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一般的剧情,女主应该主动献身解毒,可南诱诱哪里是一般人。再说他魏长泽一个太监,除了受着什么都做不了。
“你这没良心的别笑了,你不怕我现在就办了你?”
魏长泽真是怒了,这感觉也真是磨人。那些个刺客竟然使出这种卑劣的手段,见打不过便趁着他与别人周旋时,限制住他的行动范围用粉末给他下药。
南诱诱蹲下来与他平视,突然严肃的样子吓住了魏长泽。她拾起身旁的木棍,将他最外层的衣衫挑开,耳边的呼吸声明显加重。魏长泽此刻毫无招架之力,只能任人摆布。
“哼,你个太监都这样了还在我面前狂。”
魏长泽一时间觉得好气又好笑,南诱诱虽不知他是完整的,可接二连三这样说他,是个正常男人都得恼。他是使了点手段当上了东厂督主,可他从未净身过。
“我是假太监。”
这话如雷声般震得人心发颤,这下看的出魏长泽是真生气了,南诱诱突觉有些害怕。一时间这破庙安静下来,魏长泽又将身子缩了回去。
距离他被下药过去了不少时辰,如若魏长泽真的是个正常男人,这要是弄出个好歹,她南诱诱可担不起这个责任。净身都没经历过,现在却碰上这档子事,他怎么也没想到有一天会面临着被憋死的局面。
不管怎么拿树枝去戳那人,都不再给任何回应,无奈之下,南诱诱只得离开破庙去寻解药。
魏长泽本想装下可怜,博取这女人的同情得到一些抚慰,可没想到她竟然如此狠心将他丢下就走。明日若是传出东厂督主在破庙里因被人下药而亡,不知京城百姓和那些达官贵人该如何笑话他。
这药劲那方面倒是不猛,可还夹杂着一些绵骨散,他一身武功现在却只能像个废人一样躺在这里。
现在时间已晚,那药铺且不说有没有这种药,门已经早早的关上了。时间越拖魏长泽受得苦便多一分,南诱诱一瞬间慌了神。
越在忙乱的时刻越有人挡她的路,一神棍打扮的瞎眼老头执着于将她拦下来算命。
“你这老头,别耽误我急事。”
那老头许是被人骂惯了,依旧笑吟吟的拦住她。
“公子这是忙着去见心上人么,老夫这里有个宝贝,不知公子是否感兴趣。”
南诱诱刚想否认,看这老头笑的一脸暧昧,那宝贝的名字也猜出了一二。
“那宝贝有解药吗?”
老头见南诱诱动了心,便一个劲的介绍那药的功能,语言已足够生动,再加上他的模仿,听的她羞红了脸。
“甭跟我介绍那么多,把药跟解药都给我,这些钱够吗。”
她掏钱的样子像极了刚才的魏长泽,那老头也是个聪明的主,知道不能耽误这位公子的春宵时刻,麻利的给了药。
南诱诱接过药后那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破庙里的魏长泽不仅受着身体上的痛苦,心里也因无助被抛弃而苦涩。思绪渐渐模糊,眼前的物品重影不断,这身子完全使不上力了。
南诱诱冲进破庙那一刻,魏长泽已昏迷了半晌,不知是否还来得及,赶忙将那药喂进了他口中。这神棍的药不知真假,只能死马当活马医。
那药服下半个时辰,他竟然还没要苏醒的迹象。试探性的将手指放在这人鼻前,感觉到有气体呼出才稍稍放了心。
后半夜寒气逼人,迷糊间南诱诱听到魏长泽在自己身旁不停的喊着冷。这事说来也怪她。将人家的外衫挑了去丢在这里不管不问这么久。
南诱诱将身下的草堆拢了拢,又将外衫裹在这人身上,看着眼前美男沉睡,竟动了歪心。
自己忙前忙后废了这么大劲,抱着他睡也不足为过吧。
自我心里说服了一番后,一脸女流氓笑容的将魏长泽拉进了自己怀里。
这家伙身上的香味真是好闻,连带着这破庙腐朽的味道也闻不到了。魏长泽许是冷久了,觉着身边有一处热源便拼命往那处挤。
好你个魏长泽,还蹬鼻子上脸了。
折腾了大半夜,她也乏了。这魏长泽在耳边的呼吸声格外催眠,不知何时她也随着陷入了沉睡。
那清晨的光晃得人睡不着觉,南诱诱翻个身嘤咛一声,全然忘了身边还躺着魏长泽这个麻烦。
“江知韵,这破地方你都能睡得这么舒坦?”
她猛的睁开眼睛,刚好对上了他的目光,魏长泽因为习惯早早就醒了。
这女人一点睡相都没有,竟然还与他争这外衫,清晨稀里糊涂的又被她扒了一次衣服。
“昨晚……”
“昨晚什么都没发生,我也没做什么,也只是勉为其难的就成为了你的救命恩人。”
魏长泽侧着身子躺,一手托脑袋这样观察了她许久。
南诱诱脸皮子薄,可受不了这家伙的眼神攻击。整了整衣衫拍了拍身上的杂草,起身不再理会这人。
“那就多谢恩公舍身相救了,不如我也以身相许吧。”
这魏长泽嘴真是贫,身子刚舒坦没多久,使出浑身解数就跟她骚。昨晚真应该让他憋死在这里。
思绪混乱间,魏长泽穿好外衫整了整昨日被抓乱的长发,勉勉强强算是可以出去见人了。
“你放心,出去了我一定不会跟别人说指挥使趁着我这个阉人被人下药时,要了我的身子的。”
南诱诱狠狠地瞪了这人一眼,他笑的一脸奸诈像极了偷腥得逞的狐狸。
“昨晚上没憋死你,指不定哪天你就把自己给骚死了。”
每每看到南诱诱被自己捉弄成这样,他心里便有了极大的满足感,这丫头片子真讨他欢心。
闹也闹够了,接下来便该彻查昨晚那帮人究竟是何来路。若是被他魏长泽抓到了,东厂的那些个东西定要给他试个遍。
这白天巡街锦衣卫多,为了不让人误会,俩人从破庙里一前一后隔了段时间走出来。刚回到府中,便看到江禹修与二仆坐在正堂等她。
喊了一声,便见江禹修三人赶忙过来围在她面前。
“姐姐你昨晚可是碰到了什么麻烦事,竟连府上也不回了。”
回想起昨晚虽然麻烦倒也是占了不少便宜。江禹修见她一脸痴笑,甚是不解。
反应过来自己现在丑态外露,赶忙收了那股子傻气的痴笑,随便找个借口对付了这三人,便命宗明打一桶热水。
那破庙木头腐烂的味道让她难受了一整夜,现在可得好好的洗净了身子。
丞相府上,一片骂声。
昨日奉命刺杀魏长泽那队人马,留了性命回来。气的丞相见着东西就往这几人身上摔,本只计划杀掉这个新上任的指挥使,却没曾想到偷鸡不成蚀把米。
现在招惹到魏长泽面前,被查出来只是时间问题。那前指挥使本是他的人,现在不仅被东厂扣上了前朝余孽的罪名,搞不好还会将麻烦扯到他头上。
孙权佐辅佐现任皇帝多年,跟着他一起打下了这座江山,现在不仅没得到重用,反而处处被这东厂太监压制,这么大岁数却要受这等气。
跪下的刺客捂着被砸伤的脑袋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
“丞相大人,人昨日无意间看到那宋衍手腕处缠着几圈绷带,再加上魏长泽从教坊司特赦了江禹修给他,这极有可能……”
孙权佐思索片刻,接下来该做的事便觉得很明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