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过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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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要过来不要过来……”楚秦潇看到那姑娘走来,心里默默祈祷,“过来就完了,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妈的,真是见鬼了!”一个男人四处寻不到人,怒骂到。“哎,这儿呢。妮子,别跑!”

    那姑娘听到有人骂,一看拿着到刀的架势,赶紧就向原路跑回去。可谁知,还是被发现了。

    空气很宁静,楚秦潇也害怕极了。并没有几分钟的时间。那五大三粗的男人将女孩打横抱回来。

    姑娘在怀里哭的哇哇响,“妈妈,妈妈,救我……”

    “你妈早死了,别给我乱叫。”男人把女孩放在门口,手下的兄弟给他点上一支烟。“苏振川,我知道你在这里躲着,你出来,我们不会伤你女儿半分,你要是不出来,就让你女儿下去陪你老婆吧!”

    整个巷子里安安静静没有回音。

    旁边的女孩瑟瑟发抖,眼泪止不住流着。楚秦潇把她搂的又紧了紧。

    “妈的,还不出来?”男人额头一蹙。

    “大哥,不如来个狠的?我亲眼看到他从这个巷子里进来,错不了!”身着黑衣服的下属说道。

    “呵,苏振川~姑娘你可别怪我,是你老爹心狠手辣不要你了!”男人故意抬高声音喊着,举起的刀在灯光的闪耀下发出阵阵寒意。

    “啊……啊……妈…妈…”殷红的血迹透过连衣裙从刀口渗出,女孩惨叫着。

    “叫啊,把你爸喊出来!”男人大喊着,“你若是再不出来,你的女儿你就别想见到了。”

    “苏振川你够狠,自家闺女被砍成这样!你都不肯出来,真是孬种一个……”

    楚秦潇在楼上看的腿发软,怀里的姑娘,两眼痴呆像是傻了一般,楼下的女孩又大叫了一声,姑娘吓得张开了嘴巴。楚秦潇赶紧捂住她,堵上她的眼睛,不让她看这血淋淋的场景。

    楚秦潇也不知道是第几刀过后了,反正衣服上已经被血染红了。巷子深处传来响动。

    “放开姐,我和你们走。”一个男人挺着笔直的身躯从远处走来。

    “张择端?怎么是你?”男人咆哮着问。

    “你以为苏振川能来这里?若不是我引开你们,苏总能走开吗?他的福气在后头呢,你们妄想动他!”苏振川冷笑。

    怀里的孩子已经疼晕了过去。男人一把放到地下,“怎么?你和我怎么换这孩子?”

    “我得先确保我们家姐没事,要杀要剐随你们。”张择端说。

    “我真是想不通,你一个堂堂正正的军人,何苦跟着他苏振川混日子?”男人说罢,看看女孩,“你们家姐没事,疼晕了而已,没伤到要害,不过我想,要是你在不做决断,失血而亡也是很可能的。”

    “你们这种奸诈人,也只配挟持人家妻女来做要挟了。卑鄙。”张择端说。

    “过程不重要,结果才是重点。管它什么手段?只要最终苏成集团变成成氏集团那就很好了。”男人冷笑。

    “奸诈之徒!”张择端恶狠狠的说道,“你们不会有好下场的。

    “我跟你们走,你们把姐送到医院。”张择端逐渐靠近,“这不是我家姐!”又迅速的挪开身体向后靠。

    “怎么可能不是?这衣服,这头发……”

    “唔………”不远处传来刺耳的警报声。

    “不好,有警察,快走!”男人顾不得身旁人,立马带着手下撤退。

    楚秦潇再去看张择端时,早已不见身影。

    十多个警察充满着巷子里,火速的将地上的女孩送往医院。楚秦潇正要起身喊警察救命,姑娘却用力拽了他的衣角。

    警察过了好久才离开。楚秦潇和姑娘从阁楼空隙里爬出来。他给她暖手。

    她一言不发,痴痴傻傻的样子让楚秦潇心疼极了。

    从头到尾她没有对他说了一句话。

    “姐!”张择端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姐,快和张叔走,这里不安全。”说罢,便抱起姑娘准备离去。

    走出很远,转头又对楚秦潇说:“朋友,谢谢你保护我们姐,但是,今天的事情不得透露出半个字!”

    楚秦潇记不清张择端脸上的表情是恐惧还是担忧,只记得姑娘在那个男人怀里,说了句什么。

    直到后来,楚秦潇才摸索出来,她说的是“哥哥,谢谢!”

    等到他们消失,,楚秦潇才意识到自己忘记告诉她他的名字了,想远远的追上去,“我叫楚秦潇!楚秦潇!”

    “哥,太可怕了,咱们回去吧。”张颠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

    “张颠?你怎么在这里?”楚秦潇疑惑的问。

    “我家里不见你,就出来找了,然后就看到这些了,是我报的警。”张颠蔫蔫的说。

    “走,和哥哥回家。”楚秦潇看到失魂落魄的张颠,也不忍多逗留,便带着他离开了。

    “伙子!在我家门口发啥呆呢?”一个老大爷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奥奥。”楚秦潇回过神来,“爷爷啊,这里是百里屯吧?”

    “是呀,这是我家!”大爷和蔼的回答。“进来坐会吧。”

    老大爷开了门,邀请楚秦潇进去坐。

    楚秦潇进去四处看了看,问道,“爷爷,您这所房子可是十一年前从一户叫张生明的人家买来的?”

    “哟,伙子,你怎么知道?”老人家端着水放在桌子上,仔细打量了楚秦潇一番,“你莫不是那张生明的儿子?都长这么大了吗?呀,不是回来和我要房子了吧?我当初可是占了大便宜。”

    “不是不是。我不是这户人家的儿子,更不敢回来要房子。”楚秦潇赶紧解释,又不禁被老爷子的风趣逗笑了。

    “我也觉得不可能呀。那孩子当初跟着人家舅舅走了,听说去了大地方生活了,可是享清福了。”老爷子喝了口水,“那你回来是为何事?”

    “我是听说当初在百里屯发生了一件大事,现在想了解一下情况。”楚秦潇尴尬的解释,“不知道老爷爷可否告我一些东西?”

    “不会是十一年前就在前面发生的砍了一个女孩的那件事吧?”老爷子问道。

    楚秦潇点了点头。

    “嗨,那件事呀。那事发生以后,我才搬过来,那几日警察天天来这邻里间问话,因为我是新来的,人家也不找我了解情况,我后来听隔壁李大婶说呀,那是砍错人了!”老汉点了一根烟,“砍了的姑娘呀是隔壁那条街一个卖早点家的姑娘。哎,真是可怜了,就这样白挨了刀。”

    “爷爷,可知道是为什么发生这些事吗?”楚秦潇追问。

    “嗨,以前还不知道,四年前我算是明白为什么了。”老大爷起身边向里屋走边说,“我这个人啊,爱看报纸,看了的就都藏起来了。我给你拿两份报纸,你看了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