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系统正式开启
这声音让南诱诱慌了神,这冷冰冰的系统声音让她有了不好的预感。西装男近日再也没与她联系过了。
—楚颜,时下大火的古言书中女主角,母亲是青楼头牌,被丞相赎回家中却没给名分。从被欺负长大,因母亲被正室夫人害死而走上了复仇之路。
南诱诱听此介绍赶忙将她扶了起来,搞了半天原来自己是被丢进了书中,和主角搭上了线这才触动了系统正式生成,如此一来离回家又近了一步。
拭去她眼角泪水将她扶回床上坐下,自从知道了人家才是主角,南诱诱对她更是多了一分敬畏。
“大人,楚颜出身低贱。大人怕是不知道此事才娶了我,还望大人不要嫌弃我……”
话到伤心处,那泪水又流了下来。楚颜紧紧攥住婚服衣角生怕眼前人因此迁怒自己。南诱诱半晌没吭气,不为别的只是在想接下来该如何告诉她这一切。可这反应到了楚颜眼里,却变成了另一种意思。
“无妨,要说这身世我也更为麻烦。”
南诱诱为向她证明自己的女儿身,牵起她的手放在了自己胸前。楚颜感受到手下的柔软,惊的将手缩了回去。面上担忧的表情被震惊所取代,这下子倒也轮到她说不出话来。
“姑娘别怕,你我处境相同。现在朝廷清剿前朝余孽,而我便是那余孽头子。”南诱诱苦笑一声,继续说道:“姑娘放心跟着我,这仇终有一日能报。到那时姑娘再有心上人嫁了便是。”
未曾想到这指挥使竟是那前朝公主,楚颜本只想着报复那正室贱女人就罢了,现在连她那负心汉爹也能一同收拾了。多少年来积压在心中的怒火终于能宣泄出来,这叫她心中大喜。
楚颜现如今身无长物,无以报答。南诱诱任由她再次跪下用她的方式表了自己决心。如今这事摊开说明白了,南诱诱便将这间房留给她做日后的寝屋,自己拿上几样东西到别处睡去。
这结婚大宴终是结束了,江禹修送走各位宾客也准备回房早些休息。月光下的庭院里看不真切,只见一人靠坐在柱子旁一手持酒壶一手胡乱往池塘里投喂食物。
江禹修凑近了才看到原来是南诱诱这般落寞的月下独酌,想必是与那姑娘解释清楚了。从身后悄悄地绕了过去,却不曾想到还是吓了她一跳。
见南诱诱这做贼心虚的反应不禁笑出了声。
—江禹修,书中男主角。前朝贵妃之子,与江知韵同父异母,因前朝子嗣中只剩这二人,所以关系更近一些。
江禹修不知为何姐姐这样盯着自己,心里一阵发毛,只觉她是因这事生了气,忙向她道歉。南诱诱怎么也没想到这原主的弟弟竟是男主角,这样说来的话娶到手的老婆是给他牵线的。
如此一来心中的负担稍稍减轻一些,这二人倒是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日后性命也有了保障。
南诱诱拍了拍江禹修的肩膀丢下了一句让他一头雾水的话:“媳妇我给你找到了。”将手中的酒瓶子给了他心情大好的回屋睡觉。
江禹修一人站在原地认真思索着这句话的意思,难道是姐姐已经看出了他对楚颜有爱慕之意?
自那日传出皇上身体抱恙的消息后,多日都未组织上朝了。下面百官议论纷纷,南诱诱从众人的议论声中大致听了个清楚。
那皇帝带兵打仗是一绝,可对于朝政之事却如同草包一个。多年以来都是由他的生母太后在背后打理朝政,这皇上身体硬朗近日却有传闻说随时都有可能驾崩,这实在是让人怀疑。
这孙权佐如今成了她的岳父,更是肆意指挥她去做事。今日被叫到府上简单问了几句近况,突然脸色一变打发了周遭的下人。
“皇上许是不行了,再过不久便会传出他驾崩的消息。那靖王爷被他从打压,现在应是翻身的时候了,以后做事万分心,万不可站错了队伍。”
南诱诱听此有些心慌,昨日听那系统所言,这靖王爷心狠手辣,做事狠毒,将是她们成功路上的最大障碍。没想到事件进展这般快,马上就要与这人碰面了。
南诱诱应付了几句后离开,失神间竟走到了东厂。既然来了便进去找魏长泽去说这事,她向来都不是一个能在心底藏住事的人,更何况这是他们的共同敌人。
不知从何时起,南诱诱打从心底将他与自己划为一类人,这魏长泽有时给她一种也是现代人的错觉,思想和语言都与她有些相似。
那东厂番役见来人是她,便言督主早些时间交代了他们,将她带进了东厂的地牢里。
南诱诱对此地早有耳闻,在她心中这便是这座京城最不堪的一处。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味,微不可查的腐肉味令她作呕,也不知这魏长泽是怎么能忍受待在这里的。
一声惨叫吓的她心里发毛,狱卒将她带到了房门前,推开门请她进去。
眼前的画面颠覆了她对魏长泽的一切印象,那人手持铁烙,面无表情的摁在囚犯的眼睛上。
南诱诱能清楚的感到自己的身子在发抖,心中对今日来此感到万分后悔。
魏长泽察觉到她站在身后,丢下手中的铁烙拿起桌子上的布慢条斯理的擦了擦手。这一切看在南诱诱眼里,她对此只有一个评价,真装逼。
那狱卒刚见她进去就关了房门,现在这刑房里除了那个将死的犯人,就剩他们二人了。
“找我有事?”
不知为何,今日魏长泽像是故意给她脸色看一样。南诱诱心中很是不爽,本好心过来拜访他一下,却没想到碰了壁。多说无益,对他突然多了一分厌烦,没回话转身就想离开。
“想走?这可是我的地盘,你觉得你能跑的出去吗。”
这地牢极大若是无人带路,她真的走不出去。
转念一想,她有了西装男的帮助,又怎么会怕他,说话的底气更硬了一些。
“不走,专程过来看看你,我还能走哪去。”
魏长泽冷笑,终于说了句心里话:“我看你对那女人很上心啊,都快变成那丞相手下的人了。”
南诱诱听此只觉得好笑,这家伙现在居然有点吃醋的意思。
“督主大人,我一个弱女子好不容易走到这一步,帮那丞相做事非我所愿。你对此怎么想都好。”
魏长泽闻言将目光偏到一边,全然没了刚才理直气壮的样子,南诱诱的目光直勾勾的审视着他。
抱着瞎走肯定能走出去的念头,南诱诱将身子转了过去准备推门离开这鬼地方。突然从背后被人抱在了怀里,魏长泽收紧双臂,似是怕她跑掉。
“我一直在保护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