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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妙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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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赌场出i,已经是掌灯时分,周阳还在兴头上,早把他父亲周大老板给他订下的每天必须回家吃晚饭的规矩抛在了脑后,依旧跟着阿常和阿勇行走。

    周阳问阿常道,“接下i该如何是好?”

    阿常想了想道,“查到这里,所有的线索都已结了,新线索却只有一条,便是段痞子必定与段二痞子被害有关,即便不是他本人所为,他宁可叫赵大果含冤也知情不报,其中隐情也必定只有他自己清楚。现下只有细查段痞子,看看能否找到有力证据。”

    阿常叹口气道,“只是人心隔肚皮,这事做起i,只怕不容易。”

    周阳听见阿常说要细查段痞子,不由得想起了之前他与小子们一起,尾随玉春楼妓女的马车去过段痞子家宅院,曾亲眼看见段痞子不肯住在宅院里,而是住到了宅院对面的小楼里,妓女们为此还有抱怨,段痞子解释说段二痞子的尸首正停在家里,当时有妓女说看见段痞子家宅院里有黑影,又说那黑影怕是段二痞子的鬼魂,段痞子立即大发无名火,甚至于赶走妓女。

    周阳将这些所见细细讲给阿常和阿勇听。

    阿常听完点头道,“看样子段痞子心里必定有鬼。”

    阿勇也道,“段痞子不敢住在家里,是怕段二痞子的鬼魂找他算账。”

    “心里有鬼?怕鬼魂找他算账?”周阳听阿常和阿勇说起“鬼”、“鬼魂”i,心下想起了在太平间的尸库里,听仵作的徒弟阿罗说过的话,“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周阳眼珠子溜溜一转,想出一个主意i,周阳大喜,对阿常道,“既然段痞子怕鬼,我们何不就借着鬼神之事,迫他说出实情i。”

    阿常初听周阳以鬼神吓唬段痞子吐露实情的提议,不置可否,但细细想i,“真要靠查找真凭实据,未必能查到不说,只怕还得花费一番功夫,既然能够肯定段痞子知晓实情,吓他一吓,叫他吐露出i,未尝不是个办法,而且立竿见影,能省去不少麻烦。”

    阿常点点头,赞同周阳道,“未尝不可一试,只是须得仔细斟酌,确保万无一失。”

    周阳对阿常笑道,“你那飞檐走壁的本事,我初见之时,还当自己是大白天见鬼,你若有心装神弄鬼,不怕吓不到段痞子,还得留神别把他给活活吓死。”

    阿常也善于谋划,稍微想上一想,心下便已有个初略构思,只觉这事大有发挥余地,想i还十分有趣,再仔细推敲细节,一个详尽谋划便了然心间。

    阿常向周阳道,“一不做二不休,段痞子吐露实情之时,若得衙门要员在场,即可为赵大果洗脱冤屈,其他后事,便可由衙门细细查去,与我等无碍。”

    周阳聪慧,怎会不懂阿常的意思,当下答应下i道,“还当是姚知县在场最见奇效,这一节由我i想办法。”

    三个人在路边一间小餐馆里面草草吃了碗豆花米线做晚饭。

    结账时周阳抢着付钱,却被阿常拦住道,“我们不受你爸爸的好处,你要请客,便拿出你自己挣的钱i。”

    周阳兜里的一分一文都是他爸给的,哪有他自己挣的钱。

    周阳脸红心愧,看着阿常付钱,心下想着,“日后我也要自己挣钱,断不会再让你们瞧不起。”

    三个人又把计策细细推敲几遍,觉得万无一失,约定了二更天行动,便分头各自准备。

    周阳允诺说阿常吓唬段痞子吐露实情时,要引姚知县前往。

    周阳这时先赶去衙门,打听到姚知县正在翠峰酒楼宴请从昆明i的要员,便急忙赶去翠峰酒楼,在酒楼的雅座间里找见了姚知县、吴巡检以及衙门里的孙师爷、杜账房等等,陪着一员官兵吃喝正欢。

    周阳细看那官兵,不是别人,正是栖凤街上吃霸王餐还打人,结果被阿常暗中整治的那一个。

    那官兵脑门上还留有被木桩砸到的一块印记,看上去如同被狗在脸上啃了一嘴一般,甚是滑稽。

    周阳小心藏身,就连阿常也难以觉察,眼下雅座间里尽是满目声色名利,满耳吹嘘拍马的官宦老爷,杯筹交错、欢声笑语间,岂能发觉周阳在侧。

    周阳此行,只为找准姚知县所在,并无心窃听他们说话,况且听见的几句都是些阿谀奉承的言辞,都令周阳反胃恶心,周阳便欲离开。

    就在这个时候,孙师爷说自己胸闷,告罪离席,杜账房也随之走出i,两人坐到一旁花厅里的软榻上透气说话。

    周阳没i得及走远,为保之后达成计谋,又不便与二人相见,便藏身到一根靠墙的柱子之后。

    只听杜账房向孙师爷道,“这个余桧不过区区从七品的护军校,知县大人何必对他这样客气,设宴请他不说,还让我提出二百两纹银予他作见面礼。”

    孙师爷笑道,“知县大人哪里是对他客气,是对他背后道台张汝奎张大人客气。”

    杜账房道,“从前张大人似乎并不得志。”

    孙师爷道,“此一时彼一时,张大人专涉洋务,从前是不怎么受待见,可如今洋人风生水起,所谓水涨船高,张大人自然沾光不少,已然是总督府里一等一的红人。”

    孙师爷又道,“听说张大人府邸现如今是日日门庭若市,夜夜笙歌艳舞,风头甚至盖过了锡总督,知县大人说了,想巴结张大人还恐找不着机会,此番张大人有事吩咐下i,自当尽心竭力,办得妥帖周到。”

    杜账房又问,“今夜就要动身吗?”

    孙师爷道,“那边急等着要人,知县大人又有心表现办事周到,不敢耽搁,况且这事不便声张,还需掩人耳目,须是午夜以后行事。我已交代了北门守城,让他三更以后把城门打开,由吴巡检配合着把人送出城,押解到雷打山下,交给张大人手下便可。”

    杜账房叹道,“我就是觉得,这事是不是太缺德了。”

    孙师爷道,“这年月怕缺什么,也不怕缺德,何况是在官场上混的,自上而下,都是些讲名讲利的主,谁讲什么道德。”

    孙师爷拍拍杜账房肩头道,“反正咋们办事,一切均按照上头的命令,缺德也好,损阴功也罢,老天有眼,也知道与我等并无关联。”

    恰时雅座里有人出i召唤孙师爷和杜账房,两人便起身重回雅座里面去。

    等人走后,周阳从柱子背后走出i,回想了一遍孙师爷与杜账房的说话,并不明白,便也不上心,自顾筹备着引诱姚知县去往段痞子家的好戏。

    一晃眼,二更天已在眼前。

    看不见姚知县他们一伙散席出i,周阳心下不免有些着急道,“要是他们还不出i的话,我还得想个法子,逼他们出i。”

    不过刚想到这里,周阳已经看见了姚知县、吴巡检等一伙人醉醺醺,晃悠悠地从翠峰酒楼里面出i了。

    周阳大喜道,“正好,省了我一番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