴的,喊她寒假再过i玩。

    第二天早上六点,陈淼坐上了火车,中途转了几次车,在晚上六点时,她回到了东浦镇的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