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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的起点 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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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个月后,城邦得到休整,再度焕发出活力。曾经的废墟被新建成的房屋代替,路旁重现久违的摊贩,人们又像最初那样在街道上散步,边走边交谈,时不时地放声大笑。人们的神情不再那么不安,焦躁的眼神渐渐被温柔取代。

    这是他最后一次带领他的队,为维修城墙走上这条街道。贫民窟作为受灾最浅的地方,本不需要维修,但一次城墙的彻底翻新,却注定这段老墙难逃重建的命运。与新砌的城墙相比,这段老墙实在是太脆弱了些。

    很高兴踏上贫民窟的土地时,这里的原住民能够热情的欢迎他。许多爱好和平的妇人为他们送来食物和水,一些男人们会在忙闲汇集到工匠群,加入他们的交谈中。这为他们的工作增添了些许趣味。

    看着自己的伙计们和当地人打成一片,福泽心里莫名的感到欣慰。那种欣慰,就像刚打完胜仗的老兵回到家中,见到和和气气生活的一家人时的欣慰。这样的欣慰总是带有让人放松下来的魔力。但是今天他没有心情参与到大伙儿的聊天之中。

    瞅了一眼兴高采烈的众人,见没人注意到他。他举起随身携带的酒壶嘬一口,悄悄地转过身,从一条道离开了这里。

    今天是造访贫民窟的最后一天。他要在这一天里,不着痕迹的把那个男人找出来。

    那个男人是谁?

    那个男人,就是在帝国领袖奥格出丑时,站出来为其解围的男人,同时也是那个在福泽痛哭时,敢于把手臂搭上他的肩的男人。

    从老葛那里打听来的消息,这个睿智的男人,全名叫做明克·约德,自称约德克。拥有全城邦最具智慧的双眼,同时是一名不可多得的盗窃行家。据说,他曾创下连续偷窃4名中城区有钱人的口袋而未被发现的传奇,至今未被超越。他在老葛那里留有行为不规的处分条例,但至少他没干过伤天害理的事,因此未被赏金通缉。“只是被催交罚单罢了,”老葛说,“全看他什么时候有足够的资本,愿意到监狱里把富余的那部分时间支付出去。”

    为避免受到维安队的催讨骚扰,约德克缩进贫民窟,在奥格的庇护下,慵懒的度过了至少5个年月。然而直至今日,即便是奥格本人(福泽亲自去询问奥格,得到的是十分肯定的答案),依旧不知道他在贫民窟中的住处。这越发凸显出他的智慧。在这片混乱的国度里,不被发现踪迹,往往是自保最明智的手段。

    也难怪老葛会这么评价他。这般藏匿的功夫,除非他自愿自首,否则还真没人能把他带去维安处吃牢饭。

    当然,福泽找他自然不会是为了一顿牢饭;他来找他,一是想还清当初的抵肩之债,同时更是希望借这名有手艺的盗贼大师的力量,去完成一项特殊的任务。这项任务,只有他一人的话,想要解决实在太过困难。至于寻找帮手,约德克绝对是最好的人选,或者说,唯一可行的人选。

    他在贫民窟里走着,慢慢悠悠的晃荡在纵横的窄巷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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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实上,福泽最终还是没能发现盗贼的踪迹。但那天,他遇见了另一个,改变了他的命运,甚至改变了整个城市命运的人,并与她结下了深厚的情谊。

    这之后发生的事,后世一致认定是一切的起始。福泽命中注定会遇到她,注定会在未来的某一日将她带入中城区。而这一幕,即使是身为预言者的那位——在会议室里独占西方座位的黑袍人,也未曾在预言里遇见。也无怪多年后,预言者终于意识到这场漫长的变更,竟始于他对福泽提出的一个请求时,会突然发疯似的逃离这座城市,并坚决地在城外的丘陵中安度余生。